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人也在看著,大家都為這種技藝折服,要知道燈籠的框架可不是機器制作的,全都是純手工的制作。鐵絲編織出來的花鳥蟲魚,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喬薇看著每個都喜歡,恨不得將所有的都買下來,可惜這個愿望是不切實際的,就算是這樣,他們走的時候還是提著兩個竹杠走的,上面掛滿了各色的燈籠。
郝師傅有時候挺不了解這些有錢人,買這么多,有什么用,掛著好玩嗎?而且買了還不好帶回去,飛機上托運那也是比很客觀的費用。就這幾天他看到的,喬薇和林恒都要包個大卡才可以把東西運回去了。
客人的私事,郝師傅不會多打聽,就算再好奇,郝師傅也不會違背自己這個原則。
晚上六點的時候,天就徹底的黑了,吃了晚飯,郝師傅就帶著林恒和喬薇往尉縣縣城東邊走去,來到一面銅墻面前,距離銅墻三十多米的地方已經擺好了很多椅,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兒了。
付了錢,三個人得到三把椅的使用權,錢不貴,大家也愿意付這個錢。
喬薇有些好奇的問郝師傅,“這個鐵樹銀花究竟是什么?”為了神秘感,喬薇并沒有上網查詢相關的資料,她猜測鐵樹銀花說不定是某種人類培育的植物,或者是別具一格的煙花。總而言之,就是會在晚上發光的東西。
郝師傅神秘的笑著說道:“說了就沒有意思了。”
隔了半個小時后·工作人員來了,只見穿著厚重的工作人員架了兩瓶炭火開始煮什么,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是一盆燒紅的鐵水和一把烤熱的勺。
然后工作人員合力將鐵水端到銅墻前面,一個穿著羊皮大襖、頭戴雷鋒帽、手戴厚皮手套,恨不得武裝到牙齒的老大爺走了過去。抓著烤熱的勺舀出一勺鐵水,然后動作協調順暢、熟練的將鐵水灑向銅墻。
頓時,鐵水在銅墻上炸開了花,鐵水的水珠四散開來·碰到物體便炸開火星,在暗夜中美麗極了。
人們為這一燦爛驚呼著,每個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郝師傅大聲的在兩人耳邊解說著,沒有辦法,人聲鼎沸,聲音不大,沒有人能夠聽清楚。
只聽郝師傅說道:“這是尉縣以前的鐵匠為了祈福做的表演,距今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現在整個尉縣會做這個的只有五個人,不是因為它的技藝復雜·而是不少人怕受傷。也沒有人像現在的表演人員那樣,掌握得好角度和高度。”
配合著郝師傅的解說,兩個人對鐵樹銀花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勞動人民的智慧是偉大的,一個也許顯得很微薄,但是千萬個加起來,就可以創造奇跡。
表演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將兩盆鐵水用光。四周重又恢復黑暗,然后燈火逐漸被打開,白熾燈發出的光是冷的,和剛才飛濺的鐵水珠比·它少了很多美麗和生動,但又表達了一種靜謐。
人是矛盾的,對一個事物·有時候能夠愛到心里面,有時候恨不得當場丟棄、永不相見。心思轉變之快,并不容易掌握。
看著幽靜的燈光,喬薇突然有些想家了,被林恒握住的手微微的動了動,引起他的注意,喬薇彎彎眼說道:“我們回家吧!”
