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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傳遞消息

237傳遞消息  短信沒有標點符號,沒有任何感彩的表達,正如她的人一樣平淡如水。

  只是在決定發出那一條信息的時候,她就注定不能再這樣淡漠下去。

  劉晨陽在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似乎感受到了正在千里之外也遙遙相望的那個女子,以及這幾個字當中所蘊含的意思。

  來不及想那些似乎有些虛無飄渺的事情,劉晨陽在看到那條短信的一刻,就已經知道:情況有變!

  雖然不知道那個鎮遠押運的老大究竟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在這么快的時間內就擺脫了那些雖然實力不強,但是死纏爛打的江湖勢力,但是他知道,一旦蘇如云這樣說,那么那個老大就一定是來邊疆了。

  來邊疆干什么呢?

  短信里沒有說。

  短信里似乎也不需要說。

  鎮遠押運的老大來邊疆一定不是押運貨物的,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到邊疆來串門,即便他這兒有什么親戚的話。

  那么,那個老大就一定是來搶珠子的嘍!

  劉晨陽如是想道。

  這可有點出乎劉晨陽意料了。

  原本打算玩兒個將計就計,讓鎮遠押運吸引火力,讓青衣幫放松警惕,然后自己趁機將陳青云的勢力一網打盡。

  但是真正等到這計劃…的第一步實現,劉晨陽才發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青衣幫雖然開始有所動作,但是那些動作都是太小,劉晨陽根本無法從中試探到青衣幫的真正實力。

  只要對青衣幫實力情況摸不清楚,劉晨陽就不會貿然動手。

  然后現在一波未平,卻是一波又起。

  本來在計劃…當中應該被拖住的鎮遠押運卻又要跑過來分一杯羹!

  這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這里,劉晨陽平靜的面容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愁容。

  就在這時,遠方那位似乎感應到了劉晨陽的憂慮,一條短信又是翩然而至。

  依然簡短干練,依然是不著一絲煙火氣。

  但是兩條短信落在劉晨陽眼里,卻是有不一樣的神采!

  “順其自然坐收漁利”。

  劉晨陽一掃先前愁容,眼神之中不時透出一絲精芒。

  待明白蘇如云意思之后,竟是連連感慨:自己真是太笨了!

  如今,在邊疆,劉晨陽可以視作神泣的力量之一,盡管這股力量并不怎么安分。

  青衣幫無疑算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這當然包括他所牽引出來的社會背景。

  這兩股勢力在過去多少年間一直處于一種動態的平衡之中,近期雙方更是默契的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和平共處”。

  而現在,隨著鎮遠押運的重新闖入,這種原有的兩極格局勢必會被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即將形成。

  在這種情況下,劉晨陽在剛才陷入了思維慣勢的誤縣。

  青衣幫自然是他的敵人,這個無可置疑。

  鎮遠押運的老大因為要搶珠子,所以也要成為劉晨陽的敵人。

  所以劉晨陽先前發愁怎么同時對付這兩個敵人。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鎮遠押運的人并不認為劉晨陽是他們的敵人。

  或者說,在成為敵人之前,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一點,劉晨陽反倒是沒有局外的蘇如云看得清楚和準確。

  看到蘇如云的點撥,劉晨陽一掃胸中塊壘,決定拭目以待。

  一個由幾輛押運車組成的車隊,像是一條蜿蜒前進的巨龍一般,在荒涼無垠的戈壁灘山緩緩行進。

  所有的車輛外裝都是一模一樣的,看不出任何不同。

  但是這個車隊的人卻是都知道,中間那輛車是他們最高戰略指揮中心所在地,更是他們要誓死保衛的地方。

  車內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汽車的后排座位上閉目養神。

  雖然臉上依然顯得紅光滿面,但是連續今天的奔波,終究還是有掩不住的疲憊之色。

  而反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卻像是個耗子一般蜷縮在座位上。

  頭無力地靠在車玻璃上,隨著車的震動和顛簸,他的頭不斷上下翻飛,左右搖晃。

  但是卻始終沒有震醒他。

  嘴角開始有晶瑩透明的液體緩緩垂下。

  桿聲漸志,

  總之,整個人顯然已經處于極度疲憊的狀態。

  外人當然不知道這一行押運車到底奔波了多長時間,但是這車里的人都知道,他們已經連續駕駛了好幾天。

  終于,在路過一個巨大地土坑的時候,司機躲避不及,車子一下子被顛了起來,然后又重重落下,激起一陣塵土。

  而坐在車里邊的人也終于被這種巨大的震動震醒了。

  靠著車玻璃的那人的頭與玻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然后便看著那人捂著頭部開始叫喚了起來。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那個男子雖然沒有睜眼,但是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等到被撞得死去活來的那個男子,終于緩過來疼痛之后,車廂內想起了一連串的破口大罵。

  被罵的有司機,有這讓他們飽受煎熬的旅途,還有這十分坑爹的戈壁灘,但是當然沒有這次長度跋涉的發起人。

  聽著前面那人的聒噪,后邊男子知道他是在變相地向自己抱怨,因為不敢跟自己直接反對,所以只好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不滿。

  只不過這種隱晦的方式也已經是這一行其他人不敢使用的方式,這種方式其實是一種資格,是對此人地位的認定。

  在這行人里邊,無疑這個破口大罵的男子是唯一有這個資格的人。

  但是就算是他,就算他跟這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是名義上的兄弟,也只敢通過這種方式發發牢sāo,卻不絕對不敢直接觸碰他的權威。

  坐在后排的男子終于難得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下的這個命令確實讓這行人受了不少旅途之苦。

  不準做飛機,只能乘坐自己開的車。

  這是鎮遠押運行動的成文規定。

  目的就是行動自由,而且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這都是在情理之中,但是這次旅途的駕駛卻是如此急促!

  這一行人輪班倒換,除了旅途加油和一行人吃飯方便之外,這個車隊幾乎沒有過多余的停頓。

  一連好幾天的辛苦,終于在今天駛入了戈壁灘。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終于快到達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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