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飯店,一群二代給沈輝接風,李光明也在。/
有陣子沒來京城了,感覺卻沒多少變化。
唯一有變化的,或許就是人心。
沈輝明顯感覺到有個別二代們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的起源,則來自于星海的速度膨脹,畢竟現在的星海從資金規模上來說,太過于龐大了。
如此龐大的現金流,用好了握在手里就是一口無堅不摧的利器。
好在以星海現在的資本規模,已經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否則老馬也沒那么逍遙,要知道老馬手里的現金流比星海還要大的多,雖然那些錢并不全是他的。
而且星海的資本全都在海外,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最重要的是星海這艘船離了沈輝,沒人能夠掌舵。
所以,盡管察覺到了某些人的心思變化,但沈輝并不擔心,船友們內部也有競爭,一兩個人的心思影響不了大局,不是誰都會想那些不切實際的。
比如李光明,再比如胡國平,這些圈子里的核心成員就比較有遠見,桌子掀翻了大家未必能搶到那塊最大的蛋糕,合作才是共贏的基礎。
忽局結束后,沈輝和幾個核心成員換個地方,聊了一些比較隱秘的話題。
胡國平告訴他一個消息,明天某位大佬要見他。
沈輝很驚訝:“那位大佬見我干什么?”
胡國平問道:“你知不知道國家缺什么樣的人?”
沈輝思考了一陣,才道:“應該是能為國家做貢獻的人吧?”
胡國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也不對,國家需要能給國家做貢獻的人,但最缺的還是能為國家強大,民族復興做出巨大貢獻的人,馬老板那樣的企業家雖然不多,但每個時代總會有那么幾個,像你這種能在金融領域打破西方資本封鎖的卻絕無僅有,金融領域和前沿科技是國家強大的關鍵核心,所以在大佬眼里,你比馬老板更值錢。”
“你這么說,我有點受寵若驚啊!”
沈輝說的是實話,任誰聽到自己在上層眼里比馬老板值錢,都得受寵若驚。
李光明問道:“馬克塔克還在滬市等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輝無所謂地道:“讓他等著唄,我沒功夫理他。”
李光明道:“匯豐這些年的齷齪不少,上面想解決一些問題,但不太好動,你這次在六月期銅合約上阻擊匯豐是個好機會。你不是想搞個銀行嗎?現在就是個好機會,這次要能在六月期銅合約上讓匯豐的虧損進一步放大,匯豐的股價必定會進一步縮水,到時再逼匯豐坐下談判,看能不能進入匯豐董事會,這種機會可不常有。”
沈輝道:“想控制匯豐談何容易。”
李光明道:“是不容易,但總得一步一步來,既然有機會,不妨嘗試一下。”
沈輝琢磨一陣,贊同的點點頭。
確實是個機會,不然想進入匯豐董事會確實有難度。
這些東西不是國家動用武力能解決的,資本的問題就要通過資本的方式去解決,否則什么都靠蠻力去解決,美國早就獨霸全球了,還有其他人什么事?
規則之所以不能輕易打破,是因為大家都需要規則來維護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
否則要是大家都破壞規則,早就天下大亂了。
老美之所以老是破壞規則,是因為人家足夠強大,換了其他國家你試試?
“星海做空原油和美國股市對貿易有沒有影響?”
摩擦了好久,口水戰也打了不少,沈輝不能不考慮其中的因素。
畢竟老美向來很不守信用,一旦吃點虧就喜歡掀桌子。
李光明笑道:“影響肯定是有的,但問題不大,我們現在也并不是任人揉捏的,老美趕掀桌子,我們照樣能讓他內傷,你盡管放手整,規則是他們制定的,稍虧吃了點虧就叫囂著要撕票,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整的越狠,我們在談判桌上才有更多的籌碼。”
胡國平也道:“所以在大佬眼里你比較值錢。”
沈輝點點頭,心里有數了。
散場后,坐上一輛邁巴赫,很快消失在夜色的車流中。
半個小時后,邁巴赫開進了一處別墅區內,最后停在一幢獨棟別墅前。
吳杰下車后四下掃了幾眼,才拉開后車門:“哥,沒人。”
沈輝下了車,左右瞅了眼,看到別墅門被推開,才走了進去。
別墅里沒人,只有鄒東雨一個,保姆什么的都被支開了。
這女人穿了身睡衣,看著特懶,屋里也收拾的到挺干凈,幾只茶杯犬竄上跳下,在沙發上和地上滾來滾去鬧的挺歡騰,有一只還滾到了沈輝的腳下。
沈輝抓起來捏了捏,不感興趣,隨手丟到一邊。
“哎哎,大老爺輕點輕點。”
鄒東雨心疼的不行,忙跑過去安撫受驚的小狗。
沈輝一陣無語,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些女人的特殊愛好。
脫掉鞋子,往沙發上一躺,才問“掙多少錢了?”
