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雖然算不上元老,可加入旅團的時間也是極長,同時他還是出身流星街的人。
當然,這兩重條件在旅團之中其實并不算什么。
畢竟旅團成員之間大部分可都沒有多少感情。
真正讓芬克斯的死受到重視的關鍵,也是和剝落列夫的死不同的是,芬克斯是在旅團活動期間被擊殺的。
這涉及到的問題可就多了!
所以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瑪奇、俠客、信長、飛坦還有派克諾妲時,路離臉色也是微變。
這其中最讓他忌憚的自然就是派克諾妲。
但路離轉念一想,倒是也瞬間平穩了心態并維持住了自己的撲克臉。
在整個行動之中他只和酷拉皮卡有過短暫的接觸,那么接下來只要不是真的找到和讓派克諾妲有機會對酷拉皮卡施展能力,那他根本不會存在什么危險。
只是這其中的關鍵是酷拉皮卡要能明白他追蹤能力的條件,從而想出擺脫的辦法。
不然在眾多旅團成員包圍下,一旦率先發現酷拉皮卡,那么路離為了保命,所能做出的選擇,或許就是在酷拉皮卡被派克諾妲觸碰到之前,先一步的解決掉酷拉皮卡的性命!
不然等待死亡的可就是他了。
他可不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和酷拉皮卡聯手還能完成什么以少打多的壯舉。
眾人的交流很簡單,但每個人的身上卻都有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煞氣浮現。
這其中以窩金、信長和飛坦三人最為嚇人。
路離能夠明顯感覺出來,這三人已經處于了一種隨時都會暴走的擇人而噬狀態。
但其實這三人都沒有人路離感覺到危險,反而現場最為危險的人是俠客!
這個從出現就皺著眉頭的青年,此時依然極為平靜,甚至比以往更加冷靜的分析著得到的所有情報。
并在說話中將各種細節都補充的完完整整。
好在整個過程中路離除了和酷拉皮卡有過短暫的接觸就在沒有其它異常的表現,所以在窩金作為證人的情況下,他倒是隱藏的極好沒有暴露絲毫的破綻。
同時在窩金的催促下,一行人也棄了車子開始加速追隨導蟲的指引追蹤起率先離開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才離開不久,耳邊就傳來了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
“你這么跑是跑不掉的。”
酷拉皮卡神色一怔,整個人也抱著一條手臂瞬間停下了腳步,并循著聲音望向了右側建筑的陰影位置。
只見在那里正有一名留著長發,眼神空洞冰冷至極的人平靜的看著他。
而先前的話語也正是從這人的口中傳出。
在看到來人的第一時間酷拉皮卡身上的汗毛就豎了起來,那是他身體對于危險的一種自然反應。
他雖然不知道這黑發之人的具體身份,卻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不,更準確的說是哪怕他處于全盛狀態也絕不是這人的對手。
這是一個對他來說比西索更加危險的家伙!
畢竟西索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也就是還在他的能力范圍內,而面對這種旅團之外的人,他能依靠的可沒有太多強力手段。
“你是誰?”
