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米酒到了。
一來到攤位前,看到神原真司,他便帶著崇拜的眼神上前,“幽靈你好,我是監察者米酒。”
“你好。”神原真司見役滿叫的新保鏢到了,他便站起來,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后,看向役滿,“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役滿忙不迭點頭,“你小心點。”
神原真司自然知道對方說的什么,畢竟在他旁邊有一位陷入怪異殺人規則的少女。
見神原真司走了,米酒羨慕的看向役滿道,“沒想到你和幽靈還是朋友,他可是我偶像。”
“什么朋友,別亂說。我和幽靈是同事,同事!”
“對對對,我的錯。”
“別啰嗦了,和我一起賣本子。”
在役滿和米酒交談的時候,神原真司便帶著新垣雛妃朝著外面走去。
一邊走,他也沒有停下詢問。
從新垣雛妃的口中,他也了解了詳情。
在半個月前,新垣雛妃還是一位高二學生,結果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不管說什么話,同學們都不回應。
她還以為是惡作劇,起先也沒有理會。
結果時間過的越久,她就越感覺不對勁。到最后做了實驗后,她發現別人不是無視自己,而是完全感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起先,這種情況的出現,還讓新垣雛妃很有新奇感。
作為本子漫畫家,新垣雛妃瞬間就想到了透明人間等各種知名本子。
只不過,新垣雛妃很快就感受到了存在感低下的痛苦。首先,她想要買東西的時候,因為其他人感覺不到自己,所以她想付錢都不行。
再加上剛剛出現情況的那幾天,她雖然存在感降低,但拿什么東西的時候,是會被別人感覺到的。
只不過別人大都以為是什么靈異事件。
那段時間,新垣雛妃想吃東西,只能去超市偷。
到了后面就更簡單了,她的存在感更低,同時只要接觸的不是活物,那么被她拿著的東西,其存在感也變得和她一樣。
同時,她在網上發表的言論、發布的作品,別人也看不到、搜索不到。
到了最后,就和現在一樣,她就是這個世界毫無存在感的人。
所以,當神原真司能看到自己,觸碰到自己的時候。
那個時候新垣雛妃差點哭出聲,要不是她本身就是一位內心堅強的人,早就趴神原真司身上痛哭了。
聽完后,神原真司便想到了輪到你了,不過小輪就算讓人存在感降低,但是不會抹除被害者現實的印記的。
它只會抹除和被害者有關之人的記憶。
而新垣雛妃這個存在感降低,是全方面的。
這和世界的垃圾桶有點像。
世界的垃圾桶可以將全世界對一件事的印象,從記憶當中徹底抹除。除此之外,就算無意識或者有意識的想記錄在筆記本上都不可能。
想著,神原真司拿起手機給特殊課打了個電話。
“幽靈大人。”
對于神原真司,特殊課的智囊團已經當成課長在對待了。
所以,現在特殊課的工作人員和各個小組成員,都對神原真司恭敬有加。基本上他打電話過去,有什么吩咐,都不會被拒絕。
“我這里,有一位陷入怪異規則的少女。她的存在感被無限降低,就連在網上發評論,其他人都看不到,你們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
神原真司之所以告訴特殊課,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收容了這只不知名的怪異,得到的善惡點和傳說點都不會多。
因為陷入這個怪異的殺人規則之中,存在感無限降低,最后死亡,也影響不到任何人。就算新垣雛妃有家人存在,恐怕現在也將她遺忘了。
當時輪到你了殺了一萬多人,才那么點傳說點和善惡點,所以神原真司根本不想處理這件事。
當然,如果能收容怪異,之后他也可以花費傳說點使用怪異的能力。
可哪能那么輕易就遇到怪異本體?
當初把他變成貓咪的貓臉老太太,現在他都不知道在哪。
而按照新垣雛妃的描述,她是莫名其妙的變成現在這種毫無存在感的樣子。
也就是說,對方連怪異的樣子都沒有看到。
甚至…
那個怪異也是沒有什么存在感,讓人感知不到的存在。
聽完神原真司的描述,天野奏的聲音傳來,“十分抱歉幽靈大人,特殊課并沒有增加存在感或者解除這種狀態的規則物品。當初您匯報關于輪到你了的這個怪異,特殊課也一直沒有調查完全,甚至連怎么限制都想不到方法。”
“那你們是怎么處理這類事情的。”
“不作為。”
這回答,根本不像對怪異部門所應該開口的。
可神原真司也能理解,怪異那么多,對怪異部門根本處理不過來。像這類消除存在感的怪異,簡直令人頭疼,沒有克制的規則物品,很難去限制。
而且,特殊課甚至連這類怪異殺了多少人都不清楚,畢竟是存在感消失。
不過最終神原真司還是帶著新垣雛妃去了一趟特殊課,他要實驗,如果監察者展開靈力是否能夠看到新垣雛妃。
結果實驗了一番,就算監察者展開靈力,對呆在旁邊的新垣雛妃也看不到。
當新垣雛妃繼續上了神原真司的車后,她忍不住開口,“我是不是沒救了。”
這一路過來,她老老實實的跟著神原真司,接觸下來,也知道了和她同齡的少年身份不一般。
而且從剛剛來看,她這種情況,好像不是特例?
“差不多,估計你快死了。”神原真司也沒有安慰人的習慣,要是找不到避死的辦法,過不了多久,他就得給新垣雛妃收尸。
新垣雛妃聽完,小聲笑了起來,“你這家伙都不安慰我一下嗎?”
神原真司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對方還笑得出來,看樣子還挺樂觀的。
想著,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臂被新垣雛妃抓住,他看了過去,見新垣雛妃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我死之前,能不能完成我一個愿望?”
“你說。”
“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