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怪之后的休息時間,衛淵熱情的找幾人聊天。
攀談得知,幾人是羅哥營地的探索隊,就是不停開拓地圖,搜集情報的小隊。成員都是精銳,任務也最危險,當然待遇也是最好的。
這次它們就是探索一個小區時,被躲在地下停車場的尸群給纏上了。
這些僵尸不同那些普通貨,都是吸收了更多地獄力量的進化品種——青皮僵尸。力量大、更抗揍,最大的進步就是速度快了很多,已經趕上正常人小跑了。甚至還有爆發撲人的能力。
驚動聚在一起的上百頭青皮僵尸,這種情況還是挺危險的。
因為如果一時脫不了身,很容易因為動靜太大,引到廢墟中更多的怪物。
那就說不定是什么情況了。
不過這次還是比較運氣的,直到衛淵砸碎了最后一個腦殼,都沒有什么不速之客殺出來。
圣母玫瑰探索隊這幾個人中,全甲大叔叫做李良,是個圣職者中的圣騎士。
這黃龍城在成為廢墟之前,那肯定是沒有圣職者的。但是現在有了!
很多當初信教的人,在存活下來沒多久后,發現自己掌握了一種源自信仰(心靈?)的神圣力量。所以他們自稱神職者,大概分牧師和圣騎士兩派。
據說圣職者的大本營在距離羅哥營地不遠的一處教堂,教堂里供奉的是南無圣母瑪利亞菩薩……
沒錯,你沒聽錯。是南無圣母瑪利亞菩薩~
這算是信的哪門子教啊?
從頭到尾,那是相當的本土化!
那圣職者大本營院子大門口,貼著一副對聯:走天路從神得力,奔靈程靠主加恩。
再往里走,尖頂教堂正門口又是一副對聯:滿被榮福超神圣,至潔童貞邁古今。
最后教堂內那四米高的漢白玉圣母像兩邊的大理石柱上,還有一副對聯:神子降塵寰,滌垢除惡;信者沾福澤,出死入生。這次還有橫批:哈利路亞!
就差沒給那圣母懷里的圣子換成羊脂玉凈瓶了!
據說就連教堂中唱的贊詩都是本土化的,什么河南墜子贊耶穌、豫劇永遠跟隨主耶穌應有盡有。
這讓衛淵愣是聽出了小拜年的滋味,心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駐馬店驅魔人。
也許這個扭曲了的世界的某個地方,真的存在吧?
衛淵當時差點克制不住,掏出祖傳的二神鼓,一邊跳大神一邊給他唱個大神調!
和李良一起斷后的短發豪爽高個大姐,名為李娜。
她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乃是覺醒了九黎血脈的強人。
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站人!肩膀頭子上的肌肉,比衛淵還要粗上兩圈!寬闊的倒三角后背,肌肉輪廓明顯!
再加上這渾厚的嗓音和爽朗的笑容,她要不說話,你很難發現她其實是位女性。
從剛才斷后就能看出來,兩把短斧上下翻飛,短時間內就砍死僵尸十來只。
單說殺傷力,恐怕比那拿單刀的全甲大叔李良還猛!
羅哥營地中覺醒九黎血脈的人不少,和圣騎士、武者、刺客一起,算是近戰團體的支柱。
衛淵覺得,這大概就是原游戲中野蠻人的本土變化吧。
再之后是那位手持長法杖的白人少女,她叫喀秋莎,是個毛妹。
這小姑娘挺活潑的,看上去年齡和衛淵大不了幾歲。
當初她在黃龍城留學,災變之中僥幸活了下來,并且在委員會的栽培之下成為了一名術士。
羅哥營地中有術士協會,里面的人都是覺醒了魔力的人。
成員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掌握了地水風火等元素力量的元素術士,一種掌握了控制死靈、陰魂、白骨、詛咒力量的冥土方士。
其中冥土方士的數量要少很多,也比較不招人待見。
畢竟能召喚骷髏僵尸的,也挺滲人。
那位手拿白骨短杖,消瘦的跛腳男子趙立友,就是個冥土方士。
他臉色有些蒼白,黑眼袋很明顯,整個人都很沒精神頭的樣子。
但是衛淵和他聊兩句就發現,這人還不錯,而且還挺健談的。
據說在災變之前是一位法醫。
“這元素術士和冥土方士就是法師(女巫)和死靈法師(男巫)了吧?”衛淵想到。
至于最后一個人,是一個年齡比衛淵大不了幾歲的小哥,有點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還是那喀秋莎告訴衛淵這小酷哥的名字,他叫謝仙,是一位覺醒了后羿血脈的弓手。
這一行人沒有久留,畢竟現在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
這里距離羅哥營地不遠,現在走還能趕在天黑前回去。
要是有可能的話,沒人愿意在這城市廢墟中過夜。
衛淵與眾人告別時,那李娜大姐還直拍衛淵的肩膀,勢大力沉,拍的他肩膀子疼。
“小老弟兒,你回營地就提我!好使!到時候姐請你喝酒!”
