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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3章:爆發吧許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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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有劫。

  道有劫。

  佛自然也有劫。

  法海知道自己的業障心魔到來,每日念經穩固心神,祛除雜念,這日忽然想起自己抓的那只蜘蛛精。

  那蜘蛛精說自己深受佛蔭,當時苦苦哀求,被鎮壓之后,念珠依舊靈氣不散,難道自己真的抓錯了他?

  或許他就是自己的心魔起源。

  起身出了金山寺,一路飛行,來到當日抓蜘蛛精的杭州城外山區,看到那處涼亭。

  站在涼亭邊,法海雙手合十。

  “善惡有頭,蜘蛛,當日我廢你兩百年道行,今日我被魔障所困,也算報應,現在我便放了你,期望我們一同解脫。”

  伸手抬起萬斤重的涼亭,法海就是一愣。

  自己的紫金缽盂不見了。

  法海深深皺眉。

  怎么回事?難道那蜘蛛精自己脫困了?

  不可能。

  自己當時廢了他的修為,紫金缽盂上加持困妖法陣,憑借那蜘蛛自己絕對走不脫。

  難道被別的妖精所救?

  法海無功而返,返回金山寺繼續修行。

  原本他想通過放蜘蛛精緩解一些業障,可那蜘蛛精被江浩所救,讓法海心情無法緩解,無形中心魔更重一分。

  閑來無事,江浩拿出金鯉精李麟送給他的那塊玉牌研究起來,在其他世界,江浩深研過陣法,靈力探查下,很快了解這個玉牌的情況。

  其實并不復雜,玉牌內鑲嵌了一個傳訊陣法,只要以靈力催動陣法,就可以發生傳訊,聲音自動發送到母符那邊。

  而且還可以一對多,也就是一個母符可以聯通無數子符,比如江浩制作好母符,外面有一百個人拿到子符,全都可以和江浩溝通,子符之間卻不能溝通。

  雖然只是一個傳呼機,可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最先進的通訊裝置,比紙鶴傳訊還要方便幾分。

  江浩現在有錢了,到玉石店買了幾塊碧玉,用純均劍切成一個個zippo打火機大小的玉塊,以靈力在內部刻畫陣法。

  在刻畫陣法時,江浩還突發奇想,給這些陣法編上密碼,不要懷疑陣法能不能加密,高級陣法其實都可以加密,手法禁制就是其中之一,這樣就算別人拿到玉符,沒有密碼也打不開。

  除了母符,其他通訊玉符全部編上號碼,1到100號,這樣以后有人聯絡自己,他就可以知道是那個玉符發來的信息,更加科學實用。

  當一個懂科學的家伙進入修仙界,現代想法與陣法碰撞,自然會產生很多新的想法。

  至于好母符,為了方便收信息,不能收入黃金空間,所以江浩高價買了一塊羊脂白玉,雕刻成一個龍龜平安牌,下面綴著流蘇,可以掛在腰間當玉佩。

  ‘君子無故,玉不去身’。

  腰掛玉佩,拿上折扇,身上白儒衫,一種儒雅俊秀之感自然散發出來,藏都藏不住。

  又到了休沐日,江浩穿戴整齊再次來到姐姐許嬌容家,剛一進門,許嬌容就過來牽住弟弟的手,上下打量不住點頭。

  “漢文,今日卻是精神了不少,就應該好好收拾,要不哪像青年才俊。”姐姐笑著道。

  說完掃眼看看門外,拉著江浩進屋,小聲道:“你姐夫和我說了,你那些珍珠,真的是妖精給你的,不是為非作歹所來?”

  “自然是真的。”江浩語氣肯定的道。

  許嬌容知道自己弟弟不會對自己撒謊,這才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笑意。

  “漢文這是好人有好報,做善事得善果,姐姐也替你高興,不過以后啊,可不能和那些妖精真有接觸,咱們畢竟是普通人。”

  “知道的姐姐。”

  “對了,你姐夫走之前說,中午回來吃飯,讓你等他別走,他已經給你找了幾處宅子門面,吃了午飯后,咱們一起去看看。”許嬌容道。

  “好啊。”

  眼看到了晌午,李公甫回來吃飯,看到江浩后,立刻道,“你要的宅子和門面,我給你找了幾處地方,提前去看了看,覺得還算合適,今天你休沐,一會咱們一起去看看,如果覺得滿意就定下來,放心,價錢上我讓那些牙子壓了又壓,絕對不敢坑咱們。”

