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斗一旦開始那么就不會那么輕易結束,特別是在一方迫切的渴望取得勝利的時候,雖然這只是雙方相互試探的一場比斗,可是他們誰也不會不把它當真。
之前的默契也并不是絕對的約定,特別是在斯卡萊特已經心覺僅憑自身的拳腳實力確實無法破局的時候,那么要不要嘗試將戰斗升級呢?
畢竟現在的她可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她心里憋著一股勁,一股無處可使的勁總得通過某些方式發泄出來才好受。
然而此時,褚世杰卻干脆利落的停手了。
斯卡萊特的拳頭在離褚世杰的鼻尖零點零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相信這一拳如果結結實實地揍在褚世杰臉上,那么褚世杰即使不當場去世也得當場毀容,當然也可能是先毀容后再去世。
不過褚世杰還是保持著一貫的迷之自信,面對著就在眼前的拳頭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仿佛就一定確信這只拳頭就絕對砸不中他一般,且微笑的看著斯卡萊特說道:
“很好,呼吸心跳雖然快卻沒亂。
眼前的困境并沒有擾亂你的判斷能力,即使已經毫無節奏可言但卻也能笨拙地穩住現狀,而與此同時你甚至已經有了放手一搏的打算。
穩中有進,舍中有取。當然這也可能是你的底牌還足夠豐厚,足夠支撐住你的自信的緣故。但這場比試到此結束,毫無疑問是我贏了。
當然如果剛才你沒有停下你的拳頭的話,可能趴在地上的就是我了,那么獲勝的自然是你。對敵人手下留情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特別還是在和我這樣演技出彩的對手對戰的時候。”
斯卡萊特有些生氣了,這家伙明顯就是算準了她剛才的那一拳不會真正捶到他臉上才這么肆無忌憚的。
因為斯卡萊特自己也明白,她的驕傲不會允許她依靠揍翻一個不打算還手的沙包來贏得勝利,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贏過褚世杰!
而褚世杰卻是足夠陰險,在一場本就沒有叫停的比試種用這種方法叫停,所以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又或者臉皮還是褚世杰的厚?
“是不是覺得我足夠卑鄙,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讓你對我下不了手?但這正是這場比試的意義所在。
我想讓你知道,既然你想和我合作一起搞大事情,那么你就必須有搞大事情的覺悟。
我之所以停手,就是知道你絕對不會把你的拳頭遞到我這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上來讓我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而這便是你和我的區別,我已經跳出了框架,但你還限制在你的框架之內。那么這是否意味著你不但還被禁錮在你的框架之內,又或者其他更多的桎梏之中呢?
那么你現在知道為什么以前我就一直是單獨一個人了吧?盡管我屬于組織,可是我卻也身處在任何框架之外。
我只會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不擇手段。
那么你呢?
我想知道你是否會為了你口中的‘站在頂點處’而對你的手下對你朋友,或者對我,痛下殺手?
吶~當然這只是一個虛擬游戲而已,這次你殺我,下次我殺你對吧。”
褚世杰的話讓斯卡萊特陷入了沉默。
果然用“站在頂點處”這樣略顯幼稚的野心作為理由是難以誆騙褚世杰的,甚至現在連自己都騙不過。
但是如果再給斯卡萊特一次機會的話,剛才她的那一拳……她絕對會毫無保留的甚至努力加倍的狠狠揍到褚世杰那張湊不要臉的臉上!
斯卡萊特越想越氣,絲毫沒有平息怒火的打算,甚至現在她就想動手!畢竟遵照褚世杰剛才說的這一套歪理,那么這場戰斗的結束與否又關他什么鳥事?
你說結束就結束,你說你贏就你贏?
斯卡萊特在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智商并沒被褚世杰壓制。
她腦后原本盤起的長發竟無風自鼓,四散而開。翡翠色的瞳眸也染上了一圈金色光暈,整個人都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輝一般的圣神。
褚世杰能感覺到一股強橫的能量正在她的手心凝聚,顯然她這是要動真格了!
不過精明如他,獨孤求敗而未嘗一敗的褚世杰之所以能贏,那是因為他自有一套神通!
“你給路達喲(那我先開溜了)!”褚世杰一臉嘲諷地朝著斯卡萊特擺了擺手,就在斯卡萊特出手前一秒,他很是果斷決然地點出了“對戰登出”按鈕。
看著“曾經在我眼前,卻又消失不見”的褚世杰,斯卡萊特瞪著一雙發亮的秀目,紅潤的嘴唇微張……果然這很褚世杰呢,能夠如此不要臉,沒有任何契約精神也不知何為勝者的榮耀……銀牙微咬的她當場發誓在下一場比賽開始之后,絕對要毫無保留的把這個人渣轟成人粉!
褚世杰向來是不介意以任何方式或者說角度來擊敗他的對手的,不管是從肉體上又或者精神上。
很明顯剛才斯卡萊特確實被他擺了不止一道,換一個角度說斯卡萊特還得感謝褚世杰的好為人師。
褚世杰給斯卡萊特上的這免費的一課保管讓她終身受益,當然關于“你在第幾層”、“我有這么高層”、“你的套路我看穿了”、“我的套路在你之上”之類的高深命題則需要她有更悟性的去體會。
他也相信憑斯卡萊特的資質還不至于把自己練成一個憨憨……
——————
離開了對戰房間的褚世杰又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雖然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長時間就真被故人給逮到了,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舊識”找上門來呢?
畢竟“臭名昭著”如他,說句“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不過分,所以可以肯定如果某天他真的被逮住了那確實沒有啥好果汁等著他。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當然想悄咪咪的穩住求發育,什么第一啊、無敵啊、搞個大新聞啊根本就不是他所愿。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被泡了十幾年還沒死的,身患絕癥但卻心向自由與光明的被迫營業的可憐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