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吃剩衛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把桌上的菜吃得一干二凈,何妨就在一邊兒笑瞇瞇的看著他,時不時遞水給他喝一口。
“嘶~太辣了。”秦廣林額頭冒汗,被辣得直吸溜。
他忍不住盯著何妨瞧了片刻,已經稀釋一半的調料都這么辣,不知道她怎么吃下去的。
“看我干嘛?”何妨撩了一下耳側的頭發,笑著回望他。
秦廣林見她神色如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不覺得辣嗎?”
“辣呀。”何妨點頭,“不辣我吃它干嘛?”
吃辣這回事就和開車車一樣,一回生兩回熟,都是慢慢練出來的。
“一點都看不出來,嘶~你看我都辣成什么樣了?”
秦廣林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水,感覺飽脹的肚子里估計有小一半都是喝下去的水,“糖還有嗎?”
“沒了,最后一塊被你吃了。”
何妨聽他說糖又想起來下午的事,忍不住抿著嘴舔了舔嘴唇,這傻子真是學什么都那么快,也不知道怎么學出來的。
秦廣林聽到沒糖了,失望的擦擦嘴,然后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才站起來拉住何妨,“吃飽了就走吧。”
“嗯,回去休息。”
兩個人一起出了火鍋店走在路上,這里白天人倒是多,到了晚上就冷清下來,按理說七點多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卻沒多少人。
秦廣林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這里大多都是游客,白天玩一天都累了,就像他們兩個一樣,吃完飯都想著早點回去休息,哪里還有興趣在外面亂逛。
拉著何妨回到住的地方,他立刻又拿著床頭的水灌了一大口,有點后悔聽何妨的慫恿,沒事吃那么辣干嘛?
自作自受。
“有那么辣嗎?”何妨坐在床上覺得有點好笑,“要不我下去給你買糖吃?”
“不用,我多喝點水就好。”
天已經黑了,秦廣林不想讓何妨一個人出門,又懶得兩個人再跑出去,干脆忍忍就行。
“誒,對了。”何妨忽然想起一件事,“我還欠你個獎勵呢。”
在山路上被他背著的時候許的,要是之前的話這傻子肯定一直心心念念早提起來了,看來今天是真的有些累,連這都忘了。
“是哎,獎勵什么?”秦廣林忽然來了精神,直勾勾地看著她。
何妨咬著嘴唇抬起頭想了想,然后又笑著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可以……?”秦廣林伸手虛虛的抓了一下,表情有點興奮。
“不可以!”何妨走過去把他推倒,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可以幫你別的。”
“別的是什么?”
“這個。”她俯下身拿手指點了點秦廣林的嘴唇,然后低頭貼上。
比秦廣林下午討債的動作輕柔很多,像春天的細雨一樣緩緩輕纏,慢慢抵舐。
“還辣嗎?”許久后她抬起頭問。
秦廣林抱著她不松手,“還有點。”
這東西比糖管用多了。
何妨笑了笑,“你等一下。”
她伸手拿過秦廣林放在一邊的水喝了一口,又低頭湊過去。
“嗯……”秦廣林環在她背上的胳膊緊了緊,這下是一點都不辣了,礦泉水真像廣告上說的那樣,清甜甘洌。
何妨總能讓他感受到小小的驚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沉迷,估計很快就要離不開她了。
又過了許久何妨才直起身子,眼帶笑意地看著他,“沒白讓你背那么久吧?”
“小事,小事。”秦廣林美滋滋的,“明天繼續背著你走。”
情侶間就是要多些小情趣才好,他忍不住期待以后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何妨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爬起來,“好了,我要去洗頭了,等下幫我吹頭發。”
“我幫你洗吧?”秦廣林自告奮勇地想要幫忙。
“不用,你好好歇會兒。”
何妨到床上拿過那件當作睡衣的t恤,趿拉著拖鞋就去了洗手間。
秦廣林躺在床上閉著眼回味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不知道別人女朋友什么樣,反正他這個女朋友真是太好了。
要是她能正大光明的鉆自己被窩的話……嘖,那就更完美了。
何妨洗頭比洗澡慢很多,進去二十多分鐘才擦著頭發走出來,像昨天一樣拉過板凳坐到秦廣林床前,心安理得地行使女朋友的權利。
秦廣林一邊拿著吹風筒嗚嗚嗚地吹,一邊偷摸的享受吹頭發附帶的福利,寬大的t恤真是個好東西,像他這樣從背后瞧過去基本一覽無余。
反正早晚是他的——秦廣林這樣一想,心里那點慚愧就消失無蹤了,只是有點擔心像上次一樣嘩嘩流血,不住的找話題和何妨聊天,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聊著聊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個小說怎么樣了?”
“偶爾寫寫。”
“出版社收了?”秦廣林驚訝,這樣投稿被拒是很正常的,一般都要改好多次才行。
“收了。”何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何老師寫的他們敢不收嗎?”
“厲害,何老師就是厲害。”他看著某處稱贊,“哪里都厲害。”
何妨得意的哼哼兩聲,剛要說話,忽然瞟到自己領口大開,伸出手往上拉了一下,皺著眉回頭看秦廣林。
“怎么了?”秦廣林強作鎮定的問。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
“看什么?”他裝傻。
何妨瞪了他一眼,站在后面不可能看不到,這貨肯定一直在偷看。
秦廣林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看著她,“快轉回去,還沒吹完呢。”
“……”
他不承認,何妨也沒什么辦法,反正看都看了,只能之后注意一點。
把頭轉回去繼續讓秦廣林吹,過了片刻她眉頭又是一皺,昨天秦廣林流鼻血也是在吹頭發的時候發生的……想到這里她更加確定了這貨不老實,又轉過身惡狠狠地看著他。
“昨天你就不老實。”
“我怎么不老實了?”秦廣林打定了主意不承認。
“為什么流鼻血?”
“上火,羊肉湯也太補了。”
“就是個色胚!”何妨皺皺鼻子,哼了一聲又坐好,“繼續吹。”
讓他占了這么大便宜,虧大了,明天得讓他多背著走一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