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讓鄭國霖折騰一天,有些心有余悸了,死活不肯跟著他去銀狐風投。
“你先說,明天你去哪里,有什么計劃?”
她倒不傻,先聽聽鄭國霖明天干什么,再決定是不是要跟著他。
鄭國霖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一副思考的樣子。
“明天嘛,不去風投那邊。”他說。
白莉莉總算松一口氣。
“明天你去哪里?”她問。
鄭國霖就閉眼想半天,然后才說:“明天上午,先去影視公司那邊。王文找到個新劇本,想跟我先討論一下。”
“早上幾點走?”白莉莉又問。
要是還是天不亮就出門,她就死活不去。
鄭國霖說:“王文這老色鬼,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風流快活呢。明天十點能見到他人就不錯。明天不用早走,九點出門就可以。”
這還差不多。白莉莉心想,他們在屋里討論劇本,她至少可以坐在一邊看手機,累不著。
王文跟著鄭國霖干這些年,已經成為金牌編劇了,名聲在外,年薪百萬,還不算稿酬。
這家伙現在也懶得自己寫東西,沿襲了鄭國霖的發明,從網上找故事,然后就把作者給弄過來,組織小組進行改編。
這么干,他就只動嘴,用不著那么辛苦,親自動手了。
這男人不管多老,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換老婆。
為這事兒,那黃臉婆都鬧到公司里來了。
鄭國霖就把王文叫過來,守著他老婆,罵他個狗血淋頭。
忘了你落難的時候,在磨床廠的日子了?你愛人是怎么對你的?你還有良心嗎?你這么干,對得起你老婆還是對的起你的孩子?不要臉啊你!
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淚,在一邊哭訴數落。最后王文都哭了,表示再不敢離婚。
事后打發走了王文老婆,鄭國霖又把王文給叫回來,再教訓一頓。
你傻啊你?干這事兒有讓老婆知道的嗎?這么一鬧,你真離婚了,你老婆再和媒體胡說八道一頓,你還要不要臉?公司的臉面往哪兒擱,我的臉呢?
王文也委屈。那女的真的愛他,他也愛那女的啊?不忍心讓人家當小三。
“放屁,放屁!”鄭國霖氣的大罵,“這天下還有這種女人?你做春秋大夢吧你!你這樣,我讓人事部給你出份開除證明,你去拿給那女的看,就說你現在身無分文了,銀狐影視開了你,其他影視公司也不敢要你。錢都讓老婆搜刮干凈了,先讓她養你幾天,你看她怎么說!”
他把坑白莉莉的辦法,又給王文用了。
這辦法果然就百試不爽。王文回來,就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愛情了。
特么都五十好幾了,還相信愛情,這不魔怔了嗎?
然后,鄭國霖就教他,有錢了,玩女人我不反對,你玩的高明一些。第一不能讓老婆知道,第二不要動感情。
王文比他上道,以后在外面玩的爽翻了,老婆那邊也哄的滴溜轉。
就一個毛病,和老婆在一起,立馬ED,無論如何不管用。
老婆就犯愁,想盡一切辦法,各種偏方弄一大堆。當然,也包括當年廖濤給鄭國霖的那種酒。
這下把王文給憋的,天天在外面泄火,還得讓鄭國霖給他證明,公司太忙,需要加班。
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起碼人家王文沒讓老婆給抓到把柄。
其實,還是金錢多少的問題。
王文算一般中產,比鄭國霖差著行市呢。鄭國霖是大佬啊,大佬膽子自然就會大一些,好像養幾個老婆就合法了一樣。
言歸正傳。
和王文探討劇本,也就是一上午。
“那下午呢?”
白莉莉還是不放心。
萬一下午鄭國霖又跑回風投這邊,再折騰一下午一晚上,她還是受不了。
“下午?”鄭國霖思考著說,“中午我約一家投資公司的喬總一起吃飯,商量點合作問題。中間恐怕時候長一些,”
他還沒說完,鄭秀莉那邊搭腔了:“看住他,不許他喝酒,不許進有女生服務的任何娛樂場所!”
白莉莉就露出笑容來,看著鄭國霖問:“吃完了飯,你打算和這個喬總,去哪里娛樂呀?”
“當然是去沒有女人的地方啦,”鄭國霖一臉壞笑說,“去洗浴中心泡熱水澡,蒸桑拿,找個活好的搓澡師傅,好好搓個澡。”就問她,“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白莉莉一臉視死如歸:“只要你愿意我就去!都老娘們兒了,我還怕這個不成?”
鄭國霖就冷下臉來。
“你倒是想,人家男浴池不讓你進!”
白莉莉就笑:“我當然是去女浴了,我也好久沒去蒸蒸了,也搓個澡,推個牛奶浴。”
鄭國霖就點頭:“嗯嗯,你比秀莉知道享受。”
鄭秀莉就又插嘴:“讓他隨身帶著手機,不許關機。”
鄭國霖就看她:“是不是還要錄一段男浴里面的視頻給你看看?”
鄭秀莉就點頭說:“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錄來看看。”
“我錄你個大頭鬼!那樣一家人還不把我當變態,直接就給扔出來?”
白莉莉立馬說:“好啊,好啊,那樣我可以在外面給你也錄一段。銀狐老板鄭國霖,在洗浴中心果奔,這個新聞,至少值二十萬!”
“好吧好吧,我爭取滿足你。掙了二十萬,記得分我十萬。”他說。
“不行!”鄭秀莉不干,“這主意是我出的,為什么沒有我的份啊?我拿大頭,給我八萬,剩下的你們倆分。”
“憑什么呀?視頻是我錄的,我要八萬。”白莉莉表示不服。
“我這叫創意。”鄭秀莉一臉得意說,“銀狐策劃為什么策劃師的工資最高?創意最值錢。”
“拉倒吧,你就提個讓他帶著手機,錄像是我的創意。要不這創意算咱倆的,咱倆一人七萬,國霖拿六萬?”
“嗯……可以考慮。”
“哎呦,你們累不累呀?”鄭國霖實在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商量好沒有,我今晚睡哪兒?”
鄭秀莉說:“隨便。待會兒我們先上樓,你看看誰的屋門開著,你就去誰屋。”
“那你們要是都鎖著呢!”鄭國霖問。
白莉莉就嘿嘿地笑:“那您就繼續睡沙發唄。”
“我這是皇上選后宮侍寢呢,還是后宮選皇上陪床?哪有如此本末倒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