  “有姐夫在,我哪有不放心的。”

  江浩捧了一句,李公甫呵呵笑了兩聲,略顯得意。

  吃過飯后,李公甫、許嬌容一起陪著來看房,早有牙子在等待,看到李公甫趕緊上來打招呼。

  “李爺,您來了,咱們先看門面還是宅子?”牙子點頭哈腰的問道。

  “先看宅子”。李公甫道。

  一連看了幾家,總體來說都還可以,價格江浩覺得也合適,畢竟是李公甫精挑細選過的。

  在距離西湖不遠的三元巷,他們看了最后一套宅子。

  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民居,紅漆木門,前面是倒座房,外客廳、賬房、門房、客房、仆人房一應俱全。

  過了中堂影壁和垂花門,是一條抄手游廊,便于主人雨雪天行走,進了正院子,院中很是寬敞,中間種著一顆金桂樹。

  兩側廂房,正面是正廳正房,兩側還有耳房、書房,過了正房正廳,后面是后罩房,也就是后院,有一個獨立小院和一排房子,是內眷臥室。

  這套宅子明顯比之前幾套要大些,也更新,不用重新裝修,搬進來就可以直接入住,而且家具也很全,誰不是什么名貴木料,卻也是水曲柳打造的,很是美觀耐用。

  牙子能看出江浩對這里很滿意,笑著道:

  “這里原本是一個司士助教的宅子,那助教升官去了京城,就準備賣了這套宅子,所以掛出來,因為宅子成色新,所以價格高一些,要價850貫。”

  “這不是李爺發話了嗎,所以我和那家人說了說,最后整整壓下去100貫,750貫,您看成嗎?”

  新房不用重新裝修,家具一應俱全,地理位置也好,距離西湖邊也就步行10分鐘左右,江浩對這里很滿意,看向姐姐許嬌容。

  許嬌容想了想道,“三元巷,三元及第,這個名字討喜,原本就是讀書官員的宅子,漢文也能沾沾文氣,或許來年能考中個秀才,我看就這里吧。”

  就這樣,江浩買下了這套宅子。

  隨后三人又去看門面房,一通看下來,在元寶街挑中一個門面,元寶街街道寬敞,青石板鋪路,算是錢塘主街之一,人來人往,生意繁華。

  這處門面前廳后院,前廳大約有百多平米,被分成兩間一大一小,江浩琢磨著,大房擺上藥柜做正堂和藥房,小房做診室。

  后面的院子,兩側廂房可以做倉庫和煎藥室,后院正房可以做病房,安置傷者,偏房可以讓伙計居住。

  地方足夠大足夠寬敞,夠用了。

  價格1580貫,可以接受。

  當即拍板買下來。

  和主家簽了買賣協議,去衙門做了公正,從此以后這套宅子和門面,就是許仙的產業了。

  許嬌容看的滿心歡喜,弟弟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今后再娶上一房媳婦,生幾個孩子,今后許家還可以繼續綿延下去。

  “宅子的事情交給姐姐,我明日就找人收拾一下,買生活所需物品,總要給你收拾妥帖了,估計再有個四五日就能住進來。”許嬌容笑著道。

  “那就有勞姐姐了。”

  有個姐姐真舒服。

  至于醫館的事情,就需要江浩自己操心了,他找了專門的匠人,讓他們看了門面后,該修的地方修,開醫館所需家具,該添置添置。

  有錢一切OK。

  不過真要醫館開張,估計總要幾個月時間。

  這日江浩剛剛下課,原本準備去元寶街醫館看看進展,剛走出書院,遠處有個聲音叫他。

  “漢文,我正要找你,沒想到在這里見到。”

  江浩轉頭,看到來人是許仙為數不多的好友,也是以前的同窗潘良玉。

  “良玉兄。”江浩微微拱招呼。

  潘良玉過來,抓住江浩的手就走,“走走,跟我走”。

  江浩被他拽著往前走。

  “干嘛去?”江浩問道。

  “同窗西湖月夜游船詩會,你別整日自己窩在房間不出來,像個書呆子一樣。”潘良玉道。

  自己是書呆子嗎?

