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連續不斷的夜襲!
弄的席君買煩不勝煩!這么長時間了,太子六率損失微乎其微!
但是都被吵的,累的夠嗆!
就他們手里那些鐵片刀,竹槍,軟弓……
只要不是扎到眼窩里,大唐這邊啥事都沒有!
現在弩手已經撤后了,居高臨下發射著弩箭!
前面是刀盾兵和鉤鐮槍兵的組合!這道防線,如同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太子六率雖說是富貴兵,但是他們有一個優勢~全都是身高馬大力氣壯的!
就算是在十六衛里,也算是頂尖的那批!再加上薛仁貴和席君買往死里的訓練,讓他們無論是在體力還是在軍陣方面,都名列前茅!
唯一差的就是見血!
可是這個差距已經在不久以前被席君買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給抹平了!
現在又是夜里,雖然鮮血的腥臭,還有尸體燒焦的味道很大,可是在夜色中看的并不是那么真切!
再加上這么長時間了,他們也有些麻木了!所以想要憑借拼命而嚇退唐軍,那他們是打錯主意了!
弩箭手居高臨下,一根根的弩箭,釘在扶桑武士沖過來多的地方!
至于刀盾現在基本上就是兩只手舉著盾牌,死死的頂住扶桑武士的沖擊,殺死他們,那是鉤鐮槍兵的事!
“哎呀!煩死了!”席君買不耐煩的起身,抄起旁邊的鐵弓和兩壺羽箭就出去了!
“嘣!嘣!嘣!嘣!”
席君買特有的鐵弓聲響起!
席君買的弓就這么近的距離,一箭過去,穿透三個人不成問題!
“嘣!嘣!嘣!嘣!”
那邊薛仁貴的弓聲也響了起來!薛仁貴的弓,要比席君買的弓更勁一些,而且薛仁貴用的箭也都是特制的三棱透甲箭!
這一箭下去,那就是一串兒啊!
倆人每人射完了兩壺箭,出了一口氣!
“仁貴,把他們推回林子里喂蟲子去吧!太煩人!”
薛仁貴點了點頭:“這群玩意,夜襲變成強攻了,還死不撤退!頭一次看見這么打仗的,都給我整不會了!
傳令,攻!”
“攻!”
“攻!”
這時候六率們也憋的夠嗆了,一聲進攻的命令下來,伙長找隊正,隊正找手下的兵……
“咚咚咚!”
戰鼓聲響起!這個被他們打了半天,一直被動防御的猛獸終于伸了個懶腰,漏出了鋒利的爪牙!
“盾拆!前越斬!”
只見刀盾兵忽然變換了陣型,抽出了身后的彎刀,第一排蹲下的沒動,第二排忽然放低。槍猛的都縮了回去!
最后面一排猛跑兩步,踩在盾牌上借力往高一越,橫著以身帶刀,以盾護身,橫著就旋出去了!
“咔嚓咔嚓!”
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刀擋刀斷,人擋人亡!
“弩箭,一丈斷兵!”
“嗖嗖嗖!”
弩箭射到陣前一丈寬一丈的位置,硬生生被弩箭射出了一條斷帶!
“盾斬!”
又是一次跳躍,橫著旋出去的人,豎著斬下的彎刀,猶如死神鐮刀,一切阻擋都是那么的無力!
后面的被簇擁著擠到弩箭的隔離位置,被射死!前面的想要跑出去,可是為時已晚!
刀盾往前滾了六次,一丈的距離,在無一個活口!整個過程猶如開放的鮮花一般美麗!
“弩箭,陣前一丈,放!”
又一丈的扶桑武士變成了孤立無援!
“鉤鐮槍,刺!”
“第二排,啄!”
“第三排,踏前,刺!”
這下扶桑武士看明白了,人家殺他們,就跟屠狗差不多!
而且這么長時間,六率一直在用弩箭分割他們的軍隊,雖然他們人多,可是六率這邊一直是以多打少!
這他們以絕對優勢兵力都打不過人家,這以少打多就更不用做夢了!
潰敗!人的精神是有極限的,一旦壓迫到了極限,要么紅眼拼命,要么崩潰逃跑!
很顯然,紅眼拼命的都躺在地上了!剩下的,都崩潰的逃跑了!
就算是有那么一兩個,也被裹挾著逃跑了!
“注意陣型!”
一看對面撒腿開跑了,薛仁貴怕他們殺上頭,在沖出去被人家圍攻了,連忙喊了一句!
這下他們以前的命令訓練算是派上用場了,六率的兵馬,聽到命令,條件反射的命令甚至超過了大腦,急忙左右看了看~
看看自己是不是殺昏了頭,脫離了隊伍!
可是這么一猶豫,怎么可能還追的上那群小羅圈腿倒騰的如同車輪一般的扶桑武士?
他們可是拼命逃命呢!身上很少有盔甲,最多也就是一身竹甲!
這身竹甲基本上和紙沒什么兩樣!
而六率這邊,這么長時間的廝殺,雖說我一直在節省體力,可是這體力也已經是個大問題了!
畢竟這邊全身的裝備加上武器,都快和扶桑武士瘦的差不多一樣重了!
就這體力和負重,想要追先走一步的扶桑武士~呵呵!
于是,他們只能不甘心的看著一群長了腿的軍功,飛快的竄向林子,消失不見!
沒辦法了嗎?
“放!”
“嗚!”
弩箭如同飛蝗,直接咬掉了前面亂糟糟的扶桑武士哦一塊!
可惜,弩箭就算再快,三輪以后,他們都跑進林子了!
其實這三輪已經死了不少人了,他們惋惜的只不過是殺的少了,沒有軍功而已!
呵呵!貪心不足!現在扶桑武士跑進林子,他們才覺得身上很是疲憊!
剛才打著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忽然覺得渾身上下有些酸痛起來!這種感覺他們異常熟悉,平常訓練完以后就是這種感覺!
“踏進!踏進!踏進!”
隨著口令,鉤鐮槍兵,刀盾兵繼續排著整齊的隊伍向前!
腳下只要有動靜,那就是一下子下去!
裝死?想裝死只能死的更慘!
一直到林子附近三丈左右,弩箭手在前,刀盾手,鉤鐮槍兵在后!隊伍停了下來!
現在弩箭已經停了!
樹林在眼前,弩箭已經發揮不出威力了!扶桑的武士好像也看出唐軍沒心思入林子了,忽然有些松懈,一屁股坐下來小心翼翼的靠在樹干上,偷眼往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