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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在路上

  “格拉、格拉——”

  午后的陽光照射下,一輛寬敞的馬車在官道上慢行。驅車的漢子小心翼翼,馬鞭都不敢亂揮,生怕因此而讓馬車產生顛簸,讓車廂中的二人感到不適。

  車廂之中,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兩個重傷病號靠坐在兩側,一人閉目假寐,一人翻閱著手中的書冊。

  “咳咳。”秦旸輕咳兩聲,緩緩合上書冊,吐出一口濁氣。

  南山縣城一戰,本是在一旁殺殺小兵的秦旸卷入了兩大高手和摘星盜的大戰,被殃及池魚。

  當摘星盜出劍之時,應柏峰和吳天直都以為這個少年即將英年早逝,卻不想秦旸卻是在這不可能的境地下硬生生活了下來,還要了摘星盜的性命。

  而他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是此時這一身傷。

  利劍貫穿身體的傷勢,還有強行施展“大棄子擒拿手”的內傷,都讓秦旸在這幾日來只能和同樣遭受重創的吳天直作伴。

  ‘大棄子擒拿手,還是不能輕易使用啊。’想到這里,秦旸微微搖頭。

  “大棄子擒拿手”狠厲異常,只要拿住對手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就算是頭發或耳垂,都可以制敵死命,在原著中被稱為“天下擒拿手之王”。

  由于其重勁力運用而不過于倚重真氣,所以在前世很長一段時間,秦旸都用此功來作為自己的主要對敵手段。

  但是,“大棄子擒拿手”并不是毫無副作用的。這門武功對敵人狠厲,對自己也是十分狠厲,若無強悍的骨骼和內腑,此功在傷敵之前自身就要遭受重創了。

  “大棄子擒拿手”的兩個修煉者,狄飛驚和其師卜先知,前者修煉“大棄子擒拿手”頸骨重創,必須長期低首,功成后才能偶然抬起頭來,后者嘛,那就更慘了。

  卜先知因修煉此功腎臟受創,付出了斷子絕孫的慘重代價才練成這門擒拿手。作為男人,恐怕沒有什么代價比這個更慘重了。

  秦旸前世也是到了練臟境界才敢修煉此功,如今倉促之間強行動用“大棄子擒拿手”,豈能不受創?

  這時,吳天直因為聽到秦旸的吐氣聲睜開雙眼,正好看到他在搖頭,道:“那本秘籍還是別看了,摘星盜把他放在懷里可不是給人提供機緣的,而是暗算有心人的。”

  他說的是秦旸手中的秘籍。那正是從摘星盜身上搜出的雁書三夏秘籍。

  由于秦旸殺了摘星盜,是故應柏峰做主抄錄了一份交給秦旸。

  不過,似這等絕技一般都是口口相傳,不記錄在書冊上。不少類似的絕技就是因為這種傳承方式而失傳。

  像那種搜尸收到秘籍的事情,也就暗算一下剛入江湖的菜鳥。一般來說這種搜尸搜到的秘籍,都是暗藏隱患,奔著讓修煉者走火入魔去的。

  這份雁書三夏秘籍就是摘星盜懷著這種心思而制造出來的產物,里頭真中摻假,以假亂真,真要按部就班的修煉,那就等著血氣倒沖,內腑受創吧。

  這一點,已是經過了應柏峰的親自堅定。要不然他也不會這般干脆讓秦旸抄錄一份。

  “終究還是有些運氣法門可以借鑒一下的,吳前輩放心,我知道輕重的。”秦旸笑了笑,未曾多加解釋。

  吳天直只以為他是在嘆息無法修煉“雁書三夏”,然而實際上秦旸只是在感慨自身的實力罷了。

  練骨境和后天八重的實力還是太弱,還需加把勁,進入練臟乃至練髓境界才行。

  至于“雁書三夏”······

  雁書三夏:鴻雁之前,已過三夏。修煉此法門可在招未用老之前銜接新招,組合三招化為一式,境界高絕者可突破次數上限。解析需要消耗劫力2500.

  秦旸想著大羅天傳來的信息,笑而不語。

  之前面對摘星盜那一劍,雖不到之前未覺醒之前被點破丹田的絕望境地,卻也是讓秦旸直面了最大的危機,并且摘星盜的實力也非當初那群嘍啰可比。

  這場生死之劫給秦旸帶來了3000劫力。

  這3000劫力加上之前的3000,已是讓秦旸有了6000的劫力儲量。不過為了這“雁書三夏”,秦旸還是忍痛花了2500點劫力。

  “雁書三夏”無疑是個神招,這一點從消耗劫力上就可以看出。即便是糾錯花了不少劫力,但在有秘籍的情況下還需要花費2500劫力,這無疑證明了“雁書三夏”的價值。

  “你知道輕重就好,”吳天直道,“此次和摘星盜一戰,我的右臂傷到了經脈,身體也是有內傷。為了不讓污衣派那邊的人找到由頭插手天南道之事,我需封鎖受傷的消息盡快療傷。”

  他看向秦旸,與其四目相對,“大勇這人雖有點小聰明,但行事太過魯莽,也沒什么太大的智計。并且他的實力也不及你,我療傷的時候,還需你負責在朱仙郡扎下根來。”

  吳天直傷的很重,比秦旸還要重的多。秦旸這傷勢大概幾個月就好得差不多了,畢竟身體底子和內力水平在那里,但吳天直的經脈受創卻是極不好辦。

  要是一個不慎,他的右臂甚至有可能留下病根子,實力難以恢復全盛之時。

  “我療傷之時,你若是遇到難處,可以去朱仙郡靖武司尋應柏峰幫忙,但是······”

  吳天直的眸子幽深,聲音放低,“應柏峰可以借助,但不可以盡信,也不能成為依靠。靖武司和我們丐幫不是一路人。我和你之前受創,也和應柏峰脫不了關系。”

  ‘脫不了關系······’

  秦旸想起之前那一劍帶來的絕境,心中冷凝,表面上卻是故作不解地問道:“應柏峰不是和吳前輩你是好友嗎?”

  “是好友沒錯,但是這不代表我和他立場相同。應柏峰是靖武司應家的人,而我們所在的丐幫,卻是在近年來一直為大夏朝廷所忌憚,是靖武司的首要關注對象。”

  吳天直嘆了口氣,道:“丐幫再開分舵的舉動肯定會觸動靖武司,所以幫中讓我這七袋弟子先來試水。

  這是機遇,如果我成功打開局面,那我便是丐幫第七個舵主。這也是挑戰,因為我要面對靖武司的暗中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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