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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早上還是一如既往,四點鐘起床,在有些幽靜的小院里面走上兩步,然后慢慢的向后山走去,一直來到山頂的位置,練練氣打打拳,然后打坐一下,調理一下自己的經脈和氣血,雖然因為當天的異變自己躲過了一劫,但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有那么一些的損傷,而且自己這兩天一直的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

  白天的時候讀讀古書,還別說這里有很多的書籍都是外面看不到的,至少在流通的市面上看不到。再有閑暇的時間就跟玉清師兄對練一段時間,他是武當正派出身,不過更多的時候都像是在給沈浪喂招一樣,盡管沈浪從自己這兒偷師了不少的東西,但是玉清卻全然的像沒有發生一樣。

  當初的時候自己也是請示過山門,除了沈浪個人的原因之外,這個里面更多的也是沈浪師傅的面子,所以一個有心學,另外一個也是有心教授。

  晚上的時候沈浪會看看自己的手機,給父親發一個短信,說說自己的情況報一個平安,讓他安心,期間范君和韓渠兩個人都來過電話關心自己的情況,沈浪笑笑的應對了,對于他們的電話沈浪的心里面多少有那么一些的感慨,不過這個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面,并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一天、兩天,沈浪的師傅都感覺自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有的時候一天兩三個電話詢問玉清自己徒弟的情況,一直等到第七天的晚上,終于等到了沈浪的電話。

  不過一接通電話,別的先沒說,率先的就罵了起來,一直的罵了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聽著自己的師傅在痛罵著自己,但是沈浪的心血卻是有些翻騰,因為師傅是真的在關心著自己,雖然自己沒有打電話給師傅,但是玉清師兄相比早就把事情告訴了師傅,等了快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告知師傅,讓他老人家這么的擔心,實在是自己有些不孝。

  所以一直等師傅老人家發火完畢,沈浪才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師傅,讓你老人家擔心了,是徒弟不孝,還請師傅你多原諒。師傅你最近身體好嗎?這段時間沒有問候師傅,想去拜見師傅你,你又不讓。”

  趙逢春聽了也是一嘆氣,隨即也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到底是怎么了,也是一把年紀了,竟然跟孩童的徒弟發這么大的火,“好了,好了,原諒你這個混蛋了。說說你的情況,我聽玉清說了你的修為和情況。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一下子的就把自己的修為和境界提到到那種程度。如果你小子五年以后提高到這個程度,我并不感到吃驚,但是處于我對你的了解,你要想達到今天的這個境界,最少需要八年的時間,因為在某些方面,你還是有些過于的懶惰了。”

  沈浪嘻嘻的笑了起來,“還是師傅你老人家了解我,其實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因禍得福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聽著電話里面師傅驚異的聲音,沈浪又解釋的說道:“前些天的時候家里面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自己沒有控制住自己...。”

  “氣血崩了?”趙逢春皺著自己的眉頭,搶先的說道,言語之中帶有著絲絲的恐懼,要是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那樣情況就太他媽的糟糕了,他到底是怎么挺過來的,而且還把修為提高到了那種程度。

  “差不多吧!當時的時候有些走火入魔了,不過情況并不是非常的嚴重,所以一點點的又調息了過來,正是因為這次原因,我鋌而走險的試了一次,沒有想到竟然會闖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笑,你就知道笑,我都不知道是該說你無知膽大,你跟我學武這么長時間不會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你也太胡來了,不行,你過年的時候必須過來給我一個解釋。”

  聽著電話里面的忙音,沈浪搖頭無奈的笑笑,師傅畢竟還是關心自己,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放下了電話以后,沈浪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讓沈浪的精神一下子的又提了起來。

  “打過電話了?”看著笑瞇瞇的玉清師兄,沈浪笑著的點點頭,“打過了,被師傅他老人家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讓我年后的時候去他哪兒接受家法,我學武三年師傅都沒有舍得動我一下,這下子全部的都補了回來。”

  “就不要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好不好?”玉清很是無奈的搖頭,“跟我來一下,掌教讓我把一些東西交給你,原本的打算是要等到幾年后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就達到了這個境界,所以讓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的。”

  沈浪看著自己手中的書,略微的翻看了一下,接著有掃了一眼整個的書架,“玉清師兄,這個玩笑開的是不是有些過了,你這里又不是武當總堂,再說了武當總堂是不是也不應該有這些東西,這個要是讓少林等門派知道了,你們不是又要掐起來。”

  “哎,這個話說起來就話長了。”玉清盤膝的坐在了蒲團上面,“少年和武當流傳了這么多年以來,就算是大家想不了解那個也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我們武當已經流逝的東西在他們少林還會有記錄,反過來也是如此,大家除了一點點最機密的東西以外,基本上就像是澡堂里面的兩個相對的人一樣。”

  “這個比喻可有些有些過于的粗魯了。”

  “嗨,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嗎?何必要裝呢?不過在一些方面上來說,我們武當比較少林還是落后了很多很多,過于的保守,不開化等等的原因造就了武當派現在的模樣。你學武的時間也不短了,對于江湖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你仔細的想一想,江湖上面有多少的門派是從少林中演化出來的,而又有多少門派是從武當當中演化出來的?”

