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一身書生袍,瀟灑倜儻,小小也換了男裝,變成一個俊俏書生,為掩人耳目,江浩給小小化了妝,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辨不出她本來面具。
步行兩刻鐘才來到福州城,“走路太慢,咱們先去買幾匹馬,今后好用來趕路。”江浩道。
“可我不會騎馬。”蘇小小不好意思的說道。教坊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教,卻不會教騎馬。
“沒事,回頭我教你。”
江浩對挑選馬匹非常有心得,來到馬市,挑選了三匹好馬,輕輕撫摸過后就馴服了它們,從今以后自可隨心騎乘。
把小小扶上馬,江浩自己也躥了上去,從后面抱住她,兩人還是第一次貼的如此近,弄得小小臉色羞紅。
“走,去血拼!”江浩道。
“血拼?江大哥要和誰拼命嗎?”小小詫異道。
江浩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去購物,你不是要買很多東西嗎,路上念叨了一路,衣服鞋子、米面糧油、菜蔬精肉。”
這些日子天天吃包子,江浩也吃夠了,距離武林大會還有十幾天時間,確實需要買些生活物資。
購物,
不停購物。
小小買了很多換洗衣物,男裝女裝都有,還有一些女人的必需品,江浩買的更多,只要感覺有用的他就買下來。
空間里放著幾大箱銀錠,終于可以花痛快了,不必再摳搜的算計著花,精鋼劍買幾把,壞了就丟,飛鏢來幾百枚,漫天花雨之下,就像開啟加特林模式,很費子彈的。
轉眼到了中午,江浩道:“咱們找家酒樓吃飯吧。”
整天包子,江浩都饞了,準備好好吃一頓。
兩人牽馬前行,在路過一家青樓時,有女子在門口攬客,揮舞著手帕大爺恩客的叫著,蘇小小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有些悶悶不樂。
“怎么了?”江浩問道。
“我想瓶兒了。”小小囁聲道。
“瓶兒是誰?”
“瓶兒是我的丫鬟,今年16歲,很是乖巧懂事,自從10歲就跟著伺候我,情同姐妹,我現在跑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罰,今后會不會受罪,哎。”蘇小小嘆了一口氣。
江浩看看小小黯然的小臉,心說,這小妞在和自己動小心眼呢,“你想救瓶兒?”
小小眨了眨眼睛,大眼睛希冀的看向江浩,“可以嗎江大哥?我和瓶兒情同姐妹,真的不想她繼續受苦。”
江浩微微皺眉,“養你就不容易了,再多一個不好養啊。”
“好養好養很好養的,只要一口吃的就行,瓶兒也跟我學了內功心法,比我不弱多少,救出瓶兒,江大哥身邊也多個伺候的人,我們可以一起給你洗衣、做飯、捶腿、洗腳,我和瓶兒一起盡心伺候您。”小小立刻道。
“去綠樹館,你帶路。”江浩道。
蘇小小臉上露出喜色。
兩人來到綠樹館,這里不比街面上的青樓熱鬧,反而透著一股雅靜,江浩知道,這里比街面上那些青樓更高檔,養上真正的美人,最是吸引那些文人雅士。
當然這里也更貴。
有仆人接過馬匹拴在門外,引著兩人進到院里,在一處豪華包廂坐下,江浩點了一桌酒菜,豐盛酒菜上桌,不多時兩個年輕女子進來,坐在旁邊伺候,江浩和小小對視一眼,也不理這兩個女子,自顧自的吃起來。
“公子,喝杯酒吧!”
“公子別光吃菜啊,來我們喝一杯。”
兩女殷勤招待,江浩和小小卻根本不理,只顧著吃喝,弄得兩個女子很是尷尬,這個場景,像極了九品芝麻官里的那一幕。
吃的差不多了,江浩一抹嘴,說道:“我記得你們這里有個花魁叫蘇小小是嗎,叫她出來陪我,多少錢沒問題。”說著從胸口掏出一張銀票,啪的拍在桌子上。
兩個女人一看,上面寫著五百兩,都是眼睛放光。
“公子,那蘇小小前些日子被賊人擄了去,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們陪著公子們玩可好?”一個女子說道。
江浩一瞪眼,“莫要用這些蹩腳理由糊弄本公子,去叫你們媽媽來,都走都走。”
江浩發表,兩個女子嚇得跑出去。
時間不長老鴇子來了,瞅了瞅桌上的銀票,先是笑著和江浩告了個罪,而后臉色一變,悲傷的說道,“小小確實丟了,官府來人說是被歹人掠走,如今不知道死活,可心疼死我了。”說著還抹了兩滴淚。
“沒想到你們感情這么深啊。”江浩道。
老鴇一拍大腿,“我是心疼錢啊,當初從教坊司買下她,足足花了我一千兩銀子,之后又不惜血本的培養,可這才剛剛出道兩個月人就沒了,我的本錢都沒收回來呢,真個殺千刀的賊人啊。”
“還真有這種事情?”
“千真萬確。”
江浩一臉詫異的摸摸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我最喜歡聽這些奇聞異事了,對了,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詳細點最好,叫來我問問。”
老鴇苦著臉道:“誰也不知道啊,當時小小屋里只有一個侍女,再無他人,等我們知道小小失蹤,發現那丫鬟已經暈了過去,官府來人說是被點了穴,是江湖高手所為,那丫頭第二天才醒,醒來后說什么也不知道,忽然就暈了過去。”
“總會有些線索吧,去,把那個丫鬟叫來我問問。”江浩大咧咧的說道。
老鴇又看了一眼那五百兩銀票,看在銀票的面子上答應了,不多時瓶兒被帶來,這瓶兒長相秀美溫婉,不過此時看上去有些憔悴,顯然這些日子不好過。
見到瓶兒,蘇小小微微有些激動,江浩立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開口。
“你叫瓶兒?”
