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鯨的血液,這就是路離背包中有著的從遺跡中帶出來的東西。
可這東西要說有年代感,總不能指的是巨鯨的年齡吧!
沃夫看出了路離的不信任,他猶豫了一下隨后伸出手。
只見隨著念的流動慢慢一個瓶子的圖案出現在了空中并直指向了路離,同時那由藍色念構成的瓶子中還有著幾分紅色的念存在,像極了路離背包中的東西。
在路離看清那圖案的瞬間,沃夫一揮手將一切都抹去,同時也再次看向了路離。
“這是你的能力,還真是特別。”路離心生警惕的看向了沃夫,同時也對他這能力做出了點評。
他不是很懂沃夫的能力,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沃夫的能力應該不擅長戰斗。
而此時他敢在自己面前展示,也說明了兩個可能。
一是他還另有這手段,并不懼怕能力的暴露,二則是自己的東西對于沃夫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他拼著暴露能力的風險也想要知道或者……交易。
不過路離更傾向前者。
一方面進入這大廳似乎是需要一定的實力,另一方則是他并不覺得敢來到這里的人是沒有腦子的存在。
畢竟就算沃夫說出了一些,可路離不交易,那他總不能用強吧!
路離的手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他并沒有著急回答沃夫。
他能感覺出沃夫的焦急,還有他不時看向大廳內人群時警惕的眼神。
“抱歉,東西我雖然有,卻并沒有交易的打算。”路離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巨鯨的血液,路離雖然沒有搞懂,可也沒有交易的想法,這點從他離開遺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定下了基調。
沃夫并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樣子,似乎路離的回答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可以說路離的回答反倒讓他松了口氣。
“交易的打算這都好商量,可你知道那東西的具體效果和用法嗎?”沃夫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知道?”路離看著他有著幾分不信任。
沃夫的話讓他覺得沃夫之前的舉動更多的還是做戲,不管是表現出來的能力還是他用念構成的玻璃瓶。
只是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沃夫是從哪里知道他手中有著一份血液呢?
知道這份血液的人應該只有一起下過遺跡的人。
可門琪和卜哈刺都不是多嘴的人,那這消息透露出去的人就只剩下依米和安娜。
依米的話因為精神問題還在醫院之中,而且她對路離收集到的東西也并不關心,知不知道他手中有著血液都是未知數,倒是安娜,當時收集血液的時候可并沒有避諱她。
路離心中升起了幾分警惕,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他不露聲色的等著沃夫的回答。
“略知一二,如果能看到實物,更是能知道更多。”沃夫自信的說道。
只是路離卻搖搖頭不再多言,同時他也沒有動桌子上食物的打算,而是將頭轉向了大廳的方向,那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
沃夫卻是一反常態,他并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端起桌子上的美酒品鑒了起來。
路離稍作了一會,隨后站起身對他點點頭便朝大廳內走去。
他雖然不知道沃夫有著怎么樣的打算,可心中卻也將沃夫記了下來,這人必然是沒懷好意,那之前的表現都是試探而已。
試探的內容,則是確認他手中是否真的有巨鯨的血液。
路離回想起之前的回答,感覺自己還是有些年輕和草率了。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畢竟從沃夫出現并針對他問出血液的事情開始,麻煩就已經存在了。
從兔女郎的手中要了一份拍賣會的清單,路離查看了一番,卻并沒有看到什么吸引他的東西,于是他將清單隨手還給兔女郎后便朝著來時的入口走去。
繼續留下來等候拍賣會在他看來已經是沒什么意義的事情了。
至于情報,路離覺得他并不需要著急,因為要是猜的不錯的話,情報應該會自己找上門了。
守門的壯漢沒有阻止路離的離開,倒是送到門口的兔女郎試圖挽回路離,只是對于去意已決的路離來說,這種挽留完全沒有說服力。
嘈雜的音樂聲音下,路離走出了酒吧,遠遠的看到自己的車子旁正有人用著工具拆卸車門。
對于這種大膽之人,他向來都沒有好脾氣,所以直接拔出槍朝著對方的身旁空地就是一槍。
手槍的聲音雖然不算特別大,可還是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只是這些人并沒有因為危險的存在而選擇離開,反倒是圍在了附近看起了情況。
這彪悍的風格倒是也頗為適合補給站這個地方。
至于那偷車的家伙,自然也被路離這一槍嚇了一跳。
但轉過身看著路離只有一人之時,他卻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同時也從腰間拔出了他自己的兩把左輪手槍。
從槍口的口徑來看,這槍可要比路離之前用的槍更強。
“找死嗎?小鬼!”男人將槍口對準了路離,同時給了同伴一個我能搞定,你們繼續的表情。
路離沒有和人墨跡的習慣,所以還沒放下的槍直接在此響起,一顆子彈也在這時不再攻擊向對方的身側,而是直接瞄準了對方的眉心飛了出去。
噗嗤!
