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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紫藤花園

第八十四章紫藤花園  職業大廳第一層是最大的,這里面有各個職業的技能師,他們主要是用來升級技能的。在命運里的玩家技能學習主要靠技能書,而升級技能全部靠職業技能師,只要達到了等級需求,帶著足夠的金幣就可以找各個職業的技能師升級,并不用鍛煉所謂熟練度這種東西。

  為了避免玩家們過多,造成職業技能師們不夠用這些問題,在英雄城的職業大廳里的每個職業的技能師都多達七名,以緩解玩家們來學習技能時候的擁擠情況。

  第二層里的人就比較少了,這里主要是各個職業有些特殊任務發布任務的npc,當然這些任務都需要一些特殊的激發條件,不過,這些激發條件并不算是多困難,所以,巨大部分的玩家只要參照游戲攻略的話都是能夠達成的。只是,現在能達到條件的玩家比較少,所以,這里跟人滿為患的一樓比起來冷清了不少。

  人最少的則是第三層了。

  第三層是等級提升技能師,每次開放新的等級上限,這些技能師都是最為繁忙的時候,不過,介于玩家們參差不齊的等級水準,所以這里的npc也并不算多,只有四名。

  而現在整個命運游戲中達到六十級的玩家不過幾百名,來這里開放等級上限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不過,顯然這些達到等級上限的玩家們都不愿意讓自己的面孔被別人發現,所以,三樓里的玩家無一例外的不是披著斗篷。

  葉詞自然也不會另類,她穿著斗篷走到了三樓。只看見這里實在是夠冷清的,四個npc的面前稀稀拉拉的圍著大概十幾名玩家。他們全部也和自己一樣都穿著斗篷,看起來,整個三樓除了四個npc外,都是穿斗篷的人,顯得神秘兮兮的。

  葉詞隨便找了一個看起來人數相對比較少的npc,準備提升自己的等級上限,正排著隊呢,就聽見幾聲愉悅的樂曲聲,這是升級的聲音。她循聲望去。只見站在最靠近樓梯口的一個穿著斗篷的玩家身上亮起數到光束,伴隨著那樂曲聲,想必是升了好幾級。看來,這早就達到六十級的玩家還是有不少的,這個家伙也攢了不少的經驗。

  她正看著那個玩家思索著他升到幾級的時候。自己面前的npc已經畢恭畢敬的對她說道:“遠道而來的英雄,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您?”

  葉詞連忙回過神來,面對著面前的等級技能師點點頭。而后微笑道:“是的,先生,您可以幫我提升我的等級上限嗎?”

  那個npc沉吟了一下,明顯是在查閱葉詞的等級。過了一會才笑著點點頭說:“當然,遠道而來的英雄。你的等級已經達到了提升等級上限的要求,我很樂意為您效勞。”說著,他的手里升騰起了一團光光團,直接就罩在了葉詞的身上,隨后葉詞聽到系統的提示:“您的等級上限已經達到一百級。”

  隨之而來的是同剛才那個玩家一樣的升級樂曲聲,這次足足響了六聲才停下來,葉詞不禁苦笑,看來,這六十級到一百級的升級之路確實十分的艱辛,自己攢了那么久。而且都是越級打怪的雄厚經驗,居然只夠升六級的,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升到一百級這個愿望是不太可能實現的了。

  “小公子,升級升的不錯嘛!”葉詞正在盤算著接下去去什么地方升級才是最好的方式的時候。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她聽著就頭大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真是化成灰了葉詞都不會忘記,就算她變成七老八十了她也絕對不會忘記,簡直就是魔音穿耳,簡直就是詛咒一樣的聲音。她猛地往后一躍,抬眼看了看后面的人,只見他已經就斗篷的頭罩取了下來,露出一頭銀色的長發,黑色的眼睛里流淌著明亮的光芒,讓人幾乎不能逼視。

  只要不取下斗篷的頭罩,對方其實是無法確認身份的,所以,葉詞一看見這張桃花一樣的臉,立刻埋下了頭,轉身就朝著樓下奔去。

  靠,她才不要跟這個家伙有什么瓜葛呢!要知道,這個家伙還領取了三大公會對自己的追殺令呢,自己在他的手上不光光是宿敵還是一大堆的金幣。雖然在英雄城里敵對大陸的玩家是不能殺戮的,但是,敵對沖突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葉詞并不想在英雄城里和這個家伙上演一出所謂的亡命天涯,沒意思,當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葉詞的速度快,可是流年的速度更快,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在紫藤花園里抓住了葉詞,他雙手抱著手臂,嬉皮笑臉的攔住了將全身都罩在了斗篷里的葉詞,笑嘻嘻的說:“小公子,我們好不容易見面,還沒有好好的敘敘舊,你跑那么快干嘛?”