  聽著玉清的感嘆,沈浪倒是怪笑了一下,“玉清師兄這個話說的可是有些不盡其實,少林注重外功,很容易速成,加上這個東西只要看上兩遍以后就基本上能摸清脈絡,再走走其他的門口,很容易的就把口訣給弄出來。而武當則是注重內功,這個東西你練個十年八年的也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讓人的信心很容易受打擊。各有各的好,又各有各的優點,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相提并論不是。”

  玉清聽了沈浪的這番話,倒是笑了起來,“我不跟你講這些道理,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么長的,掌教交代過來,你把這個書架的書全部的都看完,在兩年之內,不要求你都會,但是你必須有這個方面的了解。”

  等到臘月二十七的那天,自己終于等到了父親回來的消息,沈浪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過來跟玉清師兄告別,不過兩個人的關系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話語來維持,所以這個話也就說的很是平淡。“玉清師兄,提前祝賀你新年好。”

  “好,也提前祝賀你新年好,去看趙前輩的時候記得問候他老人家好。”

  看著沈浪下車以后,玉清久久的都沒有離去,一直到沈浪的身影看不見了以后才微微的搖頭,向道觀的里面走去。這些天一直的都呆在山上,猛地一下來還別說真是是有些不太習慣的感覺,吸著清冷的口氣,城市也逐漸的映入自己的眼簾。

  公交車司機老胡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特別的注意這個穿著道袍的孩子,可是等他跟自己打招呼以后,好家伙,把老胡嚇得差一點趴在方向盤上面,好在現在是等車,不然的話還指不定出現什么情況呢?

  “小浪?”老胡試探的問了一下,等沈浪笑著的點頭以后,才揉揉自己的眼睛,“怎么這么一副打扮,出家了?不會吧!你父親舍得嗎?”

  “沒有,衣服臟了所以換了一身這樣的打扮,感覺挺好玩的。”

  老胡搖頭的笑笑,不過也沒有在意,畢竟還是小孩子嘛?兩個人又是嘮叨了兩句,問問沈浪的期末考試成績以及寒假的安排,又說了一下自己家的胖墩,倒是一對很好的忘年交,下車以后沈浪還是很有禮貌的提前祝賀他新年快樂。

  到了家門口以后,沈浪看著鑰匙孔上面自己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就知道老爸已經提前的回來了,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以后,沈浪才打開門。

  等打開門以后,沈浪看著一下屋子里面的景象,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進而又后退了兩步,看看門牌,對呀!這個是自己的家嗎?而這個時候,屋子里面已經傳來了老爸的聲音,“小浪,你回來了?”然后就是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看見沈浪一身的道袍,沈醉也是吃了一驚,有些磕巴的說道:“你這個又是干嘛去了?你不會是想出家吧!”

  沈浪歪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了一下躲在老爸后面有些手足無措的那個人,然后在正視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老爸,口氣淡淡的說道:“能不能讓我先進屋呀!外面有點冷!”等沈浪進了屋子以后,沈醉先把他手里面的背包接了過來,然后又把他身上的背包放了下來。

  那邊的那個女人一副激動的樣子,很想過來搭一把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動彈,但是眼睛也已經有些濕潤了。沈醉拉著沈浪來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小浪,這個是你的媽媽,快叫媽媽!”

  沈浪看了一下,微笑著點點頭,“媽媽、你好。”雖然表情看起來很是和煦,但是聲音過于的平淡了,根本就聽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好像就僅僅是一個名字的稱謂罷了。馬玉芳在京里面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孩子,抱著他們兩個一家四口幾乎是哭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但是眼前的這個小兒子,不僅僅出乎了自己的想象和意料,甚至于讓自己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對于自己的感情表達實在太冷淡了,冷淡到讓自己感覺眼前就是一個冰塊一樣,渾身發出了刺骨的寒意,讓你不得靠近。

  馬玉芳雖然也知道造成這個愿意的所在,但是自己確實是有些難以接受,如果沈浪能大哭大鬧,甚至是打罵自己,自己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獨這個樣子,讓自己........。沈醉看到了這個情形,心里面也是一嘆氣,過來摟住了馬玉芳的肩膀。

  馬云芳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了,眼淚嘩嘩的留了下來,很是痛苦的樣子。

  沈浪還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兩個,可能是感覺有些熱了,把自己身上有些笨拙的道袍給脫了下來,馬云芳看了一下把自己抱在懷里面的丈夫,正想過去幫忙,卻看見丈夫對自己輕輕的搖了一下腦袋,然后在自己的耳邊悄聲的說道:“他就是這么一個樣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慢慢的相處一段時間就好了。”

  在馬云芳的眼皮低下,就看見沈浪很是熟練的把自己的衣服給疊好,“爸爸媽媽,如果沒事的話我要進去收拾一下我自己的東西,可以嗎?”

  沈醉點點頭,“快一點,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呢?今天是你媽第一次過來,怎么說你都要給你媽媽露上一手吧!東西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沈浪也沒有說什么話,笑著的點點頭,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兩個包,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隨即就把門給帶上了。

  “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沈醉憋了一下自己的嘴,“還是算了,你要是看沈正和囡囡兩個人的房間這個還有一些的可能,看他的房間可能性不是很大,他的屋子從來都不讓其他人隨意進去,包括我這個所謂的父親在內!”

  馬玉芳一臉的驚訝!她也突然的想起來自己剛才想要過去打掃那個房間的時候,自己的丈夫說沒有鑰匙,“為什么?難道他的屋子還藏著什么不成?”

  “不,除了一些書籍和字畫以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算了,也許相處一段時間以后你就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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