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想著努力賺錢,給自己弄一張綠卡,那樣就不怕被警察抓了,現在還在玩命攢錢呢。”麗麗道。
“這邊有什么賺錢的門道。”江浩問道。
麗麗道:“咱們都是黑戶,賺錢要不做苦力,要不就做臟活,想要做正正當當的活計,只能有了綠卡再說。”
“很多人只能打黑工撈偏門,不過日本這里黑幫橫行,咱們這些是做不起來的,想要做什么都要給黑幫上供,要不然被他們抓住會死的很慘。”
“你會日語?”江浩問道。
“是啊,如果連日語都不會說,那根本沒法活,我在餐館打工三個月,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日語,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不過生活問題不大了,后來時間長了,語言完全沒問題。”麗麗道。
三個月學會日常用語,說明這個女人挺聰明的。江浩剛想再問什么,旁邊傳來“咔嚓”的聲音。
是開門的聲音,應該是旁邊房間有人回來了,這種老式樓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旁邊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隨后傳來說話的聲音,一男一女用日語對話,女人說話語調媚俗,男人不住賤笑,隨后房間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麗麗偷眼看看江浩。
不多時旁邊傳來那種聲音,江浩不是初哥,自然知道旁邊在做什么。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怪異和尷尬。
江浩黯滅煙頭躺下,麗麗也重新躺下。
“這里的條件就是這樣,你別在意。”
“沒事。”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
可旁邊不斷有聲音傳來,弄得兩人很是別扭。
“你會不會嫌我臟。”麗麗幽幽說道。
江浩一愣,“絕對不會。”
“我,我不臟的,其實我上街只是攬客,我是媽媽桑不是小姐,我不陪客人的,旁邊這個就是我帶的小姐,也是中國人。”
“我之前在國內交過男朋友,可來日本兩年我沒讓人碰過。”
麗麗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解釋這些,可她就是想說明白,不想讓他誤會。
江浩不知道說什么,一股難言的感覺襲上心頭,都是為了生活。
房間中再次陷入尷尬。
也許是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女人道:“你知道嗎,日本的法律挺有意思的,日本對性看的非常寬松,但又禁止賣銀,如果被警察抓住會被拘留,可如果你用另外一種方式,警察就不管。”
“比如那種事,沒有直接的金錢交易,就不算是賣,女的賣給客人一瓶水,收夠了錢,然后做什么,警察也管不著。”
“比如援住也是這種方式,大叔帶著她們去買東西,吃好吃的,然后兩人到酒店,這就不算違法,是不是很有意思,呵呵。”
江浩沒笑,也沒覺得這有多好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睡吧。”
女人一愣。
“哦。”
乖乖的應了一聲,再不敢說話,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有種怕江浩的感覺。
江浩累了一天,很快睡著了,女人聽著江浩微微的鼾聲,心里真的有些佩服他,這種情況下都能睡的著。
或許他太累了。
第二天,江浩聽到一陣響動,睜開眼睛就看到女人背對著他,穿著一身睡衣,正在廚房做飯。江浩起身,女人回頭露出一個微笑,捋了一下頭發,“你醒了,肚子餓了嗎,我在做面。”
女人的動作很麻利,很快弄好兩碗拉面,放上兩根青菜一勺醬就算好了。
江浩洗臉刷牙,出來后女人已經疊好被子,把面放到了小桌上,“吃吧,日本沒有什么正規早餐,我們只能吃面。”
“有吃的就不錯了。”江浩笑著說道。
江浩吃著面湯,手藝不算好,不過江浩不挑剔。
萍水相逢,自己只是把她從警察手里救下來,提供睡覺的地方,還給做早飯,江浩已經很知足了。
吃完飯,女人收拾好碗筷,江浩對麗麗道:“你覺得我開一個夜攤兒怎么樣?”
他昨天睡覺前想了想自己的情況,自己會什么,喝酒、健身、廚藝、自由搏擊。
其他的都不能賺錢,也只有廚藝比較拿得出手!
到別的店做廚師恐怕比較麻煩,畢竟他是黑戶,所以他就想到了開一個夜攤。
“夜攤兒,你會做菜嗎,日本人很挑剔的。”女人道。
挑剔,以他的手藝,再挑剔的客人也會說好,這一點江浩有足夠的自信,“我專門學過廚藝,做菜還是有把握的,不過,就算是在簡單的地攤也需要一筆啟動資金,我現在只有一萬日元,恐怕不夠。”
江浩說著從兜里掏出幾張紙幣和幾枚硬幣,這是他全部身家,還是從那個日本警察身上搶來的。
江浩想,要不就去找阿杰,畢竟他來日本這么久了,應該能借一點錢。
他雖然是穿越者,可他不會好高騖遠到認為自己在這里可以平掃一切,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賺一筆錢穩定下來,解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然后再謀發展。
女人看看江浩,抿了抿嘴,走到衣服箱子那里,在里面摸了半天找出一沓錢,放到小桌上,推到江浩面前,“我這里攢了些錢,先借給你。”
江浩看向麗麗,麗麗的大眼睛很是真摯。
江浩沒有矯情,拿起錢很認真的說道:“這筆錢,我會百倍還你,我說到做到。”
女人笑了笑,“我相信,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能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的人,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