在判斷出對方的身上沒有敵意的瞬間,酷拉皮卡在與對方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下,盡量讓自己冷靜的問道。
“旅團中先在追蹤你之人的能力是以氣味和各種蹤跡情報為主,但這些痕跡卻存在了一個破綻,那就是一旦從天空離開,那么短時間內這些痕跡就會自動被抹除,而讓追蹤之人的能力大打折扣甚至失效。”
伊爾迷沒有回答酷拉皮卡的提問,只是沒有什么感情的將這珍貴的情報講給了酷拉皮卡聽。
酷拉皮卡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來人的意思已經擺的很明確了,就是來幫他的。
而基于這一點,酷拉皮卡腦海中飛快轉動,就瞬間有了一定的想法,不過他卻沒有開口確認的打算。
同時那站在陰影中的人也沒有給他確認的機會,因為在將情報送到后,那人身體微微一晃就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酷拉皮卡的瞳孔微縮,因為就是這么近的距離下,他竟然沒有看出對方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這讓他心中凜然卻也瞬間有了一個想法。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去驗證這些東西的時候,從對方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的危險所在。趕緊離開才是王道。
所以在看到對方消失的瞬間,酷拉皮卡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部手直接說道:“旋律。”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中就已經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漢斯頓酒店樓頂,小型飛艇已經在準備了。”
“好。”酷拉皮卡沒有多說,同時在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小巷后,腳下一發力人就朝前竄了出去。
“酷拉皮卡,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按照史庫瓦拉給出的情報,正有一群人在朝你所在的位置快速移動,想來他們就是那人所說的追蹤之人。”旋律繼續說道:“史庫瓦拉先生的狗根本不敢過于的靠近他們。”
“我知道了。”酷拉皮卡平靜的說道。
其實就是旋律不說,他也能感知到身后方向傳來的深深惡意。
那是毫不掩飾,肆無忌憚至極的惡意,別說是狗,就是一般的人類在這種惡意的沖擊下能夠保持足夠的理智都不錯了。
雖然心中早就知道幻影旅團的強大,可在感知到那股惡意時,酷拉皮卡的心中還是產生了一絲的無力感。
不過這絲無力感只是產生了瞬間就被洶涌而來的仇恨給沖破了!
這些強大的劊子手都該死!
想到族人的死亡和火紅眼的悲慘下場,酷拉皮卡的眼睛瞬間轉變為了血紅之色,那如同美玉一般的雙眸中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在酷拉皮卡離開和伊爾迷碰面的地方不足五分鐘,路離一行人出現在了這里。
“嗯?”
路離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
俠客在一瞬間就捕捉到了路離的表情變化并迅速做出了提問。
路離看了他一眼:“這里似乎有其它人的氣息。”
畢竟是才和伊爾迷接觸過,哪怕沒有導蟲的輔助,路離憑借自己的直覺和感知也能發現些什么,尤其是伊爾迷似乎并沒有打算隱藏的情況下。
“是揍敵客家那人留下的氣息。”窩金用力的嗅了嗅后說道:“空氣中有一種令人興奮的味道。”
路離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見窩金咧嘴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應該是故意留下的吧。”俠客瞬間做出了判斷:“這么說對方是雇傭了揍敵客家參與到了事件中,這還真是夠麻煩的。”
“早就想和這些殺手過過招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是在一個方向嗎?”飛坦的眼睛瞇了起來,似乎一下子來了興趣。
路離搖搖頭,同時伸出手同時指向了兩個方向:“兩個方向。”
“其實追蹤到這里目標能夠去的地方也十分明了了。”俠客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之前在將資料交給芬克斯后,我也沒有閑著,繼續在網上收集了情報。
從這里算的話,能夠成為對方據點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距離這里幾公里遠的漢斯頓大酒店,另一個則是稍微遠一些的華克音樂館。
而按照路離所指的方向來看,正是這兩處地方。”
“你是想分頭行動?”派克諾妲難得的開口說道。
“不錯,路離的追蹤能力雖然不錯,但速度還是慢了一些,分頭行動的話更有效率一些,當然,為了預防萬一,最好還是兩人一組的行動。”俠客點頭道。
“兩兩一組?七個人倒是能夠分成三組,只是按你的意思不是只有兩個方向需要追嗎?”數了一下人數,瑪奇不解的說道。
“嗯,兩組人直接去我說的地方,一組人則是繼續跟隨路離追蹤下去。”俠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正好,那我就去追蹤揍敵客家的家伙吧!”飛坦主動說道:“把那音樂館的地址給我。”
“我跟你去。”讓人意外的是俠客竟然主動要求跟隨飛坦一組。
飛坦不由愣了一下,但隨后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我隨著路離吧。”瑪奇也選擇了隊伍。
而最后,也是最有希望第一時間追蹤酷拉皮卡的隊伍則是由信長、窩金和派克諾妲構成。
路離雖然沒有說什么,可卻深深的看了一眼俠客和派克諾妲。
“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窩金將拳頭捏的啪啪響,在隊伍分配完同時俠客將位置發給派克諾妲的第一時間人就躥了出去。
信長微微一笑,卻沒有沖太快只是跟上了派克諾妲的步伐。
一旁的飛坦倒是沒有跑掉,因為俠客根本沒有將地址給他的打算,在看到派克諾妲三人離開后,他才對著路離和瑪奇點點頭后快步帶著飛坦離開。
轉眼間,盤旋在空中的導蟲下就只剩下了路離和瑪奇。
“我們也走吧。”
路離心中嘆了口氣,這分隊他已經看出來了,明顯是俠客有些不信任他才做出的選擇。
甚至要是按照雙方的真實身份來算,這都可以算是陽謀!