  “你認錯人了。”葉詞又心虛的拉了一下帽子,讓自己的全身更隱秘的藏在了斗篷之下,壓著聲音,粗粗的回答著流年。

  “哦?”流年瞇起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將全身都放在斗篷里的家伙,唇邊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認錯了是嗎?”

  葉詞沒有吭聲,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可,希望這個家伙就此放過自己,不要再纏著她,真是讓人不愉快。

  “好吧,那真是對不起了。”流年雖然嘴巴上這么說,可是全沒有一點真心道歉的意思,“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還真是相像啊。那個女人,真是沒有良心,欺騙了我的感情,就這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讓我等了那么久都沒有只字片語捎回來,唉,我真是太可憐了。”他這么說著的時候,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好像那里真的有被人傷害的淚水流下來一般。

  葉詞在斗篷下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然后又松開,她淡漠的神情里夾雜了些許怒火,不過很快就被掩蓋了下去。她不斷的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要搭理這個流氓,他說的話根本就做不得數,不要搭理他!

  就這樣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之后,葉詞才對著還在那里表述自己可悲心情的流年說:“讓讓路可以不?”

  “啊?我居然擋著你的路了!”流年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一般,他眨了眨眼睛,十分配合的看了看自己現在的位置。沒錯。他就是大喇喇的站在路中間,將葉詞要走的路擋了個嚴嚴實實,他嘆了一口氣,十分真誠的道歉,卻沒有讓開的意思:“真是對不起。你看,我看見和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相像的人,我就忍不住為了我自己傷感一番。擋住你的去路了,還真是對不起啊。”

  葉詞見流年就是一直在瞎扯,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忍不住呼出一口氣。算了。也罷也罷,山不來就我。我就是就山。既然流年不讓她,不代表她就過不去。她微微的一個閃身,利落的就從流年的身邊閃過,立刻甩開了步子就朝遠處奔去。

  按照葉詞對流年的了解,這個家伙不但操作很好,而且反應很快,最重要的是,這個家伙就像是一塊牛皮糖,只要是被他盯上的目標,不被追死也要被弄得脫層皮。所以。葉詞根本連召喚老四出來的機會都沒有,閃過流年之后,就立刻腳底抹油。閃人去了。

  不過,葉詞顯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低估了流年的反應。其實,應該這么說,從流年開始攔截住她的時候,就已經對她會閃人的所有的路線都做出了預判和模擬,并且針對這些預判和模擬都做了相應的考慮。也就是說,在流年跟她廢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一會她要逃跑的話,自己該怎么辦。

  所以,在葉詞越過流年身邊的一剎那,流年竟然已經伸出手來,一把就按在她的肩膀上,接著往下用力一按。

  葉詞被這猛然而來的力量擊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本來已經邁出去的腿來不及收回,就這樣生生的被按著往下一沉,要不是她猛然伸出手,在邊上的柱子一撐的話,就會被流年這樣生生的按在地上。不過幸好她反應得快,借著那柱子上的力,她虛晃一下,肩膀在流年的手掌之下微微一閃,便從他的手掌之下險險的閃避而過,讓流年抓了個空。

  不過,流年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他這一下子落了空,手直接下滑,捏上了葉詞的臂膀,葉詞因為剛剛已經使用了一次微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避不過了,直接被流年抓住了手臂,她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沖力將自己猛地朝著后面拋去。

  有那么一瞬間,葉詞想起來自己和流年在南部大陸那個副本里的交手,這個家伙當時好像也是這樣一下子將自己丟了出去。難道現在還想故技重施?葉詞唇角含著淡淡的冷笑,如果流年真的是這么想的,那么他也太看不起自己了,葉詞絕對是不會在同一個石頭上摔兩次跤的。她佯裝著被流年猛地丟了出去,可是下一刻,她卻借著流年手上的力氣整個人仿佛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利劍一樣的射向了流年。

  她以為流年會驚慌,至少會閃避一下,可是,當葉詞逼向流年的時候,卻發現在這個人的臉上卻忽然洋溢起了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就是這抹笑意,忽然讓葉詞的心沉了下去,這個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葉詞是多疑的。

  在此刻,不過是電閃雷鳴的片刻,她的腦海里在不停的交換著自己的矛盾。是忽略那抹笑意直接攻擊流年,還是,因為那抹笑容而改變攻擊,等待下次機會?