告別了探索小隊的五人,衛淵和雞腿就再次上路了。
人家原住民盡量避免和怪物戰斗,衛淵可是要盡可能的和怪物戰斗。
而且他在這幻界中的時間有限,身上還掛著只能持續3天的“關二爺的賜福”,可不得抓緊點時間嘛!
衛淵離開羅哥營地時,已經是午后了,在給關二爺上香、強化卡牌又吃飯之后,已經大概兩點多了。等他打完僵尸和探索小隊告別都已經快五點了,又趕路了一個多小時,天終于是昏暗起來。
眼看太陽一點點沉入西方,漸漸地一些荒廢的高樓開始遮擋住殘存的夕陽,陰影潑灑……
這廢墟中開始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虎嘯龍吟”。
衛淵不敢冒險,這要是在天黑的時候遭到怪物襲擊,自己又不像雞腿一樣能夜視,那可是吃大虧的。
而且之前打僵尸連續揮舞沉重的鬼金棒一個半小時,打的時候萬分熱血,興奮的不行。現在這胳膊就有點受不了了,酸軟的有些抬不起來。
衛淵甚至不得不把鬼金棒化為卡牌減輕重量。
就算是鐵打的麒麟臂,也架不住一弄就是一個半小時啊!
這要是再遇到幾只怪物,可真不得了了。
難道指望雞腿嗎?
衛淵看了一眼在腳邊拖拖拉拉、一步三搖的雞腿,不禁搖了搖頭。
“雞腿你除了吃就知道賣萌嗎?剛才你在那喀秋莎懷里撒嬌,拱來拱去、黏黏糊糊的,你不害臊啊?”衛淵吃了個檸檬,齜牙咧嘴。
雞腿頭一揚,極為高傲,“我憑本事占便宜,我為什么害臊?你就嫉妒去吧!小姐姐的手老溫柔了!”
衛淵撇了撇嘴:“那你怎么不和她聊兩句?”
雞腿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要是一說話,她不就知道我是有智慧的了,還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把我摟在懷里?我才不傻呢!我告訴你,我看電視的時間比你看書的時間都長!哼~”
“嘿!你還得意上了!看電視時間長,這有什么好驕傲的?”
衛淵想起了那元素術士喀秋莎手里長長的帥氣法杖,又想到了那冥土方士趙立友手里的酷斃了的骨杖,一個屌絲戰的心都碎了!
“看看人家法爺,就連輜重都有人幫拿,晚上也不用守夜,那叫個瀟灑。再看看我,掄棍子掄的胳膊都要脫臼了,濺了一身污血,狼狽不堪。小姐姐還能和我親近?”
“現在這鬼金棒都成負擔了。我要這鐵棒有何用啊!”
就在衛淵自怨自艾的時候,雞腿忽然跑回來,說找到了一處很好的過夜地點。
那是一個小區中的聯排小洋房,其中位于中間的一棟。目測保存良好,就連門窗都罕見的沒有遭到破壞。
這可是難得的好去處。
衛淵小心的按照比利周之前教的做法,消除了自己的移動痕跡,甚至還用一些藥水去除了氣味。
然后跟著雞腿翻上了二樓的陽臺,衛淵直接發動煉化,一伸手就將三層厚玻璃化出了一個溜圓的缺口,伸手打開了反鎖的門。
萬物煉化就是方便!
往里張望,衛淵不禁感慨:這一梯一戶的洋房果然氣派,面積巨大,裝修也不凡,還能看出當年的豪華模樣。
只不過這屋子里灰塵落得老厚,一腳踩下去都能留下腳印。
有灰塵好,有灰塵說明這屋子里沒有人,也沒有怪物來過。
雞腿在一邊邀功:“怎么樣?我找的地方好吧?我聞過了,沒有奇怪的氣味,也沒有任何活物的痕跡。這房子安全得很。”
衛淵也不禁點了點頭,“記你一功,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晚飯,衛淵是把廚房的窗戶擋好,然后在廚房中點火煮了肉湯配面包,還烤了幾根肉腸,給雞腿加了一條雞腿……
晚上衛淵在門窗處布置了警報的裝置,就是一倒立放著的玻璃瓶子,只要有動靜就會倒地發出響動。
這次不能全信雞腿,這貨守夜居然偷睡!
讓衛淵沒想到的是,這次雞腿雖然也偷睡了,但也及時發現了異常。
“喂,小衛衛,快起來~”雞腿一邊踩著衛淵的臉,一邊壓低聲音小聲叫道。
“嗯?怎么了?”衛淵一下警惕起來。他看到雞腿渾身的毛都要立起來了,整個就像是吹氣一樣大了不止一圈。
“你聽!”雞腿往門口的方向扭了扭頭。
衛淵仔細傾聽,居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女人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