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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叛天族

  “此次會議,就此告終,諸位,望你等還能記住加入墨家的初心,否則止戈之劍便將落于你等之首。”

  矩子的元神投影宣布會議結束,這一次的尚賢宮之會,算是在一個平穩的情況下告終。

  但是,九算之間的爭斗,還沒這么容易結束。

  “葉長庚,回去的路上,你要小心了。”第七個簾幕之后,老七語帶寒意,身影緩緩消失。

  而在葉長庚的另一側,秦旸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和司命同時離開。

  至于老大,“郭德綱郭德綱”的馬蹄聲再度響起,他一言不發直接離去。

  眾人離去之后,尚賢宮中,便只剩下老四還在。

  而在半柱香后,黑影閃過,矩子的元神投影再度出現在尚賢宮中。

  老四見到矩子出現,毫不意外,道:“矩子,你明明知道他們之中有人是叛徒,那葉長庚也是心思不純,為何僅僅是施加警告,而不以雷霆手段斃殺叛徒。”

  “殺了叛徒之后,三國之間的大勢依然不會改變。野心家尚存,即便是吾殺了叛徒,又能如何。并且,你認為當年那事,僅憑叛徒就能做到嗎?”矩子回道。

  當年襲殺上代矩子,并非是單純的叛徒之功,更多出力的還是各國朝堂之高手。

  上代矩子干涉國事,任何一個皇帝都容不下他。同時,對于墨家這股遍及天下的勢力,任何一個野心家都會心懷覬覦。

  “吾要殺的,是那些挑起戰爭的野心家,殺一個九算,無用。這一次,吾便是要引出那與其同謀的野心家,將叛徒和野心家一并絞殺。”

  模糊的身影透出天罰般的劍氣,“止戈流便要用在止戈之上,用在那些野心家身上。看著吧,這次蕭冕渡劫,肯定會有人不甘寂寞的。到那時,才是吾真正下殺手的時刻。”

  眼下只是張網待魚,當魚入網之刻,矩子將其一網成擒,一并宰殺。

  “看來矩子有自己的計劃,”老四說道,“那蕭冕呢?蕭冕這人,手下殺孽也是不少啊。當年軒轅世家數百條人命慘死時的哀嚎,我至今難忘。”

  “蕭冕為一己之私屠殺遠古圣皇之后裔,此事,吾在日后也會讓他付出代價,你完全可以信任吾。”矩子道。

  “我當然是信任矩子的。得到矩子的保證,我也放心了。幽冥教那邊,我會幫助矩子查明真相,看看那唐三,是否還活著。”

  老四的身影也在簾幕后消失,獨留矩子的元神投影還留在原地。

  “這一次,我會為你報仇的,老師。”

  尚賢宮外的群山之中,秦旸和司命再度會面。

  “我本以為這一次,師姐不會來了。”秦旸看著不施粉黛依然國色天香的司命,笑道。

  “你的名聲越來越大,殤旸君之名,天下皆知,連司危那個惡婦都知道你的名聲了。她已經開始籌謀對你動手了,我來告知你一聲。”司命說道。

  “司危?天都之主的妻子?”

  “就是她,”司命眼中出現明顯的嫌惡之色,“這女人是個十足的妒婦,自己拴不住丈夫,就想要鏟除丈夫身邊所以女人。我這些年回天都,都是要避著她走的。”

  “所以她想要殺我這私生子?”秦旸面色古怪地道。

  天族血脈的壞處終于來了,就因為疑似私生子,就要面對一個妒婦的針對。

  要是秦旸真是那私生子也就罷了,但他對于自己的血脈可是門清的,他其實并不是原生的天族之人,只是一個被融入了天族血脈的倒霉鬼。

  “不僅如此,”司命搖頭道,“所謂天族,實際上是我們族人對外的自夸。外人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實際上我族自家人都知道,我族并非遭受上天庇護,而是遭受了天妒。并非上天庇護而讓我族天賦驚人,而是因為天賦驚人而受天所妒。”

  “在天都的古籍之中,我族的自稱,是‘叛天族’。因天生攜帶某種致命之疾,而欲要向老天發起叛逆的種族,叛天族。”

  “叛天族,這稱呼還真是有點熟悉啊,”秦旸揉了揉眉心,“那么你我身上,也有著致命之疾了?”

  “不錯,”司命說道,“我們族人的天賦越強,所受疾病也越厲害。偏偏這病癥一般都和自身天賦有關,比如腦識強大,精神力過人者,一般都患有腦疾,身體強大者,也都會有身體上的疾病。越是強大,病痛就越厲害,這才是為何說我族遭天妒的原因。”

  “像我,具有對于元氣的極強親和度,能輕易操縱大量天地元氣,但在同時,我的體質也容易受元氣侵蝕,可能會被元氣同化。而像你這樣氣血強大的類型,一般來說,都是心臟或是血液中有病因,會出現病變。”

  心臟是血液流動的動力源,是將血液運輸到身體各部分的核心,秦旸若是患病,要么是在血液上,要么就是在心臟上。

  “是嗎?但我感覺一直很好啊。”秦旸面色更為古怪。

  他也許是知道這方面的原因的,因為他將全身血液換過一遍,現在他的血如同汞漿,比之普通血液不管是外表還是質量,都有天壤之別,這叛天族的先天之疾,也許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給解決了。

  “也許是因為你混合了外族之血,有經歷過血脈返祖,重歸叛天族血脈的緣故吧。”

  司命對此也是頗為不解,只能想出這個解釋。

  歷史上并非沒有血脈外流的情況發生,但那些混血兒都不像秦旸這般,血脈返祖,而是混雜不純,并不算真正的叛天族人。像秦旸這種類型,天都歷史上從未出現過。

  “也正是因為你的狀況良好,司危那女人才會盯上你啊。”

  司命嘆了一口氣,道:“還記得我說過嗎?你又一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他是司危的兒子。他和你一樣,天生氣血強大,論氣血之盛,同境界無人可比。現在,他患病了,心臟出現了問題,需要有人獻出自己的心臟,與其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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