  她的腦子里在不斷的掙扎、矛盾,可是,她的身體卻早在她還在如此猶豫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判斷。她的右手猛地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在半空中改變了攻擊方向,生生的偏了幾十度,就朝著流年的左臂刺去。

  可是,流年卻猛然后躍了。

  葉詞想也沒有多想,手里的短劍和匕首揮舞得圓滿,連一點水也潑不進去。就朝著流年快速的逼去。她的速度本來就快,這次又被流年激怒了,所以手上的刀刃無不寒光閃閃,每一下都是沖著流年的要害和關節去的。

  流年也抽出了一對匕首,毫不猶豫的迎戰,他們的武器接觸在空氣中,只聽到叮叮當當的響聲。在這洋溢著溫情和美好的紫藤花園中,在這到處都飄散著紫藤花花瓣的紫藤花園中,兩個人的對戰并沒有顯得格格不入,倒反有一種十分飄逸的美感。

  大概是紫藤花特有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戰斗的場面。大概是紫藤花瓣特有的飄逸柔軟了戰斗的殺氣,竟然讓這兩個凌厲無比的戰斗在這一刻變成了一種美麗的畫面。流年并不主動攻擊,他只是不斷的在退讓,他的身體輕盈極了,就好像要被花園里的風吹散了一樣。翩若無骨一樣的在園子里跳動,讓葉詞無論如何也刺不中。

  而葉詞也不著急,雖然每次都差那么一點點刺中流年。可是她并沒有因為惱羞成怒,反而越發冷靜下來,她本來就瘦,身上又穿著寬大的罩衣。追在流年的身后并不顯得笨拙,反而輕靈到了極點。

  “哇哇。你看那兩個人,是在pk?”已經有玩家注意到了這兩個人的爭斗,他們紛紛的停下了腳步,對于兩個人那婉若驚鴻般的走位和身影發出了驚艷的稱贊。

  “不是吧,是不是系統設置的對戰,哪有玩家pk走位飄逸到這個地步的。”

  “這也太美了吧,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匕首交鋒也能這么好看。”

  “游吟詩人好像是為他們伴奏哦。這也太過癮了吧。”

  雖然玩家們眼中看起來,這兩個人的走位是如此的飄逸和完美,可是只有葉詞和流年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么樣的殺機四伏,怎么樣的驚險不斷。

  忽然,流年微微放慢了腳步。身體好像是柔軟的羽毛一樣向后仰去,似乎是要倒了下去。可是葉詞知道流年絕對不是要倒下去。他一定有后招,于是手腕一翻,本來向前直逼的短劍轉手變成了朝后刺去。

  一個人朝后閃,一個人向前奔,就只是那么一瞬間,葉詞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自己的匕首劃開了,只是她來不及去看,整個人就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三四碼之外。

  落下之后,她立刻站起來,轉身看去,卻發現流年早就已經站起來了,甚至就站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她剛想攻擊,卻只覺得頸上微微一涼,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剛才流年在倒下去的時候一定已經變換了腳步朝著她發出了攻擊,可是她卻沒有在那個時候看透,實在有些可惜了。

  “哎呀,你這個人真討厭,人家話都沒有說完,你怎么就開始打打殺殺的?”流年嘴唇微微的翹了翹,聲音里帶著一種輕佻的笑意,說著讓葉詞肉麻的話。而在他的臉頰邊上,葉詞發現了一道血痕,雖然不深,可是卻也滲出了不少鮮血。

  雖然這是游戲,并不怕會留下疤痕,可是,在一朵桃花一樣美麗的容顏上留下了這樣一道疤痕,葉詞還是大有一種辣手摧花后的快感,特別是這朵花還是流年,真是爽,太爽了。

  就算現在她已經被流年制約住了,可是一看見流年那張臉,她就忍不住裂開嘴角嘿嘿的笑,就是這個人不太好歹,要是他的速度再慢一點,葉詞想她一定會揮舞著小匕首將流年這張桃花臉全部給劃成桃花醬,讓她媽都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來。

