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的記憶映入腦海,讓本體的精神有些恍惚。
蘇池搖了搖頭,輕聲一笑。
什么嘛?
居然連我自己的分身都不相信我。
“咱們什么時候出手?”蘇池站在一處高峰之上,和身旁帶著漩渦面具的男人說道。
帶著漩渦面具的男人微微落后蘇池半步,輕言說道:“三臺大人,白夜教會的這次行動極為機密,就連我也只是知道一點蛛絲馬跡而已,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這個世界上會稱之蘇池為三臺大人的,也就只有那個中了別天神的黑絕了。
在意識到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后,蘇池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神國,找來了這位曉組織內部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雖然他自己并不知曉。
甚至隱隱約約的腦海里還有一些奇怪的猜想。
黑絕看著戰場中心的二號和三號,微微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
那兩位的實力都不弱于自己,組織里的強者有很多,不說那位神秘的朱雀,就光是那個蜥蜴人如果能到了現場。
黑絕都有把握下場直接和那兩個家伙正面對抗,可惜大人只找來了自己。
和白夜教會一樣,越是強大的地方,往往內部爭斗也就越加嚴峻。
順著他們二人的目光向向望去,看似沒有任何希望,即將被封印的沐尚不知借用了什么方法。
像是金蟬脫殼一般,擺脫了那群鎖鏈的操控。
不過此刻的沐尚正在低頭重重地喘著粗氣,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通紅,在那間沙礫中心特并不好受。
如果不是那個玩具熊有意的克制,恐怕沐尚全身上下的皮膚,早已經完全脫落了。
見那鎖鏈像是發狂的八爪魚,不斷揮舞著觸手撲向獵物。
“該死,你還有沒有辦法,繼續拖延一點時間!”
沐尚臉色一僵,在心底對著那頭玩具熊不斷叫苦道。
要是再被這鎖鏈纏住,可就沒那么好可掙脫了。
董爺爺的那一位故人,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到戰場,再不來可就真的玩脫了。
手里的玩具熊沒有什么變化,可在沐尚的心靈世界,一頭由沙粒組成的怪物正一把掐著沐尚。
那怪物憤怒的吼叫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帶我離開的嗎?!我死了,你妹妹也活不了!”
滿臉絕意,沐尚冷冷的看著哪怪物:“我可沒打算活著,之所以現在還在戰斗,那都是為了讓你這個畜牲能夠離開這里!”
怪物頓時大怒,高高舉起了拳頭很快又松了下來:“那就把你的辦法說出來!”
“我不知道。”沐尚盯著那怪物,緩緩的開口:“這一切的計劃都是董爺爺和他故人制定的,如果你不拖到原定的時間,那咱們都得死。”
“那你妹妹也活不了!”
“那就給我拖著,拖到時間到了!”
精神世界里的對話轉瞬即逝,現實世界的鎖鏈即將觸碰到沐尚虛弱的身軀。
呼呼………
一陣狂暴的風吹過,帶起了一大片塵土。
靜待煙霧散去,那些鎖鏈直直地陷在了沙土之中,無法動彈。
沙粒組成的怪物再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只不過他的嘴里隱約的含著一股巨大的能量。
雖然只是籃球大小的能量球,但里面壓縮著的能量,卻是抽光了整片區域的靈氣。
“尾獸玉……還真是火影啊……”
站在戰場之外,蘇池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如果這樣一來的話,那姐姐身上的那些觸手,多半也就真的是八尾—牛鬼了。
這里明明不是火影世界,甚至連戰斗所應用的能量都完全不同。
兩個世界的關系已經不僅僅是體系相似了,蘇池半瞇著眼睛,腦海里無數片段閃過。
那都是自己曾經處罰過的幻境。
從最開始的蜘蛛與實驗室………到前不久出發的神秘光屏和男人背影……
神秘光屏?
“不至于吧……”蘇池像是想起了什么,極為小聲地說道。
但不等他去細想,怪物口中的能量體已經彈射了出去。
轟隆隆——!
一個方圓百米的巨坑瞬間成型,那里的沙粒都已經化作一片焦土了。
但仍舊看不見二號和六號的身影,回頭看去,沐尚驚愕的發現那兩個家伙,竟然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
蓄力已久的招式不但沒有重創這兩個家伙,別說是受傷了,甚至根本沒有打中。
“可惡!”
沐尚咬著牙關看著飛過來的鎖鏈,他知道自己一旦被這東西抓住,下半輩子就再也不離不開那個實驗室。
雖然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但真的到了這一刻,他的心底還是充滿了恐慌的。
抽手間調動大批沙粒朝著六號的方向擊打了過去。
對方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閃避,這一道由沙粒組成的攻擊,就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打散了。
它落在了地上,就和周圍的沙粒沒有什么區別。
狂風吹過,
那里的沙粒微微下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鉆了進去。
“呵呵………這么久了,應該跑得夠遠了吧。”
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沐尚冷眼看著不斷向自己走來的兩個人。
望著逼近的敵人,隨著雙方的距離不斷靠近,沐尚心中的恐懼反而一步一步的減小了。
“早勸你不要反………”
二號冷聲說道,他揮動著鎖鏈,眼看就要將沐尚困住的時候,體內的血液突然洶涌澎湃了起來。
就像是要主動脫離自己的身軀,二號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掩住單手捂著胸口,一滴滴的血液從里面滲了出來。
雙眼血紅的六號見狀抽身向著沐尚飛奔而去。
“原來是你!”
二號猛的睜開雙眼,天空隨之變得無比灰暗。
層層疊疊的烏云遮住太陽,九天云霄之上,隱約地蘊含著某種強大且又神秘的力量。
一個雷霆從天而降,
打在了沐尚周身半寸的位置,絲毫不顧忌收容物的生死。
六號被嚇了一跳,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二號:“你怎么敢這么做,收容物如果死了,那教會的計劃可是又要延期的!”
像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二號目光緊緊盯著六號,嘴角揚起笑容:“他要是死了,那也是你這個叛徒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