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么做自然有道理,我們等著就好了。”吳亮淡淡的說道,那個樣子和林恒竟然有幾分相似。
白大明覺得自己還是陰郁著去角落里面種蘑菇吧,這師徒三個都不是我等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林恒閉著眼,濾過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聲色犬馬,林恒嗤笑,信了那個什么圣主教也不是超脫世俗,不熱愛人間的紙醉金迷,而且還為此找到了更好的借口。包養二奶、三奶,原來是為了使她們掙脫世俗的泥淖,多生子女原來是為了讓更多人領略到圣主的仁慈。
“啊——”徐謀仁痛苦的大叫,身體軟趴趴的攤在地上,像一灘子爛泥一般,一股子騷味傳來,黃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白大明艱難的動了動喉嚨,林隊長看起來一點兒行動都沒有,就讓人成了那副模樣,基地中每個人都知道,林恒隊長是個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他也不經常使用自己的異能,可是無論在體力,還是精神力上,林隊長都要高出別人很多,就有人猜測林隊長是實力高強的精神異能者,更有人猜測林隊長是雙異能擁有者。雙異能并不是沒有,目前知道的,全球有三個,其中兩個在F州,是體力和駕馭動物的異能,還有一個在米國,據說是速度和某種元素的異能,沒有辦法知道,畢竟是人家頂級的機密。
吳亮和丁一神色都沒有變過,自己師父會那是毋庸置疑的,對付一個普通人,師父上場,全都是因為師母,不然這種場合他們幾個弟子就可以搞定,但是好好奇,師父究竟做了什么。
不管眾人的心思,林恒厭惡的退后了半步。看著地上軟塌塌的趴著的徐謀仁,林恒多看一眼都不想了,滿腦子淫色穢物。
“抬出去把他收拾干凈,明天我們去度假山莊。”林恒開口說道。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和助理,還有神思不屬的白大明,“做好準備嘛,我們去接受圣主的垂愛。”
“啊,真的?”丁一大叫,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好了。處理好徐謀仁后就好好休息。”林恒走了出去,留下幾個人善后,處理好事情后,他們也散了。
喬薇伸了個懶腰,雖然在思過堂里冷颼颼的呆了一夜,但是這一夜要比在潮濕的被子里面睡上一夜舒服得多,最起碼不用耳邊傳來別人的呼嚕聲,弄得自己不得安眠。
外面轉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帶他們進入旗山度假山莊的怯弱少女,后來喬薇知道,此少女非是少女。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據說身體構造都沒有變,但就是長不大、擁有一張怯弱的少女臉,骨骼纖細,長發飄飄,特別有長期遭受不平等對待的少女模樣,就他這個樣子就勾搭了很多人。現在“少女”長發盤起,露出一張小臉,怯怯的臉上多了一雙自信的眼,唇角微啟。看起來似笑非笑,現在的他真個人都透著一份詭異。
趙主任和他并排行走,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趙主任要落“少女”半個身子,雖然不明顯。但是有心人勢必能夠窺出一二。
看來“少女”立了什么功勞,使得地位上升了,最起碼要比趙主任稍微高上一些。在圣主教內,是很講究地位等級的,地位低的人絕對不能走到高位者的前面或者并排行走,還有,同樣地位等級的人,也有權力上的不同,也隱隱有著區別。
喬薇低垂斂目的站在院子里面,顯得十分恭敬。
趙主任笑著對“少女”說道:“何主任這是你帶過來的人,要不就由你來宣布吧。”語氣神態上的恭敬有之,但不顯得刻意,好像一開始他們的地位便是這般,趙主任深諳權勢地位之道啊!
“少女”姓何,升官后級別稱呼為主任,聲音軟糯的說道:“多謝趙姐姐,但是她現在是你管轄下的信徒,小何我不能夠越俎代庖,這不是不符合圣主定下的規定。”何主任說話貌似柔弱,但是軟中帶刺,暗諷之意很足。
趙主任也不惱怒,平素嚴謹的臉上掛出的笑意也越加真誠,和何主任謙讓了一番后,對著喬薇吩咐道:“圣主仁慈,特提封你為乙丑院的隊長,這是圣主對你的欣賞,你以后要好好做事,切不可有任何不規矩的地方。”
度假山莊內是這樣的,一位主任管理十個院落,每個院落有一位隊長,每個廂房有一位班長,層層都有人管理,事事都有人頭負責,那個環節出了錯漏,都會找到。獎賞是豐厚,當然懲罰也是巨大的,所以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消失的人,每個人都兢兢業業的完成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一方面是出于內心的忠誠信仰,另一方面是出于對圣主的敬畏,從多種渠道,管束著廣大信徒。
就算是信徒得到重用被放出了度假山莊,還是要每個月以各種方式與山莊聯系,接待的人里面就有主任、隊長和班長。
“圣主仁慈。”喬薇聽到消息后,表現的感激涕零,內心卻在狐疑,圣主在干什么?難道因為自己面善,所以破格提拔?