子彈輕易的貫通了對方的額頭,讓其身后還在忙著拆車門的二人均是一愣。
但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朝著他們倒了過去,同時鮮血也濺了一馬路。
那二人一看這架勢,哪還敢繼續偷車,手中工具都不敢要了往地上一扔抬腿就跑。
周圍的人見路離真敢當街殺人,也都是議論了起來。
不過路離可沒管這些,他將手槍收起,走到車子旁將還留在自己車門上的工具踹掉,這才拉開車門坐上了這個被他改造了車門加上護欄的越野車。
要只是防彈玻璃,估計現在早就被那幫膽肥的家伙給開走了。
打著火路離也不管那還留在街道上的尸體,一腳油門下去沿著街道就繼續前行而去。
補給站的入口處,四輛越野車在那里停下了下來,隨后去沒有進入到補給站內,而是繞著補給站朝前開去。
在車子駛出沒多久,補給站中又開出了一亮黑色的越野車,車子中坐著的人則正是沃夫。
在路離離開酒吧后,他也從酒吧中走了出來并駕車駛出了補給站。
他在補給站入口處停留了一會,又撥通了電話聊了一會,這才上車朝著城市的方向絕塵而去。
而在沃夫離開時,一亮紅色的越野車也緩慢的從補給站中駛出,停留在了之前沃夫停車的地方。
從車子上下來的人,卻是路離之前接觸過的那個女人。
女人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卡片,按照其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在電話接通后,對面卻沒有傳來任何的問話,而是微弱的汽車行駛聲音。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道:“您好,我是之前和您在酒吧見過的,我叫艾妮莎。”
“你一個人嗎?”頗為磁性的聲音在稍微沉默了一會后從聽筒中傳出,那是路離的聲音。
“嗯,一個人!”艾妮莎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對方應該看不到自己,但當她撥通電話后,卻總是會當成對方就在自己身前。
“那么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路離繼續發問。
“情報。”艾妮莎認真的說道:“補給站的情報,夙夜的情報,甚至是沃夫的情報。”
“你知道沃夫?”路離的聲音中多出了幾分詫異。
這是沒有經過掩飾的疑問,這讓艾妮莎眼前一亮:“我知道的,在你進入大廳后,我也有了解到一些,雖然不多,可卻知道你和沃夫接觸過。”
“好,那你想要什么。”
電話中的聲音重新變得平靜,并且也沒有立刻詢問情報的意思,這讓艾妮莎微微松了口氣。
“錢。”艾妮莎鄭重的說道:“一大筆錢。”
“錢我有,但能拿走多少,就要看你能提供的情報值多少。”路離的聲音也十分的嚴肅:“時間,地點。”
“我在補給站入口。”艾妮莎直接說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電話那頭略微沉默了一會:“那你來補給站中的咖啡廳吧,我在二樓等你。”
隨著話音落下,電話中也傳來了掛斷后的盲音。
艾妮莎收起電話,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在稍微給自己打了打氣后,發動車子返回了補給站。
補給站中的咖啡廳也只有一家,是一個三層的建筑。
路離將車子在樓下的停車場中停好,給了負責看車的人一張小費,便走進了咖啡廳中上了二樓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咖啡廳的環境還不錯,點上一杯咖啡配上一些糕點,路離耐心的等候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沃夫就出現在了他的對面。
只是此時的沃夫和之前在酒吧時見到的有些不同,此時的他包裹的嚴嚴實實,若不是在見到路離后故意拉下來口罩和墨鏡,路離甚至都沒認出來對方是沃夫。
“說吧。”將服務員剛好送上來的咖啡推向沃夫,路離開門見山的說道。
沃夫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血液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是從哪里得知的,為的就是一個交易的機會。”
“可以。”路離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一百毫升。”
巨鯨的血液當時他收集的不少,分一部分給沃夫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前提是沃夫得對他說出真相。
“少了點,我也不要太多,三百毫升,這個量對我來說才有用,太少的話沒有意義。”沃夫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那要看你給出的情報值不值三百毫升,畢竟你要知道,這個不是一個小數目。”路離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
三百毫升的話,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他當時收集的瓶子并不算大,總共算起來或許也就有個七八百毫升。
不過他還準備再探巨鯨,所以給出去一部分對他來說也無聲大雅。
沃夫露出了笑容:“痛快,至于情報,你放心。”
說著沃夫從口袋中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路離,他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里面有錄音,如果你擔心文字記錄有問題的話。”沃夫示意路離拆開,同時也極為自信的說道。
路離結果文件夾將之拆開后,果然看到了沃夫所說的錄音,他先將記載這錄音的筆放到一旁,拿起資料認真的看了一起來。
只是一會的功夫,他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隨后他將錄音筆拿起來放到合適的音量用念隔絕開后聽了起來。
里面記錄的內容和筆記上記錄的是一樣的,這讓他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
“怎么樣,值三百毫升嗎?”沃夫靠在椅背上,同時他手指尖也再次出現了一縷念。
那念在空中緩緩勾勒出了一個大大的封字,在路離點頭時,那封字隨著沃夫抬手一指直接落向了桌子上的文件。
路離松開文件,同時也將錄音筆放到了桌子上,任由沃夫將他那凝聚的‘封’字落在這些資料之上。
無聲無息中路離看到咖啡店的桌面上多了兩個卡通一樣的印記,那印記的樣子則正是一張張寫著文字的紙和一根筆。
沃夫從懷中取出橡皮擦,無奈的朝路離示意了一下后賣力的擦起了桌子,同時也在等候著路離的答復。
路離并沒有爽約的意思,而且那文件中記錄的東西對他來說也確實蠻有價值,所以他將背包拿起,從其中取出了裝有巨鯨血液的瓶子,并又拿出了一個空瓶將巨鯨的血液分出了一部分倒入了其中。
沃夫在路離取出血液的時候,就變得目不轉睛起來,此時隨著路離將裝有血液的瓶子遞向他,更是激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路離不知道沃夫的表現是演的還是怎么樣,但他心中卻已經將這鯨血的價值提高到了極高的程度。
沃夫小心的將血液收起,然后也不多留,站起身點了點頭便帶著幾分激動的走了。
路離沒走,而是靜靜的坐在咖啡廳思考起了得到的情報。
而過了半小時左右,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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