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沈鵬全程懵逼。
那從車上下來的兩人來到沈鵬面前,黑西裝,黑墨鏡,皮膚黝黑,第一時間出示了證件。
最高科學院外勤工作人員。
查證電話后,證件是真的。
但是,沈鵬還是有所猶豫,但是,當薇薇安挎住沈鵬的胳膊后,感受那驚人的柔軟,沈鵬大腦宕機,這波AOE太兇猛,眩暈加降智,一片茫然中,在薇薇安的拉扯下上了車,車子很快駛離。
上車了,沈鵬就后悔了,特別是看到車子逐漸駛向郊區,沈鵬突然有點慌。
“我這是干了啥?”
“這套路莫名有點熟悉,不會是碰到那種團伙,誘騙賣腎去吧。”
黑衣大漢,勁爆美女,一個是威脅,一個是誘惑,怎么看都怎么像這樣的套路……
驚疑不定中,沈鵬沸騰的荷爾蒙此時開始降溫了,能不降么,感覺兩個腰子都快離自己而去了,哪里還能沸騰荷爾蒙。
“不對,賣腎的雇傭不起黑啊。黑沒必要干這種事情啊。”沈鵬眼睛一亮,“和我一個檔次的黑客,干點啥不都是錢?”
“相比賣腎的,技術活風險低,收益高。”
“實在沒必要干這種買賣。”
“也不對,若是,眼前的這個黑是假扮的,黑只是把我的信息賣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啊。”
“而且,這種可能性不是一般的高啊。”
干他們這行的,販賣信息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收益開來路。
再聯想到黑一直嚷嚷著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這特么不驚嗎!
真特么越腦補,心越慌。
實錘了。
我要被割腰子了。
怎么破?很捉急。
“該死,枉我以為自己閱片三千,定力不凡。”
“原來,狹路相逢的時候,我就是個弟弟……”
“這么簡單的套路都沒辦法當場識別。”
沈鵬喪氣了,“就知道,和網友見面,風險超高。”
“不是見光死,就是被坑……”
“哎,善泳者溺,我這黑客當的,被網友給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常年黑客的生涯,常年居于暗中,也看到太多險惡,沈鵬已經習慣性人心險惡,覺得這人要想活得好,不妨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雖然不會去干什么,但是,卻是保護自己的不錯方式。
看著前排的兩個比自己還雄壯冷酷的大漢,沈鵬打消了車上掙扎的想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都是自己造的,能怪得了誰。
沈鵬故作淡定,閉目養神。保持平靜,呼吸都控制著平靜。
如今之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要逃,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麻痹對方。
那么自己必須跟著演下去。不能拆穿對方。
而薇薇安自然不知道沈鵬腦洞驚人的想法,不過見沈鵬沒有說話的意思,所以也沒去打擾,畢竟,她給沈鵬帶來的這個驚喜有點大啊,特別是對一個時刻必須隱藏在暗處的黑客來說。
就算是當初的自己,也是考慮了很久,才在移民申請中填寫了自己的全部真實信息,包括自己的黑客身份。
“自己能第一批入選。高級信息安全專家應該算是最重要的履歷了吧。”
薇薇安不由想到。
當然,公開自己的身份,不單只是為了增加移民的機會。薇薇安還有其他的考慮。
雖然只有一個可能性,但是,薇薇安想著那個可能性的存在,不由握了握拳頭。
她和沈鵬雖然都是黑客,但是,她更喜歡冒險。
哪怕只有一個可能性,她也愿意去拼,并且真正去付諸行動。
而且,她能在黑客這個行業有這么高建樹,也和這骨子里的冒險精神有關。
“柳稻出現了,豬蛋也出現了,距離那個可能性越來越近了!”
車子飛快行駛,兩人各有心思,沒有言語,而外勤更是別提,全程靜默。
不知不覺,一陣剎車,車停了。
“誒,停了?”沈鵬莫名心中一慌,要不要睜開眼?還是裝睡先?反正我全程閉眼,睡著了也不奇怪。
還沒想明白,薇薇安已經下車了,然后走到這面把沈鵬的車門也來開,“我的鷹先生,該下車了。”
“鷹,下車了!”薇薇安再次喊道。
“躲不過去的。”沈鵬心臟狂跳,這聲下車了,感覺和到站了差不多。
死亡喪鐘當當當!
“一睜眼估計就是哪個偏僻的廠房,荒無人煙,然后被帶到一張冰冷的鐵床上,然后手腳捆住,然后割腰子……”
好可怕!
“沉住氣!”恐懼止不住,但是,為了保住自己這兩顆腰子,還是要努力拼一下,“待會逃跑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我是走直線,還是走S?”沈鵬思緒漫天飛舞,說到底,這就是宅久了的本質,思維自由到了天際。馬路上看到一個美女,只要但凡會對自己微微一笑,都能想象到自己和她以后的孩子會干什么。
“下車!”薇薇安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還沒有誰,讓自己打開車門喊三遍還不下車。雖然自己有點點理虧,但是,那重要么?
聽到一聲嬌吒,沈鵬渾身打了個哆嗦。
“躲不過的!”
“見機行事!”
深吸一口氣,沈鵬睜開眼,男左女右,左腳用力一踏邁到車外,一下車,眼睛一看,誒?
腦子一片問號,驚訝寫滿了臉上。
“不應該是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嗎?”
“怎么大門建的這么雄偉,還掛著這么大又亮的招牌。”
“最高科學院鵬城分部!”
“這不科學啊,還是說,現在的罪犯智商都這么高么?這是反向思維,讓警察燈下黑?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啊。”
沈鵬已經被自己的腦洞給完全帶歪,完全沒去想最正常的情況,驚訝萬分,然后又呆住了,薇薇安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這家伙,怎么這樣,生氣的話,說出來也好,你發呆走神算什么?
“你在想什么?”薇薇安危險的貼近了沈鵬的耳邊說道。
“你們不是要割我腰子嗎?”
“割腰子?割什么腰子?”薇薇安有點懵,隨即眼睛瞧那兩個外勤,中文她是入門了,甚至可以說得上熟悉,但是,腰子這么通俗易懂的詞語,薇薇安還沒建立和男人的腎等同的連線。
“割腰子……”
“神特么割腰子……”兩外勤人員要不是素質好,這個時候該狂笑了,我是真外勤,不是割腰子跑腿的馬仔!你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