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半島酒店。
勞斯萊斯車隊在樓下停穩,保鏢們迅速下車,站成一圈。
直到吳杰將車門拉開,沈輝鉆出來后,等在不遠處的一群人才圍了上來。
有人心情挺復雜,雖然已經沒有多少優越感,可一堆人站在這里迎接沈老板,多少有點不是滋味,這種待遇和榮耀應該屬于港人,可這些年卻被一幫大陸土豪給擠到了一邊。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心情復雜歸復雜,但還是快步迎了上去。
沒有記者,女伴們都很漂亮。
沈輝在人群中看到不少熟人,握了一圈手后,在一群年齡沒幾個比他爹小的中老年男人的簇擁下上樓,周雨桐則悄悄伸出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見沈老板沒反對,才悄悄松口氣。
到了宴會廳,一群女人又迎上來。
“這是我太太!”
大佬們介紹女伴,目光掠過時不著痕跡的又瞥了眼周雨桐。
沒法比啊沒法比,年輕就是好啊!
“沈先生不但人帥氣,連女伴也這么漂亮。”
珠光寶氣的女人禮儀周到,不但贊了沈輝,還順帶贊了下周雨桐。
到也不是奉承話,跟一群半截已經入土的中老年男比起來,沈老板的確稱得上年輕帥氣四個字,而光彩照人的周雨桐也確實是許多同樣數歲不小的女人羨慕的對象。
“謝謝!”
沈輝公式化微笑,之前不適應,現在適應了。
在什么層次,就得適應什么層次的生活。
周雨桐被一群女人拉走,各種贊美,感覺要高潮。
沈輝則被請到角落的會客區,坐了七八個人。
多多是熟人,就兩個不認識。
小黃瓜介紹了下,才知道一個姓林,另一個姓韋。
姓林的一口英語,笑著問道:“沈先生不會講英文?”
沈輝道:“我跟國人只講母語,不說英文。”
姓林的繼續笑道:“英文是通用語種,也是社交用的最多的語言。”
沈輝道:“漢語也是通用語言,現在好多國家都在學漢語,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漢語一定會成為全球通用語言,林先生不會講漢語?”
姓林的搖頭:“我是加拿大人。”
沈輝問:“你祖上不是中國人?”
“你……”
姓林的臉色一僵,這就有點誅心了。
其他幾位則神色自若,仿佛沒聽到。
沈輝又用英語道:“英語未必就比中文高貴,只是普及度和認知不同而已,用什么語言交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根和魂在哪里,老祖宗既然給我們留下了一副華夏的面孔,我們就應該記著自己的根,忘本不是一種好習慣,林先生以為呢?”
姓林的臉色數變,最后微笑:“沈先生是個民族主義者?”
沈輝道:“有問題嗎,白人嘴上說的再好聽,照樣看不起黑人,我覺得做一個民族主義者總比給人做狗要強,民族不強大,何來我們的今天?”
姓林的臉色再變:“沈先生這話未免有失偏頗!”
“有嗎?”
沈輝笑容不減道:“我怎么不覺得,我們這些人如果沒有根和魂,就算有再多的財富也不過是別人眼里隨時可以宰殺的雞鴨,就算這個家再怎么不好,那也是我的家,就算家長有點問題,只要我們不作死,就算偶爾犯個小錯,也會得到寬容,關鍵時依舊會給我們提供一個避風的地方。不管我們再怎么不認同這個家,從出生那天起,我們的身上就已經打被上了madeina的標簽,林先生以為忘了母語,那些白鬼子就能接受我們?”
姓林的臉色又變,最終卻笑了:“沈先生能說會道,辨才不在馬云之下。”
沈輝懶得再理他,又問小黃瓜:“李總準備的如何了?”
小黃瓜道:“差不多了,相關方面還請沈總代為溝通。”
沈輝點頭:“好,不過股權交割要快,必須在董事會召開前完成。”
小黃瓜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商業交易,沒啥好說的。
宴會大廳里,輕緩悠揚的樂曲之中,衣冠楚楚的男士和或珠光寶氣、或光彩照人的女干們端著酒杯,正在彬彬有禮的尋找著目標和機會,偶爾回頭望一眼角落的會客區,眼里全是羨慕,琢磨著什么時候才能混到那個小圈子里去,找到更多的機會。
而周雨桐毫無疑問成了女人中的女人,成了無數女人想要交好的對象。
在這個一切以實力為尊的名利場,衡量一個女人受不受歡迎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身邊的男人在哪個段位,如果身邊的男人段位太低,女人在這里被冷落就成了常態。
可不,有好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即使再怎么賣力的去討好巴結,依舊沒有人跟她們說第三句話,最多禮貌性的客氣兩句,所以看著被一群眾人圍在中間的周雨桐各種羨慕。
“沈先生!”
