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遙想要叫醒白鶴兒,然而面對帝級大天魔舞的威能,他的呼喚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白鶴兒依然一步步向中心靠近。
霸道的帝級魔功根本不需要依靠魅惑的能力操控白鶴兒他們這些低級對手,而是直接強行控制了他們的意識,除非他們死掉,否則就會繼續按照魔功的意志行動。
云逍遙不知道白鶴兒他們是什么感覺,不知為什么,他只能感覺到大天魔舞的道韻,始終沒有感覺到敵意和威脅。
看著獵鷹部落一個又一個妖君走到魂體旁血祭自己,云逍遙心急如焚,他甚至已經緊緊抱著白鶴兒,想要阻止她繼續前進,但全都是徒勞的,與魂體的距離依然在不斷縮短。
云逍遙情急下釋放出最強大的御靈令氣息,怒吼道:“跨界殺戮違反天規,御靈衛命令你立即住手!”
他知道御靈令里包含完整的魔界天道力量,當初由魔界至尊融入御靈令中,期望能夠影響中間那位似乎失去意識的魂體,這也是他萬般無奈的選擇。
魂體吞噬了最后一位妖君,整個大天魔舞世界只剩下云逍遙和白鶴兒兩人,不知道魂體是否聽懂了云逍遙的話,雖然沒有中斷神通,但卻停止了吞噬行為。
云逍遙松了口氣,又大聲命令道:“停下神通,放我們出去!”
然而無論云逍遙再怎樣命令,魂體都不為所動,它并沒有邏輯意識,只是本能感受到魔界至尊的氣息,收斂了敵意而已。
白鶴兒沒有繼續靠近魂體,暫時不再有性命之憂,但依然陷落在大天魔舞的世界中無法自拔,無神的眸子對眼前焦急大喊的云逍遙一無所動。
能對抗帝級規則的只有帝級規則,或者更高級別的至尊規則,云逍遙咬了咬牙,暗暗運轉御靈令的鎮妖神通.
“小師姐,我實在沒辦法,為了救你,只能打醒你。”
云逍遙心念一動,鎮妖法力噴涌而出,能毀滅白鶴兒的恐怖能量狠狠灌入她體內,下一刻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從白鶴兒身上升起,這是她親爹留在她身上的帝級保護神通,因為受到致命攻擊而自行啟動護主。
之前獵鷹族少主身上也有帝意保護,但他是被惑亂了心神自我獻祭,并沒有遭受能量攻擊,因而護主神通根本沒有反應。
云逍遙此刻已全副武裝,所有能用上的防御手段全部啟動,整個人像躲在烏龜殼中,他知道自己首當其沖會遭受帝級護主神通的反擊。
“瘋了!”
云逍遙罵出一串臟話,瘋狂的想要逃遠一點,奈何身處魂體的天魔世界中,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只能盡可能快速丟出更多的銅板擋在身前。
白鶴兒身上被激活的護主神通居然是乾坤一擲,而且是帝級力量發出的攻擊,不知她親爹為這個神通耗費了多少銅板,居然向四面八方發動了無差別的攻擊。
云逍遙曾問過白鶴兒的乾坤一擲有什么辦法抵抗,她呵呵笑道:“能對付錢的,自然是更多的錢!”
來不及心痛,眨眼時間云逍遙的銅板海就被搬出了十分之一,乾坤一擲也在瞬間摧毀了他面前堆積如同大山一般的銅板,又摧枯拉朽湮滅了他身上套著的一層層烏龜殼。
銅板果然有抵御效果,沖向云逍遙的神通威力降低了一大半,但云逍遙已經來不及取出更多銅板,乾坤一擲已經攻擊到他的本體。
他最貼身的御靈戰甲金光大作,與無窮無盡的帝級能量對抗,阻擋了九成九的攻擊,但僅僅是余下的百分之一的力量透過戰甲打在他身上,也把他打成了一團肉醬。
在云逍遙想盡一切辦法艱難求生時,不遠處的魂體也遭遇乾坤一擲的攻擊,它與大天魔舞一樣同為帝級神通,立刻對只剩本能的魂體造成嚴重傷害。
魂體的大天魔舞變得更加狂亂,同時發出無聲的尖叫,令人頭痛欲裂的聲音從腦海深處爆發出來,云逍遙痛苦的抱著腦袋在虛空中翻滾,但即使他關閉了自己的聽覺,也無法阻止魔音在腦海中響起。
兩種帝級神通以最猛烈的方式對撞在一起,最后魂體發出一聲瘋狂的嚎叫,終于停止了大天魔舞神通,同時乾坤一擲的威力也消耗殆盡。
云逍遙昏迷過去,御靈戰甲自動收回體內,天魔世界已經消失,他落在地上緩緩自我修復,所以白鶴兒從幻境中清醒過來時,只看見一塊血肉模糊蠕動不已的肉塊。
收回一把銅板,白鶴兒拍拍胸口慶幸道:“嚇我一跳,原來是小師弟,怎么被打成肉泥了,誰干的?”
她一直陷在幻境中,對外界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但還是能猜到云逍遙的行為。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護身符,白鶴兒驚呼道:“我爹的乾坤一擲都沒打死你,算你有本事!”
云逍遙的身體漸漸恢復正常,五官已經清晰的還原,白鶴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抓出一把銅錢作勢欲打。
玉手高高揚起,終于沒有把乾坤一擲打出去,白鶴兒重重哼了一聲,惱怒的跺了跺腳,撅著小嘴嗔道:“下次再敢在幻境里欺負我,一定要你好看!”
云逍遙雖然還沒醒來,但身體的復原讓他沉浸在極為舒適的感覺中,臉上也自然而然洋溢出舒爽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再度刺激了白鶴兒的情緒……
“嗯……”
云逍遙發出奇怪的聲音,狠狠伸了一個懶腰才睜開眼睛,沒有看見無盡黑暗構成的天魔世界,他知道總算劫后余生。
“哎呀,你總算醒了!”
白鶴兒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忽閃的大眼睛里充滿欣喜,但云逍遙卻感覺她并不是因為自己醒來而高興,甚至在她眼睛里發現一閃而逝的狡黠目光。
“別發呆了,快起來找路出去。”
白鶴兒硬拉著還沒回過神來的云逍遙起身,云逍遙納悶道:“我感覺沒有危險了,你那么著急做什么?另外我怎么覺得你有事兒瞞著我?”
“沒有,怎么會,別瞎想!”
云逍遙狐疑的看著白鶴兒,但又沒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只好悶聲尋找出路,白鶴兒跟在他身后反常的安靜,小臉繃的緊緊的,好像在強忍著某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