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接著說道:“那敢情好,我也■價了。”說完后,感覺不對勁,一臉郁悶的看著林恒。
中午沒有去外面吃,金玉堂自家的廚做的飯,和員工吃的是一樣的,糖醋藕片,香煎圓—豬肉丁和藕丁混在一起做的,藕夾。
第三道才端上了的時候,喬薇不確定了,“胖哥你們這兒喜歡吃藕嗎?”
“藕斷相思連,百味尋滋味。大師傅想娘了,看藕生想念,又看藕便宜,于是中午菜中皆是藕!”是端菜過來的小伙計回答的,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容清秀,是暑假兼職工,給大學生活賺些補貼。
過了一會兒,小伙計拿著托盤上來,“苦瓜相思藕,鯽魚藕片湯,豆腐會肉糜,酒糟帶魚香。”小伙計說話清脆,報起菜名來很是好聽。
喬薇將他報的菜名在心中咀嚼了下,“小伙很會說話。”
小伙計露齒一笑,兩顆小虎牙,添了活潑與可愛。
“胖哥應該調他去前面大堂。”林恒也道。
溫華良點頭,還沒發現這個人才,摸著下巴對小伙說:“你是梁叔叔介紹來的吧?”
小伙笑容燦爛的點頭,,“梁爺爺住在我家附近,看我暑假沒事,就介紹我過來了。”
小伙胸牌上寫的名字是張麗華,溫華良看了一眼記住了,“去吃飯吧!”
“是的,老板。”小伙計一溜煙的走掉了。喬薇看著他的背影有著疑惑。
溫華良琢磨著“一個小男生怎么取了個女孩的名字?”
梁叔是金玉堂的賬房,在金玉堂還是溫老爺當家的適合,就在這里工作了,少說也有二三十年。過了一會兒他也來了,一看桌上的菜,“今天的藕便宜?”
“大師傅想娘了。”溫華良想起剛才小伙計說的,“梁叔,你介紹來做兼職的張麗華嘴皮很利索。”
在金玉堂做兼職就是做簡單的跑腿工作,還在別的地方沒有人手的時候搭把手,清閑的時候很閑,忙碌的時候恨不得自己多張幾條胳膊、幾條腿。
梁叔抿了一口小酒,“麗華很能干,你想調她去別的地方工作 “嗯,他在大廳做銷售,靠著兩片能把東西說出一朵花來。這小伙不錯,問問他大學畢業了愿不愿來我這里工作,待遇從優。”
“小伙?”梁叔推了推老花鏡疑惑的重復道。
“怎么了?”溫華良不確定問道。
喬薇這下反應過來了,拍著大腿那是一個哭笑不得“女孩長得像男生,男孩偏偏要去做偽娘。”
“怎么了?”溫華良又問道。
剛才一直沒有出聲的林恒說道:“張麗華是女的。”
“哈?!”溫華良揉著眼睛,身高一米七,看起來瘦瘦弱弱、干凈清爽的“男孩”是個女生。轉頭看向梁叔,“真?假?”
“真的。”梁叔摸著沒有長胡的下巴,“這還是是個苦命的 看大家都看著他,梁叔繼續說道:“她是孤兒,被現在的父母收養,養父母收養她后又生了孩,原想著把她再送到孤兒院里去后來也許要為新生的孩積德,就養著了。小時候那才叫慘呢,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小姑娘小時候就沒見身上有好過,居委會調停,做鄰居的報警,都沒有用。十年前吧,她養父車禍死了,七八年前養母查出尿毒癥,也一病不起了弟弟要上學家里的擔都在她身上。”
“她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了。”
“啊?”喬薇三人都表示驚訝,“實在是看不出來。”
“高一就輟學了除了在我們這兒干活,還要做別的工作晚上的時候聽說還要去酒吧賣酒,穿著打扮中性了,也是被迫的。”
一個女孩生活不易,現在就是清秀點兒的男孩也很危險。
“這姑娘要強著呢,用著自己的小肩膀愣是供弟弟上了大學,讀了研究生,現在兩個人供養母親,也算是給她減輕些壓力了。”
“梁叔你跟她說說,在我這里做銷售,和別人的待遇一樣,晚上就別去酒吧賣酒了。”溫華良說道:“二十八歲了,她結婚了嗎?”
梁叔瞇了瞇眼,十足的狐貍樣,“吃完飯我就和她說去,沒呢,據說以前有個相好的男朋友,都要談婚論嫁了,養母不同意,愣是給吹了。”
“憑什么啊?”溫華良有些憤怒。
“怕她結婚不管他們了唄。”
世界上就有這么自私的人,小時候虐待她,長大了也不放過她,張麗華用著全部的心神關愛家人,得來的不是家人百分之一百的回報。
“走,我帶你們去古玩街逛逛。”吃完飯后,溫華良準備帶喬薇和林恒去逛街,順便消食。
林恒拉著喬薇站起來,看著溫華良說道:“胖哥你什么時候玩古玩的?”
