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試圖螳臂擋車嗎？”
正在進行時空跳躍的紅袍人沒有在意，嘴角微微上挑，露出完全不屑一顧的表情。
也正是這一眼，他和蘇池四目相對。
‘別天神’可不同于普通的幻術，他甚至不能說是一種幻術，而是一種直接修改對方意志的強大瞳術。
這可不是什么修改記憶控制人心之類的，而是潛移默化地直接改變你的三觀，就算被施術者知道自己中了‘別天神’，被修改的意志也不會有任何衰減。
但越是強大的術，往往代價也就越大。
“啊啊啊！”
右眼傳來劇烈的疼痛，就仿佛一根剛剛削好的鉛筆，直接砸進了蘇池的眼眶，把眼珠刺穿。
痛徹心扉的疼痛感讓人瘋狂的抽搐。
這和尸骨脈帶來的疼痛感完全不一樣，這種感覺更加刺激，就好像用嘴咬碎了糖果，卻發現這其實是你的眼瞳。
“我的眼睛……好疼……”
右眼已經完全睜不開了，血淚像是不要錢的拼命往下流，蘇池痛苦的咬著牙齒。
如若不是自己已經經歷過尸骨脈帶來的疼痛，剛剛那瞬間的感受，就足以讓他昏厥過去。
周圍的場景已經不再有變化了，蘇池睜著一只眼睛，表情略顯蒼白，但右眼帶來了灼燒感，他已經逐漸習慣了。
這也證明了那句老話，生活就像背……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紅袍人此刻已經停止了動彈，整個人都顯得略微呆滯，蘇池的已經潛入了對方的大腦。
或許是因為紅袍人實力過于強悍的緣故，蘇池已經無法睜開了右眼，就像是狠狠撞在石頭上的玻璃珠子，已經裂開了條縫隙。
這已經不是徹底失眠那么簡單了，蘇池的右眼已經近乎報廢了。
但這一切都還算值得。
因為眼前的這個紅袍人，
不僅來自白衣教會，而且還足夠強大。
“效忠于我，至死不渝！”
這是蘇池在紅袍人大腦里修改的意志，不僅如此，他還借著這個大好的機會，在對方的記憶里添加了一部分全新的認識，一份虛假的人生經歷。
將會成為一名光榮的臥底。
同時，也會成為曉組織的重要成員，代號為‘玄武’的黑絕。
“這可太難受了。”
捂著自己的右眼，突如其來的失明，讓蘇池感到一陣不適，即使勉強睜開，你也能很清晰地在眼睛上看到那條裂縫。
徹底的報廢了。
也不知道，
也沒有辦法能讓眼睛恢復如初。
緩過神來的紅袍人黑絕，雙手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神中帶著無比狂熱的情緒看著蘇池。
“贊美我主，愿為你奉上世間最美的贊歌！”
黑絕單膝跪下，深深低下的頭顱，顯得異常的尊敬，眼眸里滿是狂熱的情緒。
‘別天神’只能修改一個人的部分意志，他的行為性格，個人習慣都是無法改變的。
但有趣的事，白夜教會的黑絕原本就是一位神明狂熱的信徒，最終因為被其拋棄，才踏上了白夜教會這條不歸之路。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重新找回了當年的信仰，被遺棄之信徒，重新變回狂熱。
“神？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神？”
用手遮著自己的右眼，蘇池顯得有些疑惑，他在對方腦海里植入了虛假記憶，也只不過是讓對方變成曉組織早年派進白夜的臥底。
可現在發生的情景，已經變得有些出乎蘇池的預料了。
“您完美的融入了神血，您便是這個世界的新神，您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黑絕的臉上充滿了熾熱，高傲的頭顱深深低下，向著蘇池表達最高程度的服從。
蘇池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神血是什么？那些高貴的存在，留下的血液怎么可能會被你們收集到？”
黑絕搖了搖頭，提及那些已經消逝的生命，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是神樹，自神明消散的那一天，神樹便拔天而起，也是那一刻開始，我們找到了全新的修煉體系。”
“所以說，我的這些異能都來自于那棵神樹咯？倒也還說得過去。”
蘇池望著遠方，像是陷入了某種思考。
可其中的疑點依舊是很多，按照對方的話而言，神樹并非是一開始便存在于這片世界的，而是在神明消失之后，才降臨的。
黑絕仔細想了想蘇池的用詞，想要開口解釋什么，但仔細想想，卻又發現沒什么可說的。
某種程度而言，蘇池說的的確是也事實。
“我想知道，你們異族在神樹出現之前，是屬于怎么樣的一種狀態？修煉體系又是什么樣的？”
僅存一只左眼的蘇池，仔細的打量著黑絕，這家伙給他的感覺，仍就是有些不太自然。
尤其是身上的四肢，總給蘇池一種機械臂的感覺，但是觸摸上去，明明肉感十足。
也許是年代過于久遠，黑絕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了自己的語言：“那個時候的人類也沒有異能，神樹出現之后，人類才慢慢變強的，但最先受影響的還是獸族。”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池眼神當場發生了變化，這是……遠古史！
這個世界上的秦始皇做的可不僅僅是焚書坑儒，一切在先秦之前的歷史記載通通燒盡。
后世之人對于秦始皇也不再是一味抹黑，就連漢帝劉邦也只敢吹噓秦二世的暴躁無能，對于秦始皇也只能避而不談。
秦史終沒有記載，漢室中嚴禁流傳。
只有少部分秦史中流露出了一點點信息。
例如皇帝二字靈感來自三皇五帝，但這些人物具體的功勛偉記，卻沒有人敢提，相關記載皆是一筆帶過。
至此，大秦之前的歷史，便被今日的學者們稱之為遠古史，那是一片空白的歷史記錄。
但是現在，蘇池才明白，異能的出現和咒文的出現竟是同一時期。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在那之前的歷史發展軌跡，應該和自己穿越前的一模一樣。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才會導致那部分歷史被徹底的銷毀，異能和咒文的出現也處處透露著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