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墨燁正在暗處震驚的看著的唐寧,取出裙子出來后便往身上一套,腰帶還沒系,就一邊彎腰換著靴子,再從空間中拿出假發往頭上一戴,稍微移正之后,這才將腰間的圓竹收入乾坤袋里面去。
“穿裙子就是麻煩。”她一邊嘀咕著,一邊將裙子整理好,同時把腰帶一束,將纖纖的腰肢勾勒了出來。
伸手往胸前一摸時,平平的胸口讓她愣了一下,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微側低頭,將左耳上的那枚紫色的耳釘取了下來。
隨著耳釘一取下來,原本平平的胸前竟微微的有了一些的起伏,整個人的面容也在那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少了少年的陽剛之氣,多了女子的柔美溫婉,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卻仿佛脫胎換骨一般,生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暗處,將她的一舉一動皆看在眼里的墨燁心尖輕輕的顫動著,震驚與錯愕夾帶著不敢置信充斥在心頭間,深邃的黑瞳緊緊的盯著那抹纖纖倩影,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生怕自己一個氣息外泄被她察覺。
只是,誰來告訴他,為什么小光頭會變成一個長發飄飄,身段玲瓏的傾城美人?
哪怕看到她在這里換裝,他仍不敢相信,這個靈動絕美,如天上仙子偷偷溜下凡間,在溪邊整理著衣裙和墨發的少女,竟就是那個頂著一個光頭,說是半個佛門弟子,卻又不守佛門清規戒律的小和尚……
而他,在此之前還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斷袖的!可現在,他斷袖的對象卻又是個女人?
他感覺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的這一顆心忽起忽落,想到這段時間得知自己竟愛上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個小和尚時的那種恐慌,再到后來自己漸漸接受了斷袖一事,卻又因擔心被小和尚知道,從而遠離嫌棄厭惡他的那種患得患失,心虛逃避以及忍受著單相思之苦,再到現在看到,這個讓他心境發生這么大變化的人,不是男人,竟是個女人時,那種復雜的心情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難怪她下山說去辦事,卻不說去辦什么事,就連身邊的人也不帶,下了山后還一直擔心有人跟著她而在繞路而行,原來,她是擔心她女子的身份被人知道。
看著那張完美的展現著女子柔美的面容,他深邃的目光微閃。她這女子的裝扮和容顏,其實他是見過的。
唐家的少主,也是唐家的大小姐,唐寧。
這,才是她的真實身份。
當初他因見兩人的容貌有幾分相似,心中有所懷疑,一再試探,卻見言行舉止,小和尚和唐家大小姐唐寧都是判若兩人。
而讓他打消兩人是同一人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小和尚的光頭。
這世間,別說是女子了,就是男子,除非是佛門中人,否則,不可能會有人將頭發剃掉,更何況她還是唐家大小姐,又怎么可能將自己一頭青絲盡剃?以和尚形象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