  好像以前的許仙確實是。

  或許不是他書呆,而是不愿意被人瞧不起甚至嘲諷,所以才遠離人群。

  就像江浩來的第一天,在野外見到兩個昔日同窗,就被有意無意的嘲諷一番。

  所謂西湖月夜游船詩會,可以說是學子們的保留節目,邀約一群同窗好友,登船喝酒聽曲寫詩裝逼,和現代去KTV同理,其實就是玩樂。

  每晚西湖上全是這種游船畫舫,生意興隆。

  江浩和潘玉良來到西湖邊,此時天色剛黑,畫舫都已經打上燈籠,找到朋友租的游船,兩人登船時,那些同窗對潘玉良很是客氣,對江浩的態度明顯冷淡。

  潘玉良家室不錯,父親是八品朝散郎,雖然是個閑散官卻也是官身,而且潘玉良也已經考中秀才,許仙相比就差遠了,家世不行,讀書不成,自然被人看不起。

  在船上,江浩還看到了曹瑾和吳山,就是剛穿越來,嘲諷他的那兩個家伙。

  眾人來齊,游船劃入西湖,歌姬出來彈奏助興,眾人吃喝玩樂一番后,開始今天節目,淫詩作賦。

  唐詩宋詞,好詩詞都已經被寫盡。

  如今這些人所做,又能有多少驚艷之詞。

  江浩聽他們做的詩,普通的很,畢竟都只是一群青年書生,學問最多也就是個秀才。

  轉頭看向西湖,花船游弋曲聲不斷,好一派閑適喜樂場景。

  “漢文,到你了,往日做不出來,都是罰酒一杯,今日不會又以酒代詩吧。”曹瑾笑著道。

  語氣明顯帶著調侃。

  江浩收回看向外面的視線,說道:“今日什么題目來著?”

  “你不會一直神游物外,沒有聽我們說話吧。”有人不滿道,心說這許仙明顯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情愛相思,詩詞皆可。”旁邊潘玉良提醒道。

  雖然提醒,不過老潘不覺得許仙能做出什么好詩詞,自己這好友生性木訥,背四書五經下苦功夫還可以,詩詞卻極不擅長。

  江浩沒理會其他人的感受,頓了幾秒鐘,心里閃過無數情愛相思詩詞,張口吟道。

  “惜起殘紅淚滿衣,它生莫作有情癡,天地無處著相思。

  花若再開非故樹,云能暫駐亦哀絲,不成消遣只成悲。”

  眾人聽了頓時有一種驚艷之感,無不瞪大眼睛。

  沒想到這許仙真的做出一首好詩詞。

  這不科學啊。

  有人處于震驚中,有人在細細琢磨這首詩,卻有一人大聲叫好,正是江浩好友潘玉良。

  “好,這首詩寫的真妙,好情好意。”

  眾人驚醒,也跟著鼓掌,這首詩確實非常不錯。

  掌聲還沒落,江浩又說道,“可能是今天喝了些酒,忽然有種文思泉涌之感,腦子里又有了一首詩。”

  “還有嗎,那太好了,讀出來給大家聽聽。”有人道。

  江浩也不客氣,朗聲道: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墻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后蕉。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好,好詩詞!”

  這次江浩念完,不止潘玉良一人叫好,好幾個人一起叫起來。

  江浩拿起旁邊酒杯,一口喝下去,笑著道,“其實剛剛還想到一首詞來著。”

  “漢文,快快念出來。”

  潘玉良發現今晚好友忽然爆發了,很是興奮。

  曹瑾和吳山等一眾平日看不起許仙的人,都愣愣的看著江浩。

  今天這家伙吃了大力丸還是聰明丹,怎么文思如尿崩啊,還沒玩了。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江浩幽幽念出來。

  “好,好詞,好相思!”

  “好意境,聽了就讓人有種落淚的沖動。”

  “原來漢文不是不會寫詩詞,而是平日那些題目不擅長,漢文擅長的是情愛相思詩詞。”

  “今日這幾首詩傳出去,西湖上或許又多幾段傳唱之曲,沒準以后漢文到了畫舫上,也會有小娘免費招待呢,呵呵呵。”

  幾首詩詞一出,很多人一改往日許仙無能木訥的印象,江浩心說,今日小小展露一下,日后自己忽然爆發,免得人們太多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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