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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即是魚又是熊掌

  回S市的事情說定了,鄭國霖就不再提了。

  他怕說多了,又提到鄭秀莉,兩人看法不一樣,弄得不愉快。

  趙帥很愛鄭秀莉,這個鄭國霖是知道的。

  不提鄭秀莉,就不能說大學里的事,也不能說S市的打工生活。這的確是有些別扭。

  結果,話題不知怎么就轉到白莉莉那里了。

  趙帥也不明白,鄭國霖那么愛白莉莉,為什么還要和她分手?

  原先的鄭國霖礙于面子,一直不肯說他們分手的真正原因。

  如今,小有所成,他吹牛就行了。

  “老子年薪都四十萬了,沒有女票叫什么?鉆石王老五!有了白莉莉,讓她一個人霸著老子,不能去花天酒地,老子虧不虧啊?”

  “嘁!”趙帥明顯不信,“你們分手的時候,大學還沒畢業呢,你就算準了你將來會有錢?去年你還什么都不是呢,混的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哎,大學時代,我就真預料到有今天了。所以,大學畢業,就是和白莉莉分手的時刻,這是我早就決定好了的。”

  “吹,繼續吹!男人有錢就變壞。有錢的男人,哪個不花天酒地?我也沒看見誰不要老婆的。頂多就是扔了舊的換個新的。”

  “你這句話對。我不扔了白莉莉,她會允許我去花天酒地?與其整天跟她捉迷藏,倒不如直接撇清關系,兩不相欠。哪天有個懂事的,知道男人出去找女人是女人吃虧,不管我的女人,我才會娶她。”

  “嗯,你就等著吧,打一輩子光棍你也等不到這種女人!”

  鄭國霖知道,還真有這種大度的女人,只是他還沒有發現。

  男女形成婚姻,無非兩個任務。

  第一,傳宗接代。大家共同努力,各盡職責,把下一代撫養長大就完了,別那么多事,互相限制。

  老夫老妻的,整天在一起,沒有幾年就相互看厭倦了。還互相限制著,只能兩個人在一起做那事,想想都能吐了,別說激情,一點意思都沒有。

  為什么就不能各自給對方一些自由,讓對方尋找屬于自己的激情,讓自己一生活的更充足一些,少一些遺憾?

  沒有這樣的女人,鄭國霖是不打算娶回家的,別說鄭秀莉,白莉莉也不行。

  好容易穿越回來,窮屌絲成功逆轉變大佬。千載難逢,億載不遇,不好好享受生活,對得起老天爺給的,這個穿越的機會嗎?

  第二個任務,無非就是老來伴。到年紀大了,渾身疾病,等待著死神召喚的時候,互相照顧,排解寂寞,一起等待天堂或者地獄的大門打開。

  這段等待死亡審判的人生,其實是沒有多大意義的。

  找到有共同想法的女人,可以共度余生。找不到,一個人去養老院也不錯,那里同齡人更多,更熱鬧。只要你有錢,不怕找不到更高級的養老院。

  所以,有錢就得盡情折騰,直到你折騰不動,不得不等待死亡慢慢降臨。

  這就是鄭國霖想要的,豬一樣的人生。想的少,吃的多,盡情享受,直到被屠宰。

  談論白莉莉的時候,鄭國霖才知道,趙帥還一直和她保持著聯系。

  “上個月吧,我們還通過電話,她還向我打聽你。”趙帥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已經混的人模狗樣的了,就沒和她多說,只說你還在S市,情況還可以。”

  鄭國霖聽了,就點點頭,嚴肅了說:“不要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她。”

  “她還是一個人,”趙帥說,“對你還是很關心。”

  接著就問:“你還是不打算和她和好?看這情況,當初還真是你提出來的分手?”

  鄭國霖心里明白,白莉莉不死心,是擔心他有朝一日混好了,即是魚又是熊掌,她錯過了兼得的機會。

  他就說:“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多提了。你只記住,她如果再問的時候,你還是告訴他,我還是沒混好,窮小子一個。其余不用多說。”

  說到這里的時候,酒已經喝差不多了。

  鄭國霖打算就此打住,找個旅館好好休息一夜,明天還要開一天車,趕回自己家里去。

  趙帥卻和他商量說:“咱們去唱會兒歌吧?”

  鄭國霖就問:“就咱們倆,唱歌有什么意思?”

  趙帥嘿嘿一笑,以酒遮臉說:“我知道地方,那里的小妹妹很年輕漂亮。”

  鄭國霖就審視他半天問:“你經常去這種地方?”

  趙帥繼續笑:“你知道,國企沒多少事,大家閑得無聊,喝完酒也就只有這種地方好去,吼兩嗓子,還能醒醒酒。”

  “還,還叫女的陪著?”

  趙帥說:“這有什么新鮮?陪著唱歌,跳舞,隨便摸。”

  鄭國霖就想起來自己那個誰玩誰的梗來了,看趙帥的目光,就帶出些可憐來。

  趙帥以為鄭國霖同意了,就說:“飯錢算我的。待會兒去唱歌,那個費用你出。”

  在趙帥想來,去K歌找女人,鄭國霖不可能不同意,這是男人們的正常娛樂嘛。

  只是,這種消費花錢太多,他平時消費不起,很少有機會去。

  今天鄭國霖來了,反正這小子發達了,請他去娛樂一下,對他來說,也不算大錢。

  鄭國霖的確消費的起。可是,這種低檔場所,他根本瞧不上。

  看著趙帥眼睛里流露出來的熱情,他沒好意思說不去,就答應了。

  兩個人從酒館里出來,叫了出租車,趙帥指引著司機,去了一家小歌廳。

  快過年了,歌廳里外地的姑娘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了那么兩三個。

  趙帥看來和歌廳老板認識,看不上屋里坐著的那倆姑娘,就央求著老板再給找。

  老板也很為難,就告訴他,從其他地方找,價格可就貴了,一小時得五十。

  趙帥就看鄭國霖,鄭國霖說:只要漂亮,一百也行,無所謂。”

  趙帥就對老板加一句:“別找不讓碰的。”

  沒一會兒工夫,老板找來兩個姑娘,看著也就二十來歲,模樣、身材都不錯。

  鄭國霖也想領略一下這小城里的風月,可姑娘到了跟前,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兒就沖進了他的鼻子,直接就把他的興趣給刺激沒了。

  唱歌的房間里很黑暗,裝修也一般,屏幕還是投影的。

  關鍵是那個坐人的三人沙發,明顯露著磨損的痕跡。

  趙帥很迷這東西,拿著話筒,讓姑娘點了歌,然后就摟著姑娘的肩膀唱歌。

  唱的水平明顯不錯。鄭國霖過去竟然沒有發現,趙帥還有這本事,看來回來之后,沒少在這種場合練習。

  一個姑娘陪趙帥唱歌,一個就坐到鄭國霖身邊來,和他套近乎。

  鄭國霖直接沒興趣,對姑娘說:“我喝醉了,想睡會兒,你去陪我兄弟吧?”

  姑娘說:“他不有人陪著嗎?”

  鄭國霖說:“多多益善。”然后就把姑娘給推走了。

  他實在受不了這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兒。

  然后,他就假裝喝醉了,直接躺倒在三人沙發上了。

  迷蒙當中,看著趙帥摟著姑娘唱歌,手不老實,已經伸到姑娘懷里去了。

  鄭秀莉始終不肯和趙帥真好,看來是有原因的。這臭小子,爛泥扶不上墻,糞土之墻不可污也。

  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在嘈雜刺耳的音樂聲里,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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