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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他練的竟然是佛門武功

  “殺!”

  從天而降的寒冰烈焰之中,是冷熱兩極、酷烈異常的氣勁,來者甫一登場便是要取武爭性命,殺心極為堅定。

  “見龍在田。”

  武爭雙掌各顯方圓之勢,于身前布下一道真氣堅壁,立足和沖蕩而來的冰火之氣。

  然而來者既然下手,就抱著殺敵必勝的狠厲心思,只見他正面強攻,指勁帶著折鐵分金、無堅不摧之勢狠狠貫穿真氣堅壁,和武爭的百鍛金掌碰撞。

  冰火之氣和掌勁激斗,來者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丐幫的‘百里爭龍’武爭,小小年紀有此修為倒也不枉丐幫少幫主之名。但是以為這樣就能擋住貧僧的話,那就只能說——”

  “小輩,你太天真了!”

  斷喝聲中,那人雙手食指探出,形成鐮刀之狀,發力狠攻,刁指連環,每一招皆是攜帶酷烈狠厲之勁,武爭即便是有金銀雙絕掌在手,竟也是落入了下風。

  與此同時,秦旸也是趕到這南明山上,向著那山頂之處疾行。

  身影閃動,秦旸十分靈巧地在滾石上縱躍,輕功施展,如鳳凰般華麗又迅捷,不多時就已臨近山頂。

  然而,也就在他即將到達山頂之時,四道飛輪隔空飛來,帶著嗡嗡顫鳴之聲,旋轉著割向秦旸的身軀和四肢。

  “鐺!”

  秦旸一腳側踢,踢中側面而來的飛輪中心,將其踢飛,同時側身順手抓過從身前掠過的飛輪,向前劃動,精準地將另外兩個飛輪崩飛。

  “還給你們!”

  飛輪順手飛出,發出低沉又刺耳的呼嘯聲,斬開側方一塊巖石,也斬斷了巖石后方那出手的大輪寺和尚。

  “大輪寺的和尚。”

  秦旸一見偷襲之人的裝束就知道這是大輪寺的和尚,畢竟現在大夏應該也就只有大輪寺這一家會武功的寺廟在了。

  ‘看來殺僧盜也在這。’

  秦旸當即將大輪寺和殺僧盜聯系在一起,能讓大輪寺之人進天南道的理由,似乎也就只有殺僧盜這個廣智的徒弟了。

  他們應該是在追捕殺僧盜的途中發現了此處之異變,當機立斷跑來此地。畢竟是金剛門的傳承,誰都眼饞,尤其是同為佛門一部分的大輪寺。

  心中想法掠過,秦旸身影疾縱,如驚鴻掠影,倏忽間出現在八丈之外,兩只手上各端著一只戴僧帽的六陽魁首,那首級上怒瞪的雙眼都還未閉合。

  笑語解頭。

  就在這倏忽之間,秦旸以“大棄子擒拿手”解下了二人之頭,取了他們的性命。

  唯一活著的僧人見狀,急忙向山頂跑去,但他的身體剛剛轉身跑出一步,就摔在了地上,而他的頭顱,還停留在原地,從空中掉落。

  “太不珍惜生命了。”秦旸雙手一震,將手上的血液震落,向著山頂緩緩走去。

  不知不覺間,這種剛入煉氣化神的武者已是不被秦旸放在眼中,他們的性命在秦旸眼中也不比螞蟻強上多少,以秦旸的實力,順手即可取之,完全無需費力。

  此時,山頂的亂石依然盡去,原本的南明山頂已是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露出下方的山洞石室。

  當秦旸進入之時,山洞石室之中勁風呼嘯,龍吟陣陣,激蕩的冰火碰撞至剛至陽的降龍掌,將其狠狠壓制。

  “秦羽!”

  秦旸剛進入,就聽聞一聲怨毒的吶喊,只見角落之中一個大漢正以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眼神盯著秦旸,那眼中的恨意簡直就是傾盡三江五海之水都難以洗清。

  秦旸看著那大漢端詳一會兒,突然一笑,道:“秦某認得這種眼神,當初我殺你之時,你便是露出這種仇恨的眼神。沒想到你又活了過來,當真是奇了。”

  雖然感覺很不可思議,但秦旸就是能從大漢眼中看出了廣智的眼神。當時秦旸將廣智的尸體從巖層中拉出來之時,對方就是睜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這般看著秦旸,

  不過秦旸的目光也只在廣智身上停留一瞬,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那尊綻放猶如實質的佛光的佛骨金身,以及石壁上那九道法相之上。

  下坼地圮,上決浮云,吞吐星漢,藐睨眾生,唯我獨尊相。

  出之如泉,不知其所來;收之如雨,不知其所止,極樂童子相。

  鯢桓之審為淵,止水之審為淵,流水之審為淵,淵有九名,太沖莫勝,九淵九審之相。

  珠輝玉潤,衣帶飄搖,猶如山間流風,洗盡萬古長空,現出一輪朗月,明月流風之相。

  不震不正,死中覓活,萬法空寂相。

  古拙沉雄,樸實無華,大愚大拙之相。

  包容萬象,上善若水,海納百川之相。

  大羅天自動提示出石壁上前六道法相之名,這些都是秦旸前世從作品中看到的。

  而在這六相之后,還有光明無量,遍照十方的遍照金剛之相;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的梵海修羅之相;破執開障,循覺出迷,戰天斗地的斗戰勝佛之相。

  這后三相,則是歷代金剛傳人中最為出色的三道本相之圖,至于其他的,相較于這九道法相相對遜色,難以與其并列。

  秦旸眼見這九道法相,心神自動領會其內含之精義,佛骨金身之光更是自動依附秦旸之身,無形波動傳導三十二金剛法相,引導秦旸入門。

  “這怎么可能?!”廣智忍不住驚呼出聲。

  正在激戰的二人亦是聽到這充滿驚詫的呼聲,不由分神注意秦旸。這一見,他們亦是在心中齊呼一聲“不可能”。

  只見那佛骨金身上的金剛真氣不斷被秦旸吸入,秦旸體表皮膚隱隱透出金黃之色,在其身后,一道虛實不定的龍影一閃即逝。

  這廝竟然練的是佛門武功?!

  三人心中齊齊閃過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念頭。

  看秦旸平日里那動輒要人性命的風格,哪有一點佛門的慈悲,再看他那一出手就致人傷殘,要人性命的武功,哪有一點佛門武功的樣子。

  廣智知道的更多,他在地牢里以精神力親“眼”看見那一個個被秦旸吸干的囚犯,心中早就認定秦旸這人是邪魔外道了。

  可現在才發現,秦旸練的竟然是佛門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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