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神原真司一直拎著役滿,省的對方亂跑。
而役滿也很配合,他也不敢亂動,就這么被提著到了明湖公寓。
期間他還想找雪花聊天,可惜雪花理都不理,貓臉警惕的看著役滿。
回到家后,神原真司將役滿放在茶幾上,隨后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役滿看,看的役滿有些發毛后,才試探的開口,“紅音?”
這只貓既然知道他的名字,還跑到學校那么鬧騰,那肯定是認識自己的人。
和自己熟悉的也就青雉和紅音了。
當然,現在都和他絕交了。
而自己的戰績在監察者圈子還算可以,紅音也知道自己是替死能力者,所以陷入怪異的殺人規則當中,找自己幫忙是理所當然的。
聽到這個代號,役滿愣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神原真司也懶得和這只貓打啞謎,他站起身走向書房,打算拿臺筆記本電腦,讓對方和自己打字交流。
“不要亂動!”雪花蹲坐在沙發上,漂亮的雙眼盯著役滿,警惕的看著役滿。
役滿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為什么雪花對他有那么大的敵意。
他自然不知道,雪花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變成貓咪的人類,自己是特殊的。
再加上遇到神原真司,就那么住在這里。時間一久,越了解神原真司后,她就不想走了,都不想回家了。
現在役滿的出現,讓她發現自己并不是唯一能變成貓咪的人類。
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慌亂感。
“我問,你打字。”將筆記本電腦打開,神原真司指了指電腦。
隨后在役滿點頭后,他詢問道,“你是普通人、靈力者還是監察者。”
役滿用伸出爪子,敲了幾下鍵盤。
監察者。
“代號是什么。”
役滿。
“是你。”神原真司還真沒有猜測是役滿這個人,他和對方說不上熟悉,只知道這人是掮客,專門向別人介紹生意,收取中介費的。
當然,也是光與暗的守護者這個群的群主。
得知是役滿后,神原真司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為什么找上我?你陷入怪異的殺人規則當中,應該去找特殊課才對。”
役滿的貓臉上露出苦笑,他將脖頸處的小牌子摘下,隨后將系著牌子的繩索扯開。
神原真司這才發現,系著牌子的并不是繩索,而是一張紙。
役滿將這張制作成紙繩的紙張慢慢鋪平,看著滿是褶皺的紙張,役滿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他將紙張撕扯掉。
下一刻,被撕扯掉的紙張慢慢恢復,變得平坦了起來。
看來,這張紙應該是規則物品了。
看著空白的紙張,役滿伸出爪子打字介紹。
“這是我掌握的規則物品,叫未來日記。算是信息類的規則物品。”
“只要我向這頁未來日記詢問一個問題,這頁未來日記就會給我三個未來方向。日記頁會以第一視角記錄我未來的走向。”
“比如,我陷入怪異的規則,變成了貓咪后,我就詢問了未來日記,自己怎么樣才能避開死亡。”
“第一個選項是找我的兄弟,斷幺九。”
“第二個選項是找到幽靈社。”
“第三個選項是找特殊課求援。”
“三個選擇,在未來日記里都是能夠活下去的生路。但我知道其中兩個都是死路,所以必須我自己選擇才行。”
“三個選擇中,會有一個正確答案,也是唯一的生路。”
看著電腦上的文字,神原真司眼睛一閃。
他瞬間就想到了千羽真白那枚命運硬幣,這張未來日記豈不是和命運硬幣是絕佳契合的規則物品?
先向未來日記詢問問題,然后上拋命運硬幣詢問哪一個選擇是正確的。
不過神原真司也知道,沒有任何規則物品是無解的。規則物品,并不是怪異。
想著,神原真司看向役滿的右腿和右手,那里是泛著冰冷涼意的義肢。
見此,役滿沉默半晌,還是如實打字,“就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在避開死亡后,我也要付出代價。因為我看到了模糊的未來,避開了死亡。所以我的運氣會有一段時間變得極差。”
神原真司了然。
看來役滿的右手和右腿就是這樣沒的。
“那你為什么不找特殊課?反而找上我?”
“我雖然是社團監察者,但對特殊課也算是了解。一般陷入怪異規則的監察者,會被特殊課觀察一段時間,先看看有沒有傳染性。當然,途中的時間智囊團也會想辦法。”
“不過…很多時候,陷入怪異規則的監察者,其實都是實驗品罷了。在特殊課看來,監察者死亡他們會心疼一陣,但只要回收規則物品,就無傷大雅。”
“監察者可以培養,規則物品就那么多。更何況是我們這種社團監察者了。”
看著電腦上役滿的文字,神原真司怔了一下。
是…這樣嗎?
說實話,他和特殊課的交流,一直都是和睦的。甚至他能夠感受到特殊課對他的優待和善意,甚至還有隱藏的討好諂媚。
可現在從役滿的口中,他知道了其他社團監察者對特殊課的印象。
那是一種刻板的、冰冷的、無情的印象。
看來,站的位置不同,所見的風景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選擇了第二個未來走向,尋找幽靈社?”
“是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拿走你的未來日記?”
役滿貓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幽靈,你要這么做,我也無話可說。”
“你運氣不錯。”神原真司瞥了役滿一眼,他淡笑道,“至少你避開了一項錯誤選擇。”
聞言,役滿不解的看向神原真司。
“你的兄弟斷幺九,已經死在了死…唔…黑白少女的規則之下了。也就是說,你當初要是去找斷幺九求援,那么肯定會死的很慘。”
斷幺九死了?
役滿沉默著,雖然心中有悲傷,但更多的還是慶幸。
在這個絕望的世界,每一位監察者都在保護自己,只有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才會關心一下朋友。
“先不管你的選擇是否正確。現在,和我說一說那個怪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