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宅的地下魔術工房。
隨著英靈召喚儀式結束,一名全身穿著黑色盔甲的騎士靜靜的站在召喚陣中,他的身上自然的彌漫出黑色霧氣,無法讓人看清霧氣之下的盔甲樣式。
“哼哼果然如我所料。”
時臣輕笑著抿了一口紅酒作為慶祝:“綺禮,Berserker雖然在各項屬性上比其他職介的從者要高一些,但與此相對的卻是更大的魔力消耗量。”
“還有半年時間,你要盡快熟悉如何更高效率的使用Berserker,他會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張隱秘王牌。”
召喚出蘭斯洛特的綺禮毫無自滿與得意之色,依舊面無表情的微微鞠躬:“是,吾師。”
時臣將酒杯高舉,雙眼望著杯中流轉的紅色液體,嘴角慢慢勾起自信的弧度。
“湖之騎士蘭斯洛特,如果還能順利召喚出他,這場戰爭我們就贏定了。”
圣杯戰爭開始前,遠坂時臣一直通過自己在時鐘塔的人脈關系網,全程監視著其他御主的動向。
君主埃爾梅羅的圣遺物不知被何人盜走,惱怒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正在抓緊時間尋找新的圣遺物。
愛因茲貝倫家族也加快了在英國康沃爾的行動,似乎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應該最近就會拿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圣遺物。
在這段時間里,陸瀟利用盧恩符文將深山町的秘密據點布置得固若金湯,雁夜和遠坂姐妹都為他所掌握的法術造詣而驚嘆不已。
“……你真的是嗎?”
凜滿臉懷疑的瞪著陸瀟:“還有,你的屬性表和固有技能絕對有問題,這是D級評價的魔力能做到的事情嗎?”
隨著陸瀟完成最后一劃盧恩符文的刻畫,整座宅邸一閃而逝的發出共鳴之光,隨后就立刻恢復了正常。
魔術工房的構建正式完成,陸瀟全身放松的縮在客廳的被爐中取暖。
“御主,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我是,偽裝和隱匿本來就是我的強項。”
“從者和御主雖然相互合作,但過去的圣杯戰爭中也不乏有反目成仇的例子,在無法確認你的可信度之前,我不會把自己的所有秘密展示出來。”
陸瀟深處大拇指向遠坂宅的方向指了指:“你是遠坂時臣的親女兒,遠坂家未來的家主,萬一你沒有遵守承諾,將我的相關信息透露給遠坂時臣,我難道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
面對陸瀟的不信任,小凜有些炸毛的在身體兩側揮動著小拳頭:“我都說了不會泄密!作為魔術世家的一員,最基本的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契約?”
陸瀟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種東西不就是用來撕毀的嗎?”
“也罷,就當作是你不強求我打假賽的獎勵,姑且讓你看一點吧。”
所有御主都能一定程度上看到己方和敵方英靈的屬性,在陸瀟的刻意解鎖下,遠坂凜的小嘴逐漸長大。
“氣息遮斷A?”
凜頗為無語的翻出死魚眼盯著陸瀟:“難怪你能肆無忌憚的進出禪城宅,也就是說沒有A級別以上的魔術探查手段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你的蹤影?”
