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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柳疏狂

第五十六章柳疏狂  溫泉山谷。

  硬甲巨龜休憩的淺灘邊上,坐著一個穿著板甲的戰士。那板甲看起來倒是好東西,不過上下的花紋并不盡相同,一看就不是成套的東西。而且,這樣一套的板甲此時此刻卻看起來有些破損了,甚至不少地方還帶著塵煙的痕跡,一看就是經過一場十分了不得的戰斗。

  此時此刻,月朗星稀。

  而在現實里的時間也是萬籟寂靜的午夜時分了。

  這讓素日就不算熱鬧的溫泉山谷在此時此刻顯得越發的寂靜起來。

  這戰士坐在距離硬甲巨龜不算太遠的灘頭上,面前燃著一堆篝火,在這寒冷的東大陸夜晚里也多了幾分溫溫的暖意。他抬手取下了頭上的頭盔,丟在了身邊,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頭盔實在是太憋屈了,帶在頭上,防御倒是高,樣子倒是威風,只是將整張臉都關在頭盔里面實在是憋屈的很,唯有眼睛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面,要不是從外面看來,實在就像是銅墻鐵壁一般將人圍得水泄不通。

  深夜里的空氣實在是冷得扎人,這戰士卻似乎不怕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不暢快,竟然從一邊抓了一把雪就朝著最里面送過去。那冰冷酥松的雪團咬進嘴里,似乎連牙齒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大冷的天適合的是喝酒,而不是吃雪。”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讓那個戰士突的就站了起來。將那插在地上的長劍便拔了出來。持在手中,警惕的望著四周,特別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什么人?”

  “放心,只是陌生人。”那清冷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的笑意,只聽得一邊的樹葉簌簌的作響。而后,一道凌厲的身影就從樹上越了下來,不偏不正。穩穩的落在了這戰士的身邊。

  就著火光,那戰士這才看清楚,來者是一個女精靈,她身后背著一把弩機,看樣子是個獵人。可是,這游戲和現實生活是沒有多大的卻別的,誰知道來得這個陌生人到底有沒有害人之心?他可是要存著幾分防人之意的。

  那女獵人見他一臉警惕,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就坐在了火堆的邊上。望著趴在溫泉中間硬甲巨龜笑:“來打那塊盾牌?”

  這戰士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發現,也沒有什么人跟著,便稍微放下心來。他見著女獵人似乎也沒有要搶怪的意思,于是也跟著坐下來,扯了扯嘴角:“你也是為了那盾牌而來?”

  “我是獵人,要那玩意沒用。”那女獵人回頭笑了笑,火光溫暖。罩在她那清麗的面容上,卻像是為她得容顏打上了柔光一般,讓她的面孔著實是溫暖了不少。只見她抬起了手,指了指遠處,才說:“趁著這里晚上沒人。過來采藥呢。”

  戰士聽她這么說也不再懷疑,因為這里是經常有工會輪番的殺著硬甲巨龜。自己也是等了多時才有了這個單獨殺怪的機會。公會殺怪的多了,那么跟著來殺怪的玩家也多,里面一定有些玩家是學習制藥的,所以,這里的藥材說不定都會被搶。這個方面看來,這個女獵人說得倒是沒有錯。

  “怎么?沒有帶吃得?”那女獵人見這戰士靠近了火邊還是有些瑟瑟發抖,想來他是很冷的。溫泉山谷歷來都是銀裝素裹,來這里打怪一定要帶驅寒的藥,要不就是要帶暖身子的事物和酒,否則的話,在這里呆久了會帶上一種叫做“凍僵”的dbuff,會讓人四肢遲緩,行動力下降,甚至連帶著各種屬性都會下降。

  但是最近東大陸各大公會開荒或者在打的副本都是以寒冷屬性為主,所以在這市面上驅寒的藥水實在是有夠貴的,所以,來這種地方的玩家多半都是帶著食物和酒的。

  “吃完了。”戰士看了看依舊趴在遠處打盹的硬甲巨龜苦笑了一下。

  “我這里還有,吃點吧。”女獵人從包裹里掏出兩壺烈酒,丟給了戰士一壺,又拿了些烤鹿腿出來遞給他。

  那戰士倒是也不拘束,沒有遲疑就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吃喝起來。

  “打了多少次了?”女獵人望了望硬甲巨龜,淡淡的笑了笑,狀似無心的問了一句。

  “記不清楚了。”那戰士使勁的嚼著肉,看樣子這凍僵的dbuff實在是讓他難受極了。

  “看你裝備應該沒有持久了吧。”

  “差不多。”

  “那畢竟是野外精英boss,戰士一個人單挑太過勉強了。”

  戰士自然知道這個女獵人說得是實話,可是他并沒有馬上回應,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女獵人,才說:“我怕真得出了,還要跟別人分錢,我可沒那么多的錢。”

  “你得裝備還能再打一次嗎?”那女獵人閑閑的啃著鹿腿,說著的話也是云淡風輕。

  “能。”戰士點點頭,隨后又苦笑起來:“不過也只能再打一次了。”

  “要是相信我的話,你組我,我幫你打一次。”

  戰士有些訝異,奇怪的看著這個女獵人,半晌沒說話。

  “你是隊長,你定隊長拾取的模式好了,要是出了那東西我也不跟你分錢。”女獵人又仰頭大口的灌了一口酒,頗為爽快的擦了擦嘴角:“這大冷的天,就是要喝這種酒才痛快!”

  “為什么?”過了很久,戰士才緩緩的接了一句口。

  “看你投緣?我多管閑事?或者對你一見鐘情?”那女獵人將手中的酒壺丟了,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誰知道呢,大概我抽風吧,你要是實在想不通就隨便在以上的理由中找一個說服自己。”

  這女獵人實在是大方,倒反讓那戰士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他連忙將剩下的酒肉塞進嘴里之后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拘束的說:“我叫柳疏狂。”

  那女獵人轉過頭,望著柳疏狂,金色的火光照在她銀色的發絲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光亮,她得眉毛微微一揚起,淡淡的說:“我是公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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