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研究所。
亞當斯的那篇論文自然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本來只是老王的一句玩笑話，誰知道，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這么充滿戲劇性。
此時，會議室內坐滿了人，黃老，老謝，老何，老賈都在里頭，楊明和老王自然也其中。
雖然這是一個小會，但是人數可不少，會議室內此時坐滿了人。
人都到齊了，黃老沖著楊明點點頭。
在場的，在學術上，基本上都是楊明的前輩，但是，并沒有誰擺資格，論輩分，也沒有發生那種出成果了，大家沖著趕來摘果子的狗血事情。
項目的級別高了，參與的人多了，但是，這個項目，依舊還是楊明和老王來負責，曾經楊明想讓黃老來主持，但是被黃老堅決的婉拒了。
楊明秉承了一貫直接干脆的作風，也沒什么客套，直接進入了正題。
“就在剛剛，米國西部農業研究所亞當斯團隊發表了一篇論文。”
“同一時間，網絡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可能大家還沒來得及看論文的詳細內容，我們剛剛已經對這篇論文進行了打印，大家桌子面前的那份就是，現在大家可以先看一看。”
楊明適時停止了說話。
他坐下來，也翻開了身前的論文，這篇論文他已經看過，但是，還是重新再次翻閱，亞當斯團隊的這篇論文，從實驗的角度來說，沒什么太多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但是，論文后半部分，那神乎其神的猜想，就有點驚世駭俗了。
科學，是有國界的？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嗎？
或許，這只是人類對自然認識的知識邊界不夠？
在沒有事實和證據前，誰也無法輕下決斷。
如果換個項目的話，有人發表這樣的言論，估計連論文都不會被發表，但是，這次論文的關鍵對象是柳稻，柳稻本身就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所在，所以，再在其上出現點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時間緩緩走過。
會議室內很安靜，論文不長，很快就能看完，看完論文后的思考才是真正的花費時間。
“這，確定不是胡說八道？”老謝有點質疑，但是，也不是底氣很足，畢竟，柳稻，本身就太玄了。
“老謝啊，曾經要是有人告訴我，往柳樹上種一棵柳稻種子，可以把兩者的DNA也融合在一起，我一定會跟他戰斗到底。”
“可是，現在的推論，那可是整個科學界，整個科學界，科學有國界，科學定律有國界。這也太扯了吧。”
爭論，不休。這個事情本身，確實很難達成一致。
“科學有國界，如果是真的，真的難以想象，我們的世界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老王神情復雜的跟楊明嘆道。
初期被楊明強拉著一起搗鼓了這個項目，誰想到，短短個把月的時間，這個項目，竟然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從星城一隅之地，掀起了一場波及整個世界的驚濤駭浪。如果，如果科學有國界這個猜測被證實了的話，他真的難以想象，未來會變成什么樣。
而作為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老王的內心百味復雜，即是激動，又隱隱有點恐懼，科學有國界，那么，意味著他們過去對世界的認知，都將被顛覆，未來會怎樣，變好還是變壞，誰也不知道。
正在大家還在討論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不合時宜的打開了，開門的是黃老的秘書，來人現先是歉意的向所有人鞠躬道歉，然后快步走向黃老身邊。
耳邊輕語，黃老神色復雜，立刻站起身子。
這是？
會才開到一半，黃老的樣子好像有了緊急的事情。
眾人注意到黃老的動作，會場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
“諸位，非常抱歉，剛剛接到最高科學院通知，需要我立刻去總部對柳稻事件進行陳述。我不得不離開下。”
“離開之前，我發表下我的意見，對于這篇驚世駭俗的論文，我的意見是，我們暫時不必給它定性為正確或者錯誤。”
“驗證這個結論并不復雜，我們大可以也參與到亞當斯提倡的那個實驗中。”
“就算最終驗證他的錯誤的，也沒什么關系嗎？科學，就是不斷的試錯。而如果萬一是真的呢？”
黃老適可而止，同時眼神看往楊明和老王，“小楊，小王，跟我走，你們也要跟著我一塊去。”
“是！”楊明和老王激動的站起，那可是華夏最高科學院啊，通常，在華夏，一個科學研究者，只有成為中級研究員，才有可能去那最高殿堂一次。尋常時候，根本就沒有機會。
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楊明，老王緊隨黃老離去。
“這兩小子要發了啊。”
“是啊，黃老，這是在提攜這兩個小家伙。”
五個小時后，
黃老，楊明和老王已經到達了華夏最高科學院的會議大廳。
金色的大廳，燈光璀璨。九點九九米高的穹頂，置身其中，時時刻刻能警醒自己人類的渺小，自己知識的匱乏，無數的燈光，仿佛星河一樣繁多。
“電視上看的，和現場參與，感覺，真的太不一樣了。”
“是啊，我老王這輩子，今天算是最高光的時刻了。楊明，謝謝你。”老王突然鄭重的對楊明說道。
“嗯？”楊明聽到老王這么說，愣了下，轉而抱了抱老王的肩膀，“說啥呢，老王，你別不是想這樣就節省茶葉吧。”
“實話告訴你，你明年的茶葉份額，我已經預定在兜里了。”
“哈哈哈。是我矯情了，喜歡俺老王的茶葉么，好，都給你。”老王目露感激。
“話說，老王，有這個時間激動，趕緊準備準備吧，一會，我們可要在一群咱們華夏科研領域的巔峰人物面前做報告啊。”
“以前是不敢想這種場面，現在，想是不用想了，但是，我腿軟啊。”楊明面露哭笑。
“哈哈，誰說不是么，我比你長幾歲，但是，感覺現在也缺鈣，腿軟.jpe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