“那倒不是。”
陸瀟伸手指了指正在放送新聞的電視:“氣息遮斷只能掩藏人的氣息,無限降低存在感,無法做到真正的隱身。”
“時代變了,如果避免使用肉眼觀測,而是采用監控攝像頭等現代科技方式,還是可以察覺到我的存在的。”
1994年這個時代,監控攝像頭還沒有21世紀那么泛用,除了某些早有準備的魔術界異端,通常不會有魔術師將這種手段應用在魔術的戰斗中。
陸瀟對身為御主的凜隱藏的還不只是A的氣息遮斷技能,作為來自型月世界之外的降臨者,他還擁有最高級的單獨行動能力。
單獨行動EX。
EX級的技能代表效果無法計算,表現在單獨行動上代表陸瀟完全能脫離遠坂凜這個御主的魔力供給,繼續生存于現世。
型月世界的大源曾經擁有豐富到幾乎無窮無盡的魔力,在大源的供養下,神明與擁有高度神秘度的幻想種們活躍于世。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源突然開始衰竭,神秘也漸漸的衰退,型月世界的所有生靈都難以再從自然界吸取到魔力。
于是神明逐漸銷聲匿跡,無法適應新環境的幻想種也躲到了世界的里側。
依然存活于世的人類魔術師不得不另辟蹊徑,他們想出了一種全新的方法——利用魔術回路榨取生物的生命力形成魔力,魔術師們將這種吸取魔力的途徑稱為小源。
陸瀟正式進入型月世界后一度非常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系統搞的鬼,他可以如同神代的魔術師一樣,直接從大源中吸取魔力,而且這種魔力讓他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似乎曾經在哪里吸取過。
正是陸瀟的這種獨特能力讓他獲得了單獨行動EX的能力,能夠脫離御主的魔力供給,自由自在的生存于世間。
當然,為了避免影響兩人還算融洽的合作關系,陸瀟不打算將這個技能展示給凜。
向凜解鎖一部分固有技能展示時,陸瀟順便將自己的屬性面板也更新了一番。
筋力:D(?)
耐久:D(?)
敏捷:C(?)
魔力:C(作為時)
幸運:E(?)
“這不是除了魔力什么都看不到嗎!”
遠坂凜氣呼呼的鼓起臉:“還有,作為時的C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你以非職介現世時,魔力屬性還能得到更高的評價?”
“這個嘛業務機密,敬請期待后續解密。”
當晚,被陸瀟用傳送門送回禪城家休息的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中,她的主視點是一名飛檐走壁的刺客。
這名刺客生活在歐洲某個古代時期,他能輕松的潛入防御森嚴的要塞,刺殺深藏在要塞中的敵方指揮官。
刺客也曾經與敵人正面戰斗,憑借手中散發著璀璨光芒的圣劍擊敗施展奇特防御魔術的白發老者。
凜親眼見證刺客接受一名迅速老化的前輩臨終托付,她仿佛能從對方的語氣中感受到這份托付的重量。
清晨時分,遠坂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起床低氣壓的她還沒有從朦朧的狀態中完全蘇醒。
“夢?”
凜伸出自己的兩只小手看了看,她的意識還沒從夢中完全脫離:“為什么這個夢這么真實?”
“凜!快起床,要遲到了哦”
被母親的呼喚驚醒,凜匆忙開始更換衣服,將之前的疑惑暫時拋到腦后。
“來了!”
“果然是這樣。”
圓藏山大空洞,陸瀟站在不知何人布置的強力結界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冬木市的魔力中樞就在這里,難怪就近安置的魔術工房能截留到充沛的魔力。”
“圣杯,能滿足一切愿望的許愿機嗎?呵”
陸瀟臉上露出譏諷之色:“魔術師的傲慢在圣杯系統中展露無疑,擁有無限的魔力真的就能完成所有愿望嗎?”
“來一個魔術師,給我表演一下如何用圣杯阻止人理燒卻和人理凍結。”
吐槽歸吐槽,陸瀟到圓藏山來是有正事要做。
離魔術工房最近的圓藏山反而是四大靈脈中陸瀟最后才到訪的,在此之前他先后前往冬木教會、遠坂宅和新都市民公館查看過,根據實地考察得出了一個結論。
冬木市的地脈源頭都來自圓藏山,所謂的四大靈脈不過是地下大空洞延伸出去的支脈而已。
柳洞寺附近被御三家布下了強大的結界,所有想上山的非自然靈體只能從長長的參道進入。
只要有人能占據地利優勢從參道上方守住大門,柳洞寺的防守就能固若金湯。
陸瀟目光閃爍的望著山頂的柳洞寺:“想要贏得圣杯戰爭的勝利,如何奪得小圣杯,并且在她顯出真身后守住她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四大靈脈都能用來顯現圣杯,為什么不找一個更好防御的地方,而要舍近求遠的放到新都市民公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