度假山莊某個院子里,穿著大紅色袍服的男子用手描畫著畫中的人兒,如果喬薇在場一定會驚訝,畫中的人竟然與她十分相似,只不過畫中的人兒歲數要更小一些,靠坐在一棵大樹旁逗弄著一只小小的毛球班的黑色小貓。
“你以后要好好工作,好了,等會兒去賞花閣領衣服,領完衣服后就可以回到院子里,召集乙丑院內所有的人好好叮囑幾句,以后你的工作就是帶領大家完成日常任務,知道嗎?”趙主任再次說道。
“信徒明白。”喬薇低眉垂眼的答應道。
賞花閣在靠近外院的地方,度假山莊是分內外院的,外院是對外開放經營,內院龐大,就是初級信徒培訓的地方。內外院共同處理事務的地方便是賞花閣,說是賞花閣,但是一朵花兒都沒有,都是一些看著像花的觀賞型蔬菜,就著早晨的露水,也頗有一番意趣。
喬薇低垂順眼的進了賞花閣,里面一個西裝筆挺,看著就像普通上班族的男子梳著油光水滑的頭發推了推眼鏡透過金絲邊的眼睛,小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喬薇。
喬薇覺得吞了只打蒼蠅,惡心、難受,可是又不得不站在那兒讓人看。直到對方收回眼神,才吁了一口氣,哼,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有你們好受的。喬薇在心里面狠狠的罵了一聲。
“乙丑院中二?”眼鏡男隨口的問道。
“信徒是。”喬薇回答。
“衣服、身份牌都在這里,以后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負圣主的一片厚望。”眼鏡男如此說道。
喬薇點頭稱是,“信徒一定好好工作,定不負圣主的厚愛。”
“這就好。”眼鏡男肯本就是一頭披著偽善皮的色狼,喬薇可以肯定,對方說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掃過自己。喬薇垂著眼睛,等時間到了,一定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以解心頭之恨。
被綁架到這里,已經夠讓人氣憤的了,喬薇的平和心態也被打破,氣憤積攢在心里面會成為修行的魔障,只能說眼鏡男比較慘,成為喬薇發泄的對象,等事前結束了,眼鏡男差不多也不需要戴眼鏡了。
拿了衣服,不是所謂的職業套裝之類的工作服,而是一套天青色的旗袍,上面繡著幾朵紅梅,看著有別樣的風情,喬薇感興趣的是身份牌,一塊竹制的身份牌,前面勾勒幾株青竹,旁邊用墨綠色的顏料寫著“乙丑院隊長”,翻轉過來,后面是幾行小字,寫到——圣主仁慈,乙丑院中院二號,還有就是今天的年月日。
喬薇回來院子里面,陳大姐和小草已經焦急的等在院子的門口,喬薇笑著迎上去,她現在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吧。
“陳大姐,小草。”除了陳大姐已經徹底的迷信圣主之外,陳大姐還是很好的,關心她和小草的心沒有任何變化。
“小喬沒有事吧,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我和小草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就怕你出什么事兒,但是我又一想,圣主仁慈,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自己信徒的事情,這樣想著,我也好受了很多。”陳大姐雙手合十的念叨著圣主仁慈,然后嗔怪著自己的孩子小草:“這孩子我說了她還不相信,偏偏要等你回來,這不,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了,連早飯都是在這兒吃的。”
喬薇揉了揉小草的腦袋,發絲柔順,這是個孝順的孩子,對她、對她的養父母都是。“阿姨沒事,小草不要擔心。”
小草默默的點點頭,小手拉著喬薇的衣袖沒有放開。小草對喬薇的依賴日勝,甚至超過了她的養父母。
“陳大姐我沒有事,以后不會再有昨晚的事情了。”喬薇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