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個爆字出口的瞬間,路離松開了指間的箭矢。
激射而出的箭矢和完全爆發的念彈,前者產生的呼嘯聲音被完全掩蓋在了爆炸的巨響之中。
首當其沖的路離沒有一絲抵抗的被爆炸沖擊個正著。
包裹在獵裝中的他就像是一張被風吹起的紙片,追著射出的箭矢一同飛身沖向了奇克芒。
奇克芒抬起的匕首上帶著她大量的念擋在了箭支的前方。
可這一箭和之前箭支被握在路離手中時所爆發出的威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在匕首與箭尖接觸的瞬間,奇克芒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匕首上只是在于箭支接觸的瞬間,就出現了如同蛛網版密密麻麻的裂痕。
這些裂痕出現的快,碎裂的更快。
奇克芒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裂痕才蔓延到匕首的邊緣,匕首和箭尖接觸的位置就已經完全破碎了開來,并暴露出了其后閃爍著寒芒的箭尖。
那一瞬間奇克芒沒有任何猶豫的抬起左手擋在了身前。
手背上傳來了巨大的痛處!
可奇克芒都沒來及去接收這份痛處,路離的身體和帶著路離的爆炸沖擊就襲卷了過來。
被路離沖撞著撞擊在后方觀眾席邊緣的奇克芒在眼皮發重中,左手微微移動了幾分,讓那穿透了她手心位置的箭矢產生了一絲移動,錯過了她的頭部位置,帶著她的手掌釘在了觀眾席邊緣的墻壁上。
“何必呢?”
在昏迷前,奇克芒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絲虛弱中帶著無語的嘆息聲。
不知何時已經蘇醒的裁判,在看到場地邊緣倒下的奇克芒和還保持站姿,但后背卻已經血肉模糊的路離,敬業的大聲宣布道:“本場比賽獲勝選手為,路離!”
稀稀拉拉的掌聲和歡呼聲,在裁判做出宣判良久后,才從安靜的觀眾席上傳來。
隨后這種呼聲逐漸開始變大,變得沸反盈天。
雖然這叫聲在路離聽來怎么都帶著幾分奇怪,可他已經顧不得多想了。
奇克芒最后的念彈攻擊不但撕破了他大兇豺龍套的防御,也撕破了他身上的念,對他本體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這種傷害已經讓他雙眼有些模糊。
很清楚這種情況下回復藥是最好選擇的路離,卻已經沒有去取回復藥的能力。
他才邁出幾步,腳下就一個踉蹌直接正面朝下的跌到在了場地邊緣。
而這時一直在整裝待發的競技場醫療團隊已經快速的沖進了場地中。
昏迷前,路離感覺到了幾分顛簸,想來是被醫療人員抬上了擔架……
當路離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間充斥著白色的房間。
鼻尖消毒水的味道告訴著他這里是醫院。
不過稍微一想,路離就知道這里其實并不是醫院,只是競技場提供的病房而已,雖然這里有著專業的醫療團隊,但確實不算是醫院。
身體上的虛弱還有后背上不斷傳來的疼痛都在刺激著路離的神經。
他勉強的從床上坐起,有心想要返回屬于自己套房去取回復藥,可就是這么簡單的動作都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吃力。
無奈下他也只能重新趴在了病床上。
他沒想到奇克芒會那么瘋狂的選擇引爆念彈。
畢竟當時雙方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一旦引爆念彈,奇克芒也不可能完全脫離念彈的籠罩范圍。
此時沒什么事情的路離,仔細想起就發現,奇克芒的能力其實存在了更多的弱點,只是在賽場上的他并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看穿,并做出最好的應對方式。
不然這場戰斗,他贏的絕對不會如此艱苦。
奇克芒的念能力,是有著極大限制的。
其對場地,觀眾,等等方面都有著極高的要求,雖然奇克芒的近戰同樣不弱,可也不是那種特別強的類型。
所以一旦奇克芒的念能力,來自她粉絲對她支持的粉色念線被限制,那么戰勝她的幾率就會被急速的放大。
不過要是不能做到這點,那么在這些來自他人信念與祝福的念線束縛下,輸給奇克芒也只會是時間問題。
總的來說,奇克芒的能力十分適合競技場這種戰斗方式。
也怪不得她會獲得了9場比賽的勝利。
路離在心中肯定了奇克芒的實力。
只是現在奇克芒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么將來二者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所以對奇克芒他已經不是像之前一般忌憚了。
他現在或許應該想的是,要對奇克芒提出一個怎么樣的條件才好。
畢竟他可是有記得之前奇克芒說過,一旦他獲得勝利,就可以對她提出任何要求的。
路離很想試試奇克芒所謂的任何要求能達到什么程度。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奇克芒在哪,是也在病床上躺著么?
胡思亂想的路離,突然感覺到了幾分危機。
奇克芒可不是一直一個人,如果她要趁著自己受傷對付自己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路離的心中不由浮現了幾分擔憂和后怕,同時他聚集起身上的念發動了凝對房間進行了觀察。
在確定沒有監控和攝像機后,才微微松了口氣,可眉頭卻也沒有舒展開來。
相比及繼續逗留在全職獵人世界,他現在更想返回怪物獵人世界,那里更為安全。
但就這么在病房中使用穿梭世界的能力,他總是不太放心。
畢竟下一次他的出現,可還是會在這間房間中,一旦到時候房間中有人,很可能就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而就在他還思考著要不要離開時,病房的門卻是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
“咦?你醒了。”推著小車走進來的護士,在看到床上睜著大眼睛的路離后,甜甜一笑說道:“有感覺好一些嗎?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說哦。”
“沒有哪里不舒服,謝謝護士姐姐。我就想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有人來看我么?”路離搖搖頭,隨后發出了提問。
“你昏迷了3個小時左右吧,至于來看你的人,我只看到了一名穿著小丑服的帥哥。”護士姐姐遞給了路離一支溫度計,知無不答的說道。
“小、小丑服的帥哥?”路離滿頭問號的驚叫道。
“怎么了么?他似乎沒走遠,我進來的時候還在拐角的售貨機附近看到過他。”護士姐姐疑惑的看向了路離:“他不是你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