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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偷學茅臺、五糧液的工藝?(2960)

  “春來同志!”

  唐光輝看背影有些像,對著喊了一聲。

  劉春來聽到有人喊,而且方言跟普通話完全不同,扭頭看過來。

  有點眼熟啊。

  唐光輝一看果然是劉春來,頓時驚喜地跑了過來,“春來同志,真的是你啊?”

  看著幾人一臉憔悴,劉春來確實么有啥印象。

  “我是唐光輝,山城輕工局聯絡辦主任,之前你在輕工局的時候,咱們照過面。”唐光輝知道劉春來不認識自己,急忙解釋自己的身份。

  劉春來這才想起來。

  “你們這是?”

  “別提了,下車就被一伙人搶了運貨單跟介紹信,我們去報案,沒有介紹信公安局都不理。咱們在這里沒有介紹信也住不了賓館,還好,糧票跟錢還在……”唐光輝苦笑著解釋,“你什么時候回去?到時候帶著我們……”

  “搶鄭天佑的那幫人?”劉春來頓時明白了。

  走在前面的鄭天佑這會兒也回頭來了,一看唐光輝幾人,臉上苦澀起來。

  “鄭總,你也在?”

  唐光輝不解,劉春來怎么跟鄭天佑在一起了?

  “那批貨還在火車站,人被抓了一些。非常抱歉,是我這邊出了問題……”鄭天佑解釋著。

  “你們認識?”金德福走了過來,“人多熱鬧,一起啊。”

  “不了,你們有事情先聊,春來同志,我們在這等你。”唐光輝一看幾人,肯定有事情要談。

  自然就不去打擾了。

  鄭天佑見到唐光輝幾人,一臉尷尬,也沒法多說。

  豪華包間里,頂上是進口燈具,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裝修已經有些陳舊了,看起來依然高大上。

  中間的大圓桌,怕是有兩米的直徑。

  鄭天佑好像對這里也很熟悉,甚至都沒多打量一番。

  比這更豪華的劉春來就見過無數,在進入房間一瞬間,就把里面的情況看到大差不差。

  一想到之前金德福說的讓經理弄一桌最高標準的,不由嘆了口氣。

  有些奢侈了。

  金德福跟鄭天佑兩人一直在打量著劉春來,見他皺眉頭,金德福急忙解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這附近就這家還過得去。”

  倒是劉九娃,除了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臉上有震驚之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里已經很不錯了。金老板,下午我還有事呢。整一桌就算了,隨便吃點。”劉春來也開口了。

  對于吃喝,這些地方,他甚至覺得沒有家里的一碗臘肉四季豆干飯好吃。

  應酬太多,就不想再應酬了。

  何況,現在他也不需要應酬。

  “先上一箱飛霞液。”金德福對旁邊的經理說道。

  劉春來急忙阻止,“金老板,我不喝酒。如果非得喝,你跟鄭總喝吧。三點鐘,我還要繼續給他們講課……”

  “吃飯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啊。劉老板,咱就小喝一點。這飛霞液,可是咱們這邊到茅臺學習后,改進了工藝而來的,53°,應該比較適合你們巴蜀的口味……”

  金德福可不愿意。

  沒有酒,在剛開始認識沒有幾個小時就找對方幫忙,這能行?

  劉春來轉身就走。

  被金德福拉住了,“劉老板,留步……”

  隨后對經理說道,“不上酒,來點比較快的菜,你看著弄。”

  經理倒也沒有說別的,又去安排了。

  幾人落座后,金德福又問劉春來:“劉老板,真不喝點?”

  “不喝……當然,你們要喝請便。”劉春來有些無語。

  這貨一口具有濃重粵語特色的普通發,絕對是粵省的人。

  粵省人有這么迷戀酒的?

  “飛霞液,可是七十年代咱們省輕工局專門組織技術人員去茅臺廠、五糧液、劍南春等地方學習后的名酒,對于咱們這邊來說,可比茅臺更受歡迎,你要是不喜歡,茅臺?五糧液?劍南春?”

  “真不喝酒。”劉春來有些無語。

  不過倒是來了興趣。

  茅臺到了后面,那可是被無數人追捧的。

  這年頭居然這樣容易學到技術?

  不過茅臺并不是學會工藝就能制出來的。

  劉春來琢磨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去把五糧液、劍南春等名酒的廠里學習學習工藝,然后他們再搞個葫蘆村酒。

  不由來了興趣。

  “這么幾個廠學習,不會就這一種吧?”

  “那不能啊。吳川的梅鹿液、清遠的飛霞液都是學習茅臺的;順德的鳳城液那是學習五糧液工藝的,還有其他一些酒……”

  一說到酒,這貨就來了精神。

  劉春來這才知道,嶺南,也是中國酒文化發源地之一。

  由于地處嶺南,氣候悶熱潮濕,原來所生產的白酒,都是度數比較低的度之間的鼓香型米酒。

  為了生產大曲型高度白酒,粵省輕工局專門組織人員到那些大廠學習工藝,回來仿制成功了“粵省三液”:吳川的梅鹿液、清遠的飛霞液、順德的鳳城液。

  其他廠仿制的,不行。

  這三液中,又以梅鹿液最為美味。

  為啥金德福不點最美味的梅鹿液?

  因為這貨特么的是清遠人。

  同樣,劉春來也從這貨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小時候家里窮,曾經被批斗的大地主后人。

  爹媽本來迷信,以前那是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搞封建迷信那肯定是要不得的。

  然后呢,改革開放了。

  這貨折騰了幾次,被坑得不行。

  找了個先生,算了一下。

  先生說,他家當年為富不仁,沒了福報,被他揍了一頓……

  然后,自己改名金德福。

  有了金,也就有了福……

  劉春來聽得差點一口飯噴出來。

  他能說啥?

  “等以后,有條件了,買塊金表,再鑲幾顆大金牙……”金德福一臉得意。

  “不如找金匠打造一身黃金甲?”劉春來憋著笑提出了建議。

  金德福眼神一亮,隨即黯淡了下來,“那個穿不出門啊。”

  “那用金絲編制一條黃金內褲?穿在里面的,夏天涼爽……古人不是說,封侯拜相,金縷玉衣?”劉春來快要憋不住了。

  金德福一臉笑容,“這個不錯,不錯!”

  可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劉九娃鄙視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那是死人穿的……”

  金德福頓時愣了。

  MMP,還有這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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