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一臉狐疑:“說的這么玄乎,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有神明?”
本以為王勞季會訓斥自己一番,沒想到這老家伙竟直接點了點頭。
“沒錯,準確的說是在這個緯度之上,那些所存在的生命體,對于我們而言就是神明,我們無法監測到他們,他們絕大多數也不在乎我們。”
王勞季一字一句的說道,表情認真的,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但李政依舊有些猶豫,他有些拿捏不準王勞季的意思,隨著守約人的地位越來越高,李政所接觸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尤其是那些邪教徒神神叨叨的東西,很多的都從大秦時期的遺跡中尋求到了答案。
所謂的不死神明,就是那些收容物,這對于守夜人的高層,其實都不算是秘密了,據我所知,李政也對這些東西心生出了一股輕蔑。
蘇池則是微微揚著嘴角,他已經徹底想清楚了這一切,自己之前的舉動果然被監視到了嗎?
“效率也太快了吧。”蘇池低頭喃喃自語了一句。
畢竟自己才開始摸魚一周左右的時間,沒想到幕后真兇那群人,居然真的也感知道了。
他們是通過什么方法知道的呢?
效率這么快,難道是貼身跟蹤?
蘇池微微瞇著眼睛,在美瞳幻術變身術三重保險之下的眼睛,透過了地底以及4周的建筑物,卻始終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所以他只是擔心自己沒有分清楚情況,還特意搞出這一手的吧。
那這么看來,嬴政所說的情報的確是真的了。
幕后真兇希望自己的實力變強,也希望自己能夠集齊所有的收容物,這種故事發展讓蘇池想起了一部特殊的動畫片。
一部龍叔和小玉不斷冒險集齊了所有面具之后,反而解救出最后的大boss的動畫片。
九個收容物還吃不飽,最后還要吸收我體內的這顆神樹嗎?
小心別吃撐死了。
蘇池心中冷利的想到,別人竟然想對自己動手,那么自己也就沒有留情的必要了。
“小蘇?”王勞季微微皺著眉,在自己說出這么驚人的情報之后,臉上的表情不是震驚,而是恍惚失神并且若有所思。
看來比起自己這個徒孫,蘇池在曉組織的地位,簡直要好上太多了。
蘇池回頭,他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表現有些奇怪,心中在不斷思索辦法,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如常。
“對于這個我的確是知道一點,曉組織的首領,不存在于我們這個維度,他本身就是一位神明。”
蘇池神情坦蕩的說道,這是作為一名老戲精的自我修養。
卻不成想直接招來了王勞季的否認三連:“不可能不現實不應該,神明還沒有廉價到這種地步,他們的存在與否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存在。”
“什么意思?”李政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發問了。
王勞季撇了他一眼:“你可能會在乎一只螞蟻,但你會在意地上細菌嗎?”
“我們的存在,我們的努力,如果直接站在這些神明的面前,那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李政有些沉默的站在了原地,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解這個驚人的消息。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他們的分身無法來到我們的世界,而他們的本體,更是不可能會到來這個世界。”
王勞季輕輕拍了拍李振的肩膀說道,他當初在古籍里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狀態也并不比李政好上多少。
深吸了一口氣,王勞季在獲得關于曉組織的情報之后,心里同樣擔憂了許久。
他很難想象,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曉組織通過這種方式成為偽神明之后,將會造成多么惡劣的后果。
蘇池居然會相信曉組織首領是神明的鬼話,看來有必要給他做一些思想品德的指導了。
王勞季不免有些擔憂的想法,關于邪教徒的洗腦能力,他還是非常心知肚明的。
蘇池微微思考了片刻,他也沒想到首夜人竟然會對所謂的聲明有如此多的了解,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他們了。
只是思考了一番之后,蘇池緩緩開口:“不,根據序列成員朱雀和我說的東西,曉組織本是神明信徒自發組成的勢力,只不過其特性,引起了神明的注意。”
“不可名狀不可物語,所謂神明不在乎信徒的生死存亡,但是他們卻愿意為了神明去拼搏,哪怕付出生命,這是曉組織最開始的原意。”
王勞季的雙眼一瞇:“果然是群狂信徒,你知道具體的教義嗎?”
“知道。”
蘇池一字一頓的說道:“尊重自然,將一切不屬于原始空的東西排斥出去。”
這東西是他現場剛編的,從剛剛便宜師傅的口氣來看,明顯是對曉組織已經起了敵意。
如果不能打消這股敵意的話,恐怕在今后的日子里,曉組織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過了。
雖然說曉組織不像蜘蛛教會那樣會被一打就散,甚至硬實力都已經超過守夜人了。
但這并不代表蘇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萬一惹惱了這守夜人,以其他國家組合出手,曉組織還真的頂不住。
更何況,
他也不想和守夜人為敵。
“這……”王勞季有些啞然。
對于蘇池給予的情報也是半信半疑的,這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只不過是天生對非法組織的不信任罷了。
微微瞇著眼睛,王勞季其實對那個所謂的線人,也是保持著懷疑態度。
但不管怎么樣,只要看著曉組織和白夜教會狗咬狗就行了。
只要不引起太大的混亂,守夜人其實都沒必要親自下水的。
只不過,線人傳來的情報太過于驚愕,王勞季,對此不得不保持足夠的重視和謹慎。
猶豫了許久,王勞季緩緩開口:“你有辦法聯系一下,曉組織的序列成員嗎,我想和他們見一面。”
蘇池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一臉凝重的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努力想辦法的。”
表面認真嚴謹,仿佛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實際上不過是換一套衣服,改個馬甲的功夫。
但這一趟至少證明了,嬴政所給予的消息是正確的。
不管對方最后是敵是友,至少目前的信息是真實的,自己的確被人暗中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