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行的話語,說書先生抿嘴笑了笑,打量了一番葉行道:“鄙人李生,木子李,狂妄生。”
看著警惕的葉行,說書人李生從躺椅站起道:
“心有所感,所以請君一見,望道長不要見怪。”
葉行退后半步,往后倒坐,憑空自行顯化出一張藤椅撐住了葉行。
卻是葉行催化木屬性法力從地底長出的樹木種子,透支種子的生命力傾刻間就化作了藤椅。
坐在藤椅上,葉行一身真仙氣息澎湃露出,搖搖對看著說書人道:
“恐怕先生不僅僅是如此吧,還是打開天窗說明話吧,李先生有何指教?”
說書人李生坐回躺椅上,感受到葉行的氣息后,臉上笑容越加燦爛。
“看來道長是誤會李某了,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道長隨只是坐在那人群中,但那股靈韻就如同一輪金光大日一般奪目耀眼,而且我觀道長氣息強勁穩固,恐怕現在也是在尋求機緣飛升上界?”
說書人李生隨口點破葉行此時的狀態,看著露出了氣息又好似不為所動的葉行,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李某有幸尋到了一處人間仙境,恐怕是前人所留,李某實力有限,不得不在這里尋求道長幫助。”
李生話語剛落,葉行便收起了真仙境界的氣息,作出思索狀,心中卻是暗嘆一聲: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見葉行好似還拿不定主意,李生又道:
“道長不必犯難,若是覺得李某說笑,道長現在離去就是,李某在等一位真君高手就行。”
葉行知道這李生此時話說得好聽,恐怕到時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在這妖魔橫行的聊齋時空界,顯露在修行界名門道統有名有姓的真君修士說起來很少。
但像李生一般暗自在紅塵中爭渡的真君修士就無人能知有多少了。
對他們來說修行就是大浪淘沙,能在紅塵中堅守初心,爭渡彼岸的修士,必定是有大毅力的強者。
“既然李道友舍下臉面盛情相邀,青元若是再推脫就說不過去了,那就依李道友如何?”
葉行雖說見面時被李生轉移了一個時點,但那也是他自己對時間線上的規則缺少感悟。
想來這李生是精通于聊齋時空界內時空規則的真仙境界大修士。
但李生是成也時空,敗也時空。若是沒有上界修士為李生將聊齋時空界的時空規則。
替他轉化為上界時空規則的規則碎片,那李生永遠都不可能飛升上更高的時空界。
當然這是李生不知道的,葉行也不打算說出去,必要時或許可以靠這個消息在李生手里換取一些好處。
“好說,好說,道友今天是聽過了我講的故事,那片人間仙境一般的洞天世界,就是與其中某人有關的地方。”
李生拿出地圖,指著一條溪流的盡頭道。
葉行看著李生驚嘆道:
“莫非道友說的故事是依據的真實的歷史?”
李生點點頭,操控著法力將地圖鋪在半空中,就又躺下了。
“沒錯,它就記載在這無憂城郊外那片無名石碑上的故事。”
葉行聽了李生的話卻是有些奇怪問道:
“那為何今日會圍了如此多的人在這里聽道友講這故事,按道理來說,作為本地居民,忘憂城的故事他們應該都很清楚才是。”
李生卻是嗤笑一聲,擺了擺手道:
“道友有所不知,那片無名石碑上的故事,都是用千年前的吳國文字記載的,現在這些人怎么會認識?”
“如果我不是吳國之人說不定都會錯過這片機緣。”
葉行無奈攤手:“道友的意思……”
李生慵懶地躺在躺椅上,躺椅發出吱吱聲,緩緩搖晃起來,
“今天那故事我只講了前面一半,那后半段卻不是凡夫俗子能夠去觸及到的東西了”
“后半段的文字,與其說是文字不如說它是一幅幅的縮小壁畫,它蘊涵著一種與地府有關的邪力,對我來說如果描述出聲都有一定致命危險。”
“所以道友我只能帶你去看那后半段的詭異文字,切記只能看完后記在心底,不能發出一個音節,否則會遇上不可名的東西。”
葉行看著躺在躺椅上根本沒有半點起身動作想法的李生,頓時有些懵。于是葉行主動問道:
“道友,什么時候出發?”
“不用急,我算過日子了,明日才宜出行。所以道友可以先去找間旅館應付一晚上,咱們明日辰時再出發。”
聽著說書先生李生定下時間后,葉行告辭一聲就出了茶館,沿著街道緩步前去了。
此時臨近午時,葉行隨意找了個客棧,定下房間就在樓下要了兩個小菜吃喝。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白錦紗衣的小公子,在這人腰間翠綠玉佩不足一寸處還掛著一柄精鐵長劍。
這小公子面目俊俏陰柔,走起路來也是陰氣彌漫。
葉行一眼就看出是個女孩子,恐怕又是哪家的閨格小姐,偷偷女扮男裝跑出來尋開心,欲做一場武俠夢。
只見她走到葉行桌前行了一禮,用那故作粗曠的嗓音開口道:“這位兄臺,林某能否與你共拼一桌?”
葉行笑笑,雖然不忍拒絕她,但也不愿與她沾染上因果,天帝巡視若是葉行被側面順著因果線尋到。
他或許不會有事,但那人卻是會替他受下天帝順著因果線降下的劫難。
于是葉行一笑回禮后收起笑容冷漠道:“這桌都送與你,告辭。”
旁邊的看客竊竊私語:“嗨,這人真不知好歹……”
“是呀是呀,這等美人……”
“你看那身段……嘖嘖。”
看著周圍人的話語,氣的這白衣俏公子暗自磨牙,臉色緋紅,指著他們怒氣騰騰罵道:
“都給我閉嘴,在胡言亂語本小……公子,拔了你們的舌頭!”
沒想到這番話語說出口后,這群該死的混蛋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這些大家族的千金少爺,平日里總是擺著高人一等的作風。
雖然這時候不能上手,但現在機會難得,在言語上沾點便宜,還是勉強可以出口惡氣的。
葉行走到客棧門口,看著哄笑著女孩兒的眾人,他無奈搖搖頭,右手掐指后輕語:“禁口,一個時辰。”
這事也算因葉行而起,女孩兒也得到了懲罰,所以此時由他結束這鬧劇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