這突然的計劃,讓路離之前的想法全部成空,在瑪奇的監視下他能做的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老老實實的跟著導蟲追上去。
要么直接在這里就跳反離開。
這是一種賭博,不管是哪種對現在的他來說都不是好的選擇。
這其中的關鍵就在離開的俠客和飛坦身上。
這二人可都是擅長隱藏之人,說是要前往音樂館,可是真的有必要嗎?
畢竟不管是導蟲的指引,還是俠客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都完全沒有分兵去音樂館的必要。
那么他這么選,有很大的概率就是等待路離的跳反。
而一旦他跳反,就算能在第一時間擺脫掉瑪奇,也會瞬間陷入到俠客和飛坦的聯手下。
至于不跳反,那就是賭酷拉皮卡不會被抓,能夠安然離開。
只是這個概率在路離心中的計算中實在太小了。
若是按照導蟲在他故意控制下的追蹤速度來算,他有很大的概率只要酷拉皮卡能夠想出他追蹤之術弱點的情況下,就能安然離開。
可現在的話,一旦俠客給出的地址是正確的,那他可真有些懷疑受傷的酷拉皮卡到底能不能逃出去了。
后背上不知何時出了滿滿的汗,好在有獵裝的掩蓋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至于額頭上的汗,則是被路離整理發型的時候順便擦掉了。
導蟲指引的方向正是漢斯頓酒店的方向,這讓路離的心也最時間流逝中越懸越高。
不過當達到一個臨界點時,他突然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看來俠客的分析是對的,這些人的駐地可能就是漢斯頓酒店。”在遠遠的就能看到漢斯頓酒店的招牌時,路離突然笑著開口對瑪奇說道。
瑪奇點點:“俠客的判斷很少出錯,至少在我的記憶中,一次都沒有出過錯。”
“那就應該不是很少出錯了吧!”路離楞了一下說道。
“他自己說出過錯,所以是很少出錯。”瑪奇卻笑著說道:“既然對方應該是沖著漢斯頓酒店去了,我們也稍微加快些速度吧!”
路離還沒有回答,那遠處幾十層高的漢斯頓酒店上層靠近天臺的位置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路離和瑪奇瞬間對視一眼,瑪奇更是快速的做出了判斷:“是窩金的超破壞拳!”
“走!”
路離開口之時,人已經急速的躥了出去。
瑪奇微微皺眉卻也跟了上來。
而就在二人沖出去不久,俠客和飛坦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之前二人離開的地方。
“看來你的懷疑沒有成真。”飛坦陰惻惻的說道。
“沒成真自然更好,而且只是簡單的試探一下,同時也正好處理掉那處可能的地方,也不算什么損失。”俠客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倒是,只是沒想到那什么音樂館竟然是你騙人的地址,真正的位置不過離分開的位置幾百米而已。”飛坦有些可惜的說道:“只是那揍敵客家的家伙太過狡猾了。”
“應該是追上了,我們也快趕過去吧,我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俠客沒有繼續和飛坦說下去,而是同樣沖向了漢斯頓酒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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