  “小公子,似乎,你看見我的臉很高興?”葉詞雖然帶著頭罩,不過卻無法掩飾她唇角翹起的那一抹笑容。流年看著她的笑容,自己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媚起來,他低下了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著。

  他的聲音柔軟得好像是吞了蜜的螞蟻,簌簌的鉆進了葉詞的耳朵里,似乎連帶著也要將葉詞弄得柔軟起來。她不可抑制的覺得有些熱,這個男人那溫熱的呼吸似乎帶著火,灼燒著她的發,她的皮膚,她的血液。葉詞想也沒有多想,抬起手,猛地就推開了流年。頗為尷尬的說:“你離我遠一點。”

  “呦,不嘴硬裝作不認識我了。”流年順著葉詞的力道退后了一步,收起了匕首,雙臂環抱在胸前,半真半假的調侃著。

  其實葉詞真的很想一輩子不認識這個家伙,不過,事到如今似乎在裝下去也有點太做作了。她干脆也放下了頭罩,帶著幾分挑釁的目光看著對面的流年:“一定要確認我的身份做什么?難道想在這里履行你的追殺令?”

  “追殺令?”流年微微一愣,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又似乎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件事一般。那表情真實的讓人生不出半點的懷疑。但是在葉詞那鄙視的白眼中,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頭,笑了笑:“哎呀,小公子。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記這件事了,你看看。我一看見你居然連賺錢這種事情都忘記了,你會不會覺得很得意?”

  “得意?”葉詞被流年說得莫名其妙。“得意什么?”其實她覺得自己跟流年好像有點不對盤,或者說不是一個空間里的物體,他們說得話對方都能聽得懂是什么。可是湊到了一起,她完全不知道流年在說什么意思。

  “當然得意了。你看我為了你連錢都忘記賺了,你的魅力多大,看在你那么有魅力的份上,你是不是該請我喝杯酒?”流年說得無比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么不對,話趕話的利落極了。

  倒是一邊的葉詞臉都黑了,這個家伙未免也太不要臉了一點,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小公子,我來的時候發現英雄城里有一家很好的酒館,我們就去那里吧。好吧,好吧!”流年見葉詞沒有吭聲,更是大著膽子去拉葉詞的手。不過卻被葉詞立刻狠狠的拍掉了,他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朝著自己的爪子上吹著氣。“那好吧,你定地方好了,你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我再也不擅自做決定了。”

  葉詞翻了翻白眼,這個痞子。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重點好不好,問題的重點是她現在一點,一點,一點點都不想見到這個家伙,更不要說跟他去什么喝酒。還是請他喝酒……靠,她有沒有這么啊,花錢去做一件讓自己無比難受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葉詞跟流年還是一起做個一個長達個把禮拜的副本,所以,對于流年說話的脾性倒也了解,對于這種人,你越是跟他嗆聲,跟他爭,那么你是一點都占不到口舌上的便宜的,對付這種家伙只有徹底的無視他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于是橫了流年一眼,一個字也不多說,直接繞過了流年就朝著紫藤外面外面的方向走去。

  “小公子想要去哪?”

  “去沒有你的地方。”葉詞毫不客氣。

  “哎呀,這多困難。”流年卻一點不以為意,他低頭望著葉詞那張死魚一樣板起來的面孔淺淺的笑著:“我忽然決定了,小公子要去哪里,我就要跟著去哪里呢。”

  葉詞扭頭就松了這個不要臉的痞子一個大白眼,十分難以理解的問:“我說流年,你沒有事情做嗎?”

  “有啊。”

  “那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好不好,別跟在我邊上,這樣多不好。”葉詞冷笑了幾聲。

  “哪里不好?”流年眨了眨那雙桃花眼,看起來似乎很無辜,可是葉詞敢保證,那雙桃花眼里閃過的光芒全部都是黑心腸的奸詐,全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詭計。

  “你覺得兩個敵對大陸的人表現的關系良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啊,兩個敵對大陸的人在一起好不好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跟你呆在一起的話,一定會上論壇的,一定會有大照片登出來的。”流年厚臉皮的看著葉詞,他彎下腰朝著葉詞湊了湊:“這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葉詞的嘴巴張開了,而且半天都合不上,更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徹底不了解對面這個家伙了。他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被論壇逮到了,被世界議論了,這是什么好事嗎?為什么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是那么一件值得人期待的事情!

  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流年太無恥?抑或是自己太跟不上這個時代?