看到端著酒杯過來的沈輝,圍在周雨桐身邊的女士們禮貌的讓到一邊。
“謝謝!”
沈輝很有風度地說聲謝謝,才問:“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周雨桐笑著說:“蕭太太給我推薦了一塊最新的化妝品,我覺得挺不錯。”
沈輝哦了一聲,應付幾句,女人們識趣的散開。
周雨桐低聲道:“先生,我太高興啦!”
沈輝道:“我快結婚了。”
周雨桐笑吟吟:“我沒有非分之想啊,就是想留一個美好的記憶。”
沈輝道:“再美好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變的不太美好。”
周雨桐還想說什么,又有人過來了,只得連忙閉嘴。
“沈先生好,可否打擾一下?”
來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有點禿頂,女伴二十出頭,年輕漂亮。
“好!”
沈輝對這人有點印象,之前見過好幾次,只是沒啥交際,匯豐的小股東之一,沒什么名堂的臺商,潘明已經談妥,要把股權轉讓給星海。
“夕夕,你陪周小姐聊聊!”
禿頂男交待一句,身邊的女伴立刻識趣的拉著周雨桐走到一邊去了。
沈輝笑著問:“楊先生在大陸生意做的不錯?”
禿頂男連忙謙虛:“就做點外貿生意,比不得沈先生,前陣子部委政策收緊,我的經營許可正好到期了,溝通了幾次比較困難,能否請沈先生幫個小忙?”
沈輝打量他幾眼,說:“好。”
“謝謝沈先生,太感謝您了。”
禿頂男連聲感謝,心里總算松口氣。
沈輝一曬,這事不算大,也就打個電話的事,政策收緊不等于關上大門,該做的生意還是要做,可問題是有些事找不對門還真就沒辦法,不能再說了。
看在他痛快地出讓匯豐股權的份上,幫個小忙不算事。
禿頂男離開后,一個眼鏡瞅準機會湊了上來。
“沈先生好,可否耽擱您兩分鐘時間?”
“好!”
沈輝掃了一眼,不認識,但還是點了點頭。
眼鏡自我介紹了下,道:“我手里也有點匯豐股權,可否和沈先生做一筆交易?”
沈輝問:“你想怎么交易?”
眼鏡道:“我在大陸有兩家工廠,因為環保問題被迫關停,其實問題不大,就是相關部門尺度卡的太過嚴厲了,比我的廠子問題更多的革些廠子依舊在生產,能否請沈先生代為溝通下,我可以將六千萬股匯豐股票以現行市價轉讓給星海投資。”
沈輝瞥他一眼:“找錯人了!”
“那太遺憾了。”
眼鏡有點失望,就準備離開。
沈輝道:“匯豐股權不足以作為漫天要介的籌碼,閣下好自為之。”
眼鏡臉色一變,卻沒說什么,臉色陰沉地離開了。
沈輝瞅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眼,腦子里琢磨怎么泡制這貨。
如果不是坐地起價,真是一點小忙,他自然不會拒絕隨手幫一下沒問題,可拿匯豐的股權來作籌碼,還大言不慚的讓他去觸紅線高壓線,真是腦子進水了。
正琢磨呢,一個老外過來了。
今天這場酒會的規模可不小,但不有黃皮扶,還有不少白皮膚的洋鬼子,另一個角落的會客區里,就坐了不少的洋鬼子,可謂涇渭分明,明顯劃了圈子。
“沈先生的女伴真漂亮!”
白鬼子四十多歲,端著酒杯過來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周雨桐身上打量著。
沈輝皺了皺眉頭:“有事?”
白鬼子笑著點頭:“沈先生有沒有興趣交換女伴?”
周雨桐臉色一變。
沈輝瞥了眼他身邊臉色自惹的黃皮扶女孩,一點都不意外,明顯已經習慣了,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目光落在白鬼子身上,吐出一個字:“滾!”
白鬼子愕然,臉色一變:“閣下也太沒風度了吧?”
沈輝微笑道:“人不與畜生論交,你離我遠點吧!”
白鬼子臉色再變:“閣下未免欺人太甚。”
沈輝笑著說:“至少弄死你不是問題,滾吧,別臟了我的眼睛!”
白鬼子臉色變幻,一會狂怒,一會羞憤。
身邊的女孩也是臉色變幻了幾次,卻不敢說什么。
最終白鬼子什么也沒說,帶著身邊的女人灰溜溜的走了。
周雨桐則松口氣,臉上全是崇拜。
沈老板太霸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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