很久很久之后,林恒依然記得那時候的喬薇·安靜溫婉·有著浮華過后的沉淀與靈動。“嗯。”回家,林恒喜歡這個字眼。
當然·家也不是說回就回的,他們還有些東西要做·在郝師傅看來,比如講租用的車還了、把購買的大量物品托運了。第二天,林恒和喬薇拒絕了郝師傅的幫忙,這些“手續”都是自己來的。那是當然,有空間的存在,怎么用得著為這些瑣事煩惱。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林恒和喬薇到了酒店的樓下,這家酒店是x市最好的幾家店之一,無論是環境,還是居住條件和服務態度都聽不錯。但是再好的被褥,都比不上家里一床用習慣的被,再好的服務,都抵不上家人關懷的問候。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二人面前,開車的是郝師傅的兒,快三十歲的小伙長得普通,但是很有精神,眼睛亮亮的,嘴角始終帶著笑意。應該讓乘坐的客人,心情都很好吧。
當然,喬薇和林恒都沒有見過郝師傅的兒——郝小師傅,這還是因為郝師傅就坐在副駕駛室內,一起過來接他們倆的。
昨天分開妁候,郝師傅真誠的邀請了林恒和喬薇去他家做客,嘗嘗市普通家庭吃的家常菜。二來也是為了感謝林恒和喬薇這幾天的照顧。在陪著林恒和喬薇旅游的過程中,郝師傅也受益良多,每天晚上都會帶些吃的回家,要知道這些吃的雖然是都是x市的特產,但是有些價格上都有些小貴或者有些是距離有些遠,吃不到正宗的,他們家也就是個普通的工薪家庭,不會花那么多閑工夫游玩。所以,這一回郝師傅帶著林恒和喬薇他們兩,算是沾了老大的便宜。
“林恒,喬薇快上車,有樣東西去晚了就沒有了。”郝師傅熱情的招呼著林恒和喬薇,開車的小郝師傅向兩個人點頭示意。
待兩個人上車后,喬薇好奇的問郝師傅,“郝師傅要去買什么 郝師傅轉過身來說道:“現在要去的周記肉食店,里面賣的小車牛肉、炸的牛肉丸,還有周記旁邊的香記,香記賣的老鵝味道特別的好,用鹵汁浸泡的鵝腸就著飯能夠吃兩大碗。”
讓郝師傅這樣說著,喬薇也很期待了。
小車牛肉冬天的時候吃最好,現在的是放在冷藏室凍住的,而不是冬天的時候自然冷凍。小車牛肉主要依靠的是豬臉上的肉皮膠質凍住,切成薄片,拿起來后顫抖抖的帶著有人的光澤,實在是誘人。
牛肉丸,也就是簡單的將牛肉粒油炸,但是吃起來松軟可口,里面不知道放什么料的,味道鮮而不膩,可口適中。
最后去了香記買老鵝,老鵝有個名字叫老鹵鵝,顧名思義,好吃的就是這個鹵,用鹵泡飯這是這兒的老主顧很多人的愛好。
鹵偏咸,也就是因為這個咸味,調出來了鵝中的香味。
郝師傅買了一整只鵝,讓店家切好,裝袋,然后又多買了一份鵝腸,因為這鵝腸實在是好吃。也不知道店家是怎么處理的,鵝腸吃起來還有些彈牙,韌性十足,實在是不像在鍋里面就著老鹵燉煮了一天的樣。
也就是這一天的燉煮,才可以將老鹵中的鮮香咸滲透到鵝的每一個部位。
這兩家店也算是老字號了,深處在頗有些雜亂的菜市場,所以旅游人的根本就不會來。這兩家店,也只有下午兩點到五點的有貨,稍微玩一會兒,好東西就被一搶而空了。有些人為了這里的美味,可是吃了早中飯就過來排隊的。
“總算買到了,這老鵝香記一天就賣二百只,可比隔壁的周記的牛肉丸還難買到。”郝師傅說道,他和他兒手上各拎著東西,臉上都帶著收獲的滿足。
林恒拎著一袋牛肉丸,喬薇時不時拿上幾個,剛出爐的牛肉丸香得令人愛不釋手。他們一共買了三斤的牛肉丸,后來喬薇看著好吃,又買了兩斤,分量可謂是足足的。
小郝師傅帶著初見生人的羞澀,一點兒都看不出在駕駛室內的嫻熟、果敢,走下車的他顯得很靦腆,說話聲音都不大。
只有面對他熟悉的方向盤,他才能夠找到自信。
郝師傅家住在x市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里面都是些建了二十多年的老房了,顯得有些陳舊,但透著人氣,小區里的綠化也不錯,當然花壇里更多的被種上了蔥之類的小菜,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塊窄小的花壇里面竟然種著南瓜,藤蔓都爬出來了。
一下車,就有人朝著郝師傅打招呼,都是相處了十多年的老鄰居了,彼此都熟悉。
一坐在自己車庫前的大爺正燒著煤爐,爐上駕著水壺,看樣在燒熱水,煙的味道很嗆人。老大爺很是熱情的打著招呼,還很熱情的問探問著喬薇和林恒這兩個生面孔是誰。
誰家沒有一兩個親戚朋友,但是人家就是喜歡探聽下別人的私事。
郝師傅笑著說道:“朋友朋友。”含糊的說法,并沒有留下來深究這個問題。然后就率先帶著林恒和喬薇往樓上走,小郝師傅在后面拎著剩余的東西。
郝師傅家住在五樓,一共六層樓,他們不算是最高的,但很顯然,也不是很矮。開門的是郝師傅的媳婦,小郝師傅的妻,二十七八的女人,長得很敦厚,看著并不出色,但是笑的時候給人安心的感覺,很適合小郝師傅。
“這是我兒媳婦張燕,燕這是我這回帶的兩個客人,林恒和喬薇。”進了屋之后,郝師傅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