  “喂喂喂,有蒼蠅飛進嘴里去了。”流年望著葉詞那個樣子,也不想再逗她。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那幾乎已經失去了閉合功能的下頜能跟起點作用。只是,她的下巴實在是纖細,跟手指接觸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感覺好,而那柔潤的唇在星光月光之下散發出了一種獨特的光彩,讓他竟然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要想捕捉住那光彩,緊緊的守護住,再不放開。

  葉詞只覺得流年靠了過來,他的氣息軟軟的噴在自己的面頰上。噴在自己的唇上,跟自己的鼻息交融在一起,燎原之火一樣的灼燒起來。

  她……

  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反應?

  比如推開這個家伙?比如退后幾步?再比如抬起手狠狠的抽上那張桃花臉,讓他真正的滿臉桃花開?葉詞的腦子里一直在想這些問題,可是。她的身體卻好像僵硬了一樣,動也不會動。

  這是一種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覺。

  似乎在很遙遠很遙遠以前,在那遙遠到葉詞都不記得的歲月之前。曾經也有人這樣,而她當時是怎么反應的?她忘記了,她真的忘記了……

  葉詞的腦子一團的漿糊,只是不停的跟自己說。她真的是應該做點什么反應才對的吧。

  流年身上是一種陌生的滾燙的氣息。這種氣息讓葉詞只覺上覺得很危險,危險到她有一種想逃的沖動。

  “喂。你能不能不苦大仇深的瞪著我,弄得我很有壓力。”流年微微的抬眼,看著葉詞那一張依舊死魚般的面孔,微微有些好笑,要不是他能感覺到她身體微微的顫抖,一定會被這張面孔弄得很掃興。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很有意思。

  紫藤花園,果然是個很好的地方。

  這里的星光燦爛,這里的月光柔美。這里的花香怡人,這里的景色唯美,這里音樂如同流水般洗滌著每個人的心靈。而最美好的關鍵在于……

  這里有流年,這里更有公子幽。

  葉詞咽了一口口水。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事實上她確實說了些什么。只是,說得什么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我覺得,這樣不好。我覺得我們還是打打殺殺的更符合性格,我覺得……”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就已經落入了兩片柔軟之中,她適時的停了下來,她想,她瘋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拔刀相向才對的嗎?可是,這個痞子卻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在做一些找死的事情,可是作為儈子手的她居然放過了他,她果然是瘋了。

  月光真的美好啊。

  美好到葉詞那顆堅硬冰冷而且疏離的心似乎在某個小小的角落碎落了些什么,軟軟的不斷跳動著。

  咚……咚……咚……

  “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好。”流年放開了那柔軟的唇,嘴角邊呆著溫情的笑容,他伸出了拇指輕輕的揉了揉葉詞唇角的僵硬,聲音軟的好像是水,能將一切都淹沒,都融化:“很好,很好。”

  說罷,他再一次覆上那唇角。

  他忽然發現,他一直很想做這件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很想做這件事了。他不知道一會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疾風驟雨,也不知道過會等待他的是怎樣的驚濤駭浪,可是,他卻知道,剛剛那一下太過短暫了,不足以彌補他長久以來的等待和期盼。就連剛剛分開,他就已經忍不住再次的想念了。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明明只是一場游戲,明明只是連個數據,可是,在這一刻,流年卻能如此真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暖。在那個巔峰之上呆得太久了,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溫暖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可是,多么的奇妙。隔著空氣,隔著距離,他卻能真切的感覺到這個叫做公子幽的數據上的溫暖。不,應該說,是隱藏在這條數據之后的那個人的溫暖。

  那是一種他渴慕很久很久的溫暖,暖到讓他整個人都倦怠了下去。寧愿時間就停滯在這一刻吧。

  這是一種陌生卻有帶有誘惑力的感覺,唇上的柔軟漸漸的變得有力起來,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頭發,劃過了她的背脊。就這樣緊緊將自己的身體禁錮在一個寬厚而溫軟的懷抱里,在那里,她聽到了和自己左邊胸腔里一樣不停的跳動的聲音。

  咚……咚……咚……

  他們的心跳出奇的一致,那么快,那么有力,那么讓人著迷。

  腦子里昏昏的,什么也想不出來。

  葉詞忽然有些自暴自棄,一會會發生什么?管他的。明天會發生什么?管他的。以后會發生什么?管他的!