“是。”
“蘇小小被掠走那日你可看到什么?”
“沒看到,我不知怎么就暈了,等醒來才知道小姐不見了。”
又問了幾句,這妮子什么也不知道,老鴇子在旁邊看的急了,還要做生意呢,這叫什么事兒,在旁邊插話道:“公子,我們樓里除了小小,還有一個盈盈,也是花魁人選,可叫來陪公子喝酒”。
江浩卻一揮手,指著瓶兒道:“我要她!”
老鴇愣住了。
瓶兒也愣住了。
“這位公子,您要這個丫頭陪您?”老鴇子詫異道。
“當然,不行嗎?”
“啊,行行行,怎么不行,我這就讓她回去打扮打扮,一會過來伺候公子。”老鴇子笑著說道。
“不用,我就喜歡這種素顏的。”江浩道。
老鴇臉上有些僵硬,還真是百人百性,好那一口的都有,趕緊推著瓶兒坐在江浩身邊,瓶兒還沒伺候過人,膽怯的說道:“媽媽,我還沒到出閣的時候呢?”
老鴇一瞪眼,咬著牙說道:“我說你到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招待客人,如果客人不滿意,仔細你的皮子。”
等老鴇走后,蘇小小就想和瓶兒相認,可江浩再次捏了捏她的手,小小看向江浩,江浩對她搖了搖頭,小小聽話的安穩下去。
瓶兒生疏的伺候著江浩,時間一晃半個時辰過去,江浩叫人喊來老鴇,老鴇進來一臉堆笑,“公子有什么吩咐,這丫頭伺候的還成嗎?”
看到老鴇,江浩指著瓶兒道,大氣說道,“我乃是到福州游玩的,身邊缺一個洗腳丫鬟,我看她不錯,多少錢我買下了。”
老鴇眼珠轉了轉,
“五百兩。”
這個價格可真是獅子大開口了,如果是蘇小小那樣的花魁,上萬兩有可能都會有人為她贖身,可一個小丫鬟,平日也就三五十兩的價格,這個老鴇子竟然開價500兩。
“你覺得她值500兩?”江浩皺著眉道。
“只要公子覺得值那她就值。”老鴇子諂笑著說道。
“你當我傻的嗎,一百兩,再多就算了。”江浩有些不愉的抄起桌上的銀票,塞入袖中。
老鴇子也知道自己開的太高,立刻道:“三百兩,平日要養著她,吃喝總要算些錢的。”
江浩想了想,也不與她磨嘰,“拿她的賣身文書來。”
時間不長,老鴇子笑嘻嘻的呈上瓶兒的賣身文書,江浩掏出三百兩銀票,錢貨兩清,從此以后瓶兒成了江浩的私有財產,打罵生殺全都由他。
不過在拍給老鴇銀票時,江浩在她手上輸入一股靈力,我江扒皮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
老鴇美滋滋的拿著銀票準備回屋,這次真是賺了一筆,像瓶兒那種丫頭,在教坊司買來三四十兩一個,這一下就賺了十倍。
可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忽然腳下一軟,咕嚕嚕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然后趴在地上不動了。
仆人和妓女們大驚,有人過來查看,發現老鴇子翻著白眼,嘴里往外吐著白沫,一副中風的樣子,有人立刻去請大夫,等大夫來了,給老鴇子號過脈之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中風,很嚴重,從今往后恐怕都要癱瘓在床了。”
眾人一聽中風,紛紛離開房間,老鴇子平日為人刻薄,經常打罵妓女和仆人,惡事沒少做,這里也沒個親人,誰也不愿意管她。
老鴇子雖然中風卻沒傻,看到所有人都走了,連個管自己的都沒有,心里悲涼無比,只怕過不了三五日,餓也要餓死了。
老鴇子摔下樓梯時,江浩和蘇小小、瓶兒三人都在當下,自然看到了,三人沒有繼續看熱鬧,直接離開了綠樹館,等上馬時,小小小聲問道:“江大哥,是你做的?”
江浩呵呵一笑:“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哈哈哈哈,咱們走。”
說著三人騎馬離開綠樹館。
回到別院,蘇小小表明身份,瓶兒抱著小小就是一通哭,好半天才好,再次拜過江浩這個主人,從此以后,蘇小小和瓶兒都成了江浩的貼身侍女。
江浩又吩咐小小,把輕功和劍法也教給瓶兒,以后也好有些自保的能力。
其后的日子,江浩哪里也沒去,在別院一心練武,輕功、劍法、暗器勤修不輟,每日都能感覺到進步,如果現在上官飛鶴站在他面前,不用別的手段,只用武功,江浩有信心三兩招干掉他。
十幾天過去,福州武林大會的日子到了,江浩換了一身俠士袍,帶上兩個灰衫劍童,來到了萬松山莊。
江浩遞上請帖,門口的接待看是無名無派的廣發帖,臉上沒有一絲尊重,“你們是哪個門派,掌門叫什么,你們又是誰,需要登記才能進入。”
來時江浩已經想好了,隨口道,“我們是花間派,我就是掌門,名叫江浩。”
“花間派,沒聽說過啊。”一個門衛嘟噥道。
江浩心道,現在你們沒聽說過,可今后一定...未必會再聽到這個名字,因為這就是我胡謅的。
哦豁!
登記好后,江浩帶著兩女進入萬松山莊,直接來到巨大的較武場,此刻這里已經聚集了好多人,很多都立著旌旗,上面寫著各派的名字,那些大門派前面有做,而小門派只能坐在后面。
江浩帶著兩女,尋了一個地方坐好,等著真正的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