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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爺們兒

  深夜景德鎮的街道人車皆少,從郊區路口處一起駛入市區的三輛汽車格外引人注目。

  開在最前頭的是刀姐那輛線條硬朗的黑色奔馳大G,周洲的BJ20緊隨其后,而江北則落在了最后。

  大約十五六分鐘的樣子,三人趕到了刀姐的別墅。

  率先下車的刀姐靠在大G的車門上看著江北和周洲,笑容嫵媚。

  她隨即點燃一只細桿香煙,輕啟朱唇吐了口薄薄的煙霧,便將煙輕輕的夾在手里,柔聲笑道:“歡迎來到我家。”

  周洲雖然和刀姐算得上老朋友,但也是第一次來到刀姐的住所,他笑道:“那就打攪了。”

  喝酒喝到家里?周洲可不是傻子,他偷偷瞥了眼江北。

  醉翁之意不在酒,刀姐之意顯然也不在酒。

  他還真有些好奇江北會不會和刀姐發生點什么……

  江北沒說話,只是跟在周洲和刀姐的身后進了別墅。

  刀姐家的別墅裝修很精致,顏色主要都是黑白兩色,給人以整潔干凈的感覺。

  “外賣馬上就到,我先去換身衣服。”刀姐背著周洲朝著江北做了個舔唇的動作。

  等媚眼如絲的刀姐上了二樓,周洲才拉著江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兄弟,你臉怎么這么紅?”

  江北是有苦難言,剛才刀姐上樓時周洲是背對著她的,所以沒看到那個妖精的表情。

  但他可是全都看到了。

  “沒事兒,就是有點熱。”說著江北還故意用手扇了扇風:“對了周哥,一會咱們能不能早點走?”

  周洲摸了摸自己的寸頭,狡黠道:“你是我朋友,刀姐也是我朋友,所以今天我只能兩不相幫,能不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你自己看著辦。”

  江北愕然:“……”

  等刀姐從二樓再下來的時候,江北和周洲同時傻眼了。

  這是刀姐?

  如果說之前穿著一身潮牌,帶著鴨舌帽的刀姐是成熟女人扮嫩,魅惑度百分之五十的話。

  那現在這個穿著及膝淡褐色睡衣,頭發上還滴著水珠的刀姐,就是徹徹底底的“妖精”。

  在刀姐眼中,江北是落魄書生寧采臣;而在江北的眼中,刀姐完全符合他心想象中“妲己”的形象。

  本就頗有異域風情和嫵媚妖嬈的刀姐,此時腳上空空如也,就那么光著腳隨意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外賣送到門口了,你們兩個誰去接一下。”刀姐用攥著手機的纖細右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周洲這才回過神:“我去,我去。”

  因為別墅自帶院子,所以外賣需要從房門走到院門處才能拿到。

  趁著周洲取外賣的功夫,刀姐故意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渾身曲線貼合著細膩的睡衣,顯露無疑。

  “我去幫他!”江北趕緊站了起來,一溜煙跑出了門口。

  再返回時,江北和周洲手里都提著兩個外賣盒子。

  酒是刀姐家珍藏的脫糖干紅,菜是景德鎮最好西餐廳送來的西餐外賣。

  落座后的刀姐沒有再去刻意挑逗江北,而是開始頻頻舉杯。

  “為了周洲那首表態,喝一杯。”

  “今天能通過周洲認識江北這個新朋友我很很開心,我們一起喝一杯。”

  兩瓶六百毫升的紅酒很快見底,三人都已微醺。

  江北見刀姐不再故意撩撥自己,也放開了很多,話題也逐漸熱絡。

  從山南聊到海北,從民謠聊到說唱,從婚姻聊到愛情……

  在這期間,江北把自己近一個月的旅行故事也說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還把自己的“江旅行”也推薦給了周洲和刀姐。

  他的糟糕酒量本就只能喝點啤酒,對于干紅這種上頭慢的酒,實在不夠看。

  隨著酒勁兒逐漸上頭,江北終于,喝多了。

  隨著周洲接了個周利民的電話后,這場三個人的酒局,終于演變成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刀姐和江北送走周洲后,又坐回了餐桌前。

  刀姐左手夾著一只細煙,右手提著小半杯紅酒,她主動和江北撞了一下杯:“江北,你是東北人對吧?”

  迷迷糊糊的江北嘴里已經嘗不出酒味兒,只當是喝水,一飲而盡后他笑道:“地地道道的東北爺們兒。”

  刀姐“哦?”了一聲,隨即搖頭道:“我看不像。”

  “哪兒不像?你別看我瘦,可我有肌肉!”江北喝多之后,顯然要比平時貧嘴一些。

  刀姐沒說話,而是緩緩的按滅了煙頭。

  那只白如象牙,潤如美玉的胳膊,就這樣在江北眼前轉啊轉,轉啊轉……

  隨即刀姐繞過餐桌,緩緩走到之前周洲所坐的位置。

  將椅子挪到了江北的一旁,然后便抱膝而坐,側著臉將頭擱在膝蓋上,看著江北。

  她離江北很近,兩個人的胳膊已經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江北,他絕對能做到坐懷不亂。

  但在酒精的催發下,他心里的那道防火墻,似乎不管用了。

  刀姐吐氣如蘭:“東北爺們兒哪有這么慫的?”

  這句話可謂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北在如何正人君子,終究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

  他一把抱起了蜷如狐貍的刀姐。

  而刀姐就如一只八爪魚似得纏住了江北,那雙紋著FREE的手撐著江北的肩膀,兩人面對著面。

  江北直勾勾的看著刀姐那張嫵媚角色的臉蛋,紅酒為這張混血臉龐披上了誘人的紅霞,而她那對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著氣喘如牛的江北。

  “還是不夠爺們兒”

  刀姐媚眼如絲,雙手緩緩摟住江北的脖子,額頭也抵在了江北的額頭上:“還能更爺們一點兒么?”

  江北吐著酒氣,一言不發,隨意地腳下踢開了攔路的椅子,抱著懷里這只妖精,直奔沙發。

  在這只有不足十米的途中,刀姐主動占據了江北喘著粗氣的唇。

  沙發很柔軟,比沙發更柔軟的是不著一縷的刀姐。

  她仰倒在沙發上,媚眼盈盈的望著居高臨下的江北:“我的爺們兒,還在等什么?”

  “你個妖精!”

  這是一個癲狂的夜,刀姐就如景德鎮那施了白釉的瓷,而江北就是不知疲倦的“制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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