  這一刻,她忽然很貪戀這個懷抱,貪戀他的寬厚。貪戀他的溫暖。這樣的懷抱和白陌是不一樣的,和爸爸的也是不一樣的,他有著和白陌和爸爸一樣的安全感,卻有著他們沒有炙熱,那炙熱的滾燙如同熔巖一樣瞬間就將葉詞淹沒。讓她連最后的呼喊都無法放出,就這么沉溺了下去,無休無止。

  她的唇邊溢出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嘆息。她只是感覺到那柔然的唇忽然頓了頓,然后猛地再次擒住她,疾風暴雨一般席卷了她全部的思緒,全部的一切。

  “我要找到你。”流年輕輕的放開了葉詞。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來。

  “什么?”葉詞的目光有些軟,和平時的她不一樣。在這樣軟的目光下,流年覺得自己若是還能說些什么,他就不是個正常男人了。他嘆了一口氣,像是對自己屈服,也像是對葉詞屈服。

  “你剛才什么?”葉詞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恢復了一些神智,盯著流年問。

  “閉嘴。”流年對于葉詞難得有種男性的霸道,他抬眼看著身后的紫藤樹,一把就將葉詞按在樹干上,這次再也不留下任何遺憾的吻了下去。

  葉詞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她細細的輕喘著,抬起手想要推開流年,卻不知道是要按住還是拒絕。流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將她那只不老實的手捏在自己的另一只手里,空出來的手就朝著她的皮甲邊緣伸去。想要探進去,撫摸那光滑的皮膚。

  只可惜……

  這真的是一個游戲。

  所謂游戲這種東西就一定要遵守很多很多的規則。

  啊啊,就比如在命運若干規則中有一條是關于保護女性權利的。里面大致的內容其實和原來其他的游戲都差不多,游戲里不反對成年玩家做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你得循序漸進是不是,你得達到好感度是不是,不然,你就是那啥啥啥,你就是要被抓去做大牢的家伙!

  所以,就在流年這個臭流氓剛打算繼續進一步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想起來系統的警告:“您和公子幽的好感度不足以進行以下的親密行為,如果您堅持進行的話,您將受到嚴重的處分!請您尊重游戲中的女性!”

  流年在聽到這條提示的時候,臉都白了。這就好比一個正在激情上的男人,猛地被人踹了一腳一樣,那種感覺……蛋疼,蛋疼的厲害。更對于現在的流年來說,此時此刻的情況,再多的蛋也疼不出他現在的憂傷。

  他頹然放下了手。就算他現在強制要接下去的動作也會被系統禁止,而且他還會立刻被系統以那啥啥罪名投入監獄中去。

  他狠狠的敲了一下樹干,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葉詞有些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好像流年去摸她的腰,然后他有觸電一樣的放棄了,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咩……

  “流年……”

  “別說話。”流年彎著腰,弓著身子,以一種葉詞覺得很奇怪的姿勢緊緊的抱著她,將面孔埋在葉詞的頸窩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聲音有一種誘人的嘶啞。

  葉詞難得沒有反駁,靜靜的貼著流年,她仰頭望著那隱匿在紫藤花瓣雨中的月光,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瘋了,她真的是瘋了。

  “哎?公子幽!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原本唯美又奸情……咳,溫情的畫面,硬生生的插了起來。

  葉詞循聲望去,臉都黑了。

  這個人居然是……秋水不染塵。

  流年也抬起了頭,轉頭看去,他瞇起了眼睛,不知道為什么,葉詞只覺得他一整個人立刻就燃燒起來,動作迅速的抽出了身后的弓朝著秋水不染塵射去……

  這是煙花生孩子之前最后一次日更9k了,不負眾望啊,有福利有福利!!!那手里還有粉紅票票的就投給煙花吧!當然,順便預定下個月的粉紅票票,嘿嘿o(n_n)o

  煙花的預產期是在4月28日,雖然是在月底,但是產檢越來越密集,肚子越來越大,我自己也隨時都很疲倦,隨便坐個地方就能睡著,所以,沒有辦法一天更新9k了。

  我現在的計劃是,4月、5月這兩個月每天更新6k……當然,在我有存稿的情況下,如果存稿不夠的情況下……大概每天3k或者4k……

  不管怎么說,這兩個月每個月煙花的存稿還是能保證每個月更新10w以上的。

  恩恩,就是這樣,希望計劃能趕得上變化。

  望天,好鳥,就這樣吧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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