溫華良賣的都是現代工藝,沒有老貨。林恒這才有此一問。
溫華良用你把我看扁了了眼神看著林恒,“你這是門縫里看人,我們家在這里開店那么長時間,沒有吃過肉,總看過豬跑吧。再說了,古玩街又不是全是賣老貨的,我帶你們去看看別的。”
“王老板你好清閑啊!”
溫華良帶喬薇他們倆去了一家叫做翠緣的店,門可羅雀,掌柜的無精打采的靠在窺堂上用蒼蠅拍打蒼蠅玩。
“唉,別提了。”王老板一臉愁容的放下蒼蠅拍,“溫老板生意紅火怎么想到來我這家小店。”
溫華良拍了下肚,哈哈一笑,“帶朋友們過來看看新鮮。”
王老板眼皮一抬,就知道是溫華良后面兩個人,手一揮,指向里面,“石頭上都有標價了,自己過去看看吧。”說完后重新趴在桌上,自怨自艾了。
“別介啊。”溫華良拉住王老板,“反正你也沒事,不如帶著我朋友們在你店里看看。”
王老板不情不愿的站了出來,引著眾人往里面走。
翠緣是賣翡翠的,最主要的生意是賣翡翠原石,也就是賭石,上一次一單大生意,沒有一塊開出翡翠的,王老板自己也將和那批貨一起來的石頭解了,最好的也就是豆種的,吃水不透,顏色很雜。上千萬的貨就這樣砸在手上了,還連帶了店的聲譽,翠緣眼看著就要倒了。
就是五彩的玻璃珠也受人歡迎,更何況比玻璃珠高山一萬倍還要多的翡翠,通透的、顏色艷麗的,無不讓人喜愛。喬薇空間里就有漂亮的翡翠、也有潤澤的玉石,但別人家的菜香,看著外面的東西就是覺得新鮮。
更何況喬薇還從來沒有接觸過賭石,林恒也沒有過,看到內堂成堆的石頭,明碼標著價格,頓時有了興趣。
喬薇走到標價為“五百塊錢一塊”的石頭堆旁邊,有拳頭大的,也有半個籃球大的,石頭就是石頭,在喬薇眼中沒有什么兩樣。
“小姑娘喜歡就拿一個吧,那一堆都是五百。”
“老板不是每一塊都可以出翡翠的吧?”喬薇用手拍了拍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一絲淡淡的靈氣從里面飄出來,喬薇覺得有門。
“那是當然,不然怎么叫做賭。”王老板靠在一邊,看著外行人挑石頭就像挑西瓜一樣,他感覺好無趣啊!
喬薇拿起石頭,第一次遇到這事,她決定試試,“老板我就要這個了。”
林恒也拿了一個,他是從一千塊錢那一堆拿的,滾圓的石頭外面帶著嶙峋的痕跡,喬薇皺皺鼻,“好難看。”
“不能以貌取石,說不定里面就有好東西。”林恒笑著說道,拿石頭的樣也和拿西瓜一樣,還拍了拍聽聲音,“石頭又不像西瓜還可以聽個響聲,挑石頭也就玩個新鮮。”
喬薇贊成的點點頭,反正他們也是過來玩的。
王老板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溫華良,“溫老板你也挑一塊?”
“那我也試試手,好長時間沒有玩過了。”溫華良搓著手走到一千塊錢一堆的石頭那里,左拍拍又拍拍,又是一個挑西瓜的。
“就這個了。”溫華良挑了個最大的。
挑中離手,付錢然后選擇是否解石。付了錢,溫華良一開始還搶著付錢,最后讓林恒全都付了。
老板親自動手,先解的是溫華良挑的,最大的不一定就是有東西,切了半天,什么都沒有。
溫華良一攤手,“看來手氣不好。”
王老板臉都綠了,這種運氣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看到翠緣解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王老板腦門上青筋直跳,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趕走,還是不要看他的霉運來得好。
第二塊解的是喬薇挑的石頭,王老板在心中祈禱,出綠出綠!
“出綠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王老板抖著手,激動的,往上面撒了些水,看起來是冰種的翡翠。
“恭喜王老板。”人群中有人走出來,四十出頭的男人說道:“我愿意出三萬塊錢買下來。”
一下翻了好幾倍,一般人也許出手了,但是喬薇是來找樂,不是找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