鄒東雨打著哈欠說:“托大老爺的福,我現在手里所有的錢加起來有兩億了。”
沈輝問道:“那些醫藥股呢,都拋掉了沒?”
鄒東雨說:“拋完了,下一步呢,大老爺趕緊指點下迷津!”
“等等吧!”
沈輝反手托住腦袋,又問:“真不打算拍戲了?”
“不拍了。”
鄒東雨從茶上的盤子里拿了串葡萄,坐過來剝了一個喂他,懶洋洋地道:“拍戲拍一輩子還是個戲子,哪有當老板好,我現在就搞搞我那個文化公司,負責給大老爺選幾個小美女把大老爺伺候好就行了,有機會讓新人刷刷流量賺幾個生活費就OK。”
“能想開就好。”
沈輝挺欣慰的,隨手擺手:“不吃了,別剝了。”
鄒東雨就放下葡萄,說道:“這幾天媒體全在報道美股大跌,你們星海在美國的負責人好像被抓了,大老爺真厲害啊,才在原油市場坑了美國佬,又把美國股市搞崩了。”
沈輝聽的索然無味,這種恭維聽多了,他已經麻木了,思索著道:“你那什么文化公司也別搞了吧,想干事就干點有意義的,踏踏實實做點實業也比搞什么網紅強,娛樂圈再興盛也與國無用,人前再怎么顯貴,也沒有什么社會地位。”
鄒東雨委屈道:“不搞娛樂圈我還能搞啥,其他的我也不會啊?”
沈輝道:“還不到三十歲,學啥都來得及,你這就是不求上進,想混吃等思的心態。”
鄒東雨樂呵呵地道:“混吃等死有啥不好,現在這世道人活著都累,我們混娛樂圈不也是為了讓自己多掙點錢,活的舒服點,要那么多理想做什么。”
沈輝再次無語,可仔細想想,人家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
不是沒有道理,而是壓根就是一種主流思想。
自己要不是走到了現在,其實也跟絕大多數人沒有區別,當初最大的夢想就是買彩票中個五百萬,從此不用再朝九晚五的上班,存在銀行一年吃個幾十萬利息,在小縣城花個三十四萬買套房了,再娶個媳婦,買個二三十萬的車代步,舒舒服服的過著小日子,啥時候想出去旅游了就出去浪一圈,那才是那當初最想要的生活。
“隨便你!”
沈輝不想說了,問:“最近找野男人了沒?”
“哪敢呀!”
鄒東雨委屈巴巴的:“大老爺一怒,天雷蓋雪山,我可不想哪天被不明不白的被裝麻袋沉海里,自從跟了大老爺到現在,一直都守身如玉呢,不信你檢查一下。”
沈輝招了招手:“過來。”
鄒東雨立刻爬過去,飛快地解開了睡袍的扣子。
次日一早,沈輝驅車前往京城飯店。
和胡國平碰頭后等了一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過來了。
胡國平介紹了下,對男子說道:“有勞屈主任了。”
男子笑道:“趙總客氣了,我就一個跑腿的,謝我干啥。”
又對沈輝笑著說:“早就想見沈總一面,今天總算滿足了我這個心愿。”
沈輝可不敢小瞧對方,忙謙虛:“屈主任客氣了,我就是運氣好了點。”
屈主任笑容更盛:“沈總別謙虛,多少年了,沈總可算是給咱們爭了口氣,讓咱們揚眉吐氣了把,走吧,咱們別讓領導久等,回頭找個機會我再跟沈總請教。”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跟胡國平說了一聲:“哎哎,今天說了點不該說的,胡總可千萬替我保密啊,不然回頭我得被領導批評了。”
胡國平笑著點頭,將兩人送到外面。
出了酒店,一輛奧迪已經等在外面。
兩人上車后,屈主任吩咐一聲,司機話不多,默默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后,汽車穿過一道門,看著外面站崗的衛士,沈輝默名就有了壓力,隨著越往里走,街道越發沉靜,那種莊嚴肅穆感也是越來越重,讓人不自覺就嚴肅起來。
等到車子在一座幽靜古樸的院子里停下,沈輝吸口氣,推門下車。
“沈總這邊請,領導在里面等你。”
屈主任招呼一聲,帶著沈輝從側門進了一幢二層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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