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一聲嘆息。
宋辭心中并沒有惱怒和羞辱的感覺，對這樣一個任何方面絕世無雙的奇女子他居然覺得被拒絕才是正常。
他堂堂建陽郡宋家嫡系，有名的大才子，十年前的狀元公，面對她的時候自卑了。
“倒也不錯，讓我提一個要求，還盡量滿足。”
宋辭想到這里嘴角流露出滿足的笑容，之前‘白仙子’對李大少和宋辭說的都是小要求，滿足不滿足還要看心情，到他這里逼格提升了兩個檔次。
要知道‘白仙子’的小要求那也是萬金不換，那個孫策現在已經有了‘凌云木’的稱號，被無數人看好，而他手上那首小松更是有人出價三萬了求購而不得。
“提什么要求呢？”
宋辭有些苦惱，他有太多的好奇與想法，只是事到臨頭卻沒了主意，這個要求簡直比他當初金鑾殿被國主問策還緊張。
“大人！”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喚回了宋辭亂作一團的思緒。
“進”
進來的是兩個多月前被宋辭任命為總捕頭的張虎，之前的總捕頭因為被宋辭知道在金庫盜竊案上造假被開除了。
張虎進門之后就羞愧的低頭站在一旁。
府主任命他為一府總捕頭，還全權讓他調查匯通錢莊金庫被盜案，他知道這是府主想要打響上任的第一炮。
他一開始自信滿滿，他之前就是轟動三郡的神捕，結果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他用盡了一切辦法追查了兩個多月，還是沒有找到兇手和丟失的金銀。
“匯通錢莊金庫被盜案現在是什么進展？”
張虎支支吾吾道：“現在寇家已經確定，金庫并不是用鑰匙打開的，賊人掌握著某種開鎖絕技。賊人通過小院后面的河流把金銀運走，運到哪里去了完全不知道。”
他羞愧的憋紅臉，他覺得自己愧對大人的信任，心中對那個盜金庫的混蛋恨之入骨。
宋辭沒有責備張虎，雖然他最近沒有詢問案件進展，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當初想要打響的第一炮居然就這樣啞火了。
宋辭心中當然惱怒，但他出生在大家族又為官十年精通御下之策，張虎現在已經萬分羞愧，若是再責備說不定就沒臉做總捕頭了。
匯通錢莊金庫被盜案雖然沒有破，但張虎做總捕頭的這兩個月，其他大小案子處理的還是非常精彩的，所以現在他需要安慰人心。
“呵呵，阿虎不用擔心，不光我們在追查。匯通錢莊寇家人也一直在追查，他們眼線遍布陳國，只要賊人出手那批金銀珠寶他們就會收到消息。”
宋辭自己就是一個破案高手，他不相信會有完全不留一點痕跡的案件，一定是調查方向不對或者忽略了什么。
宋辭拿過所有案件檔案查看，他心中模擬賊人偷盜時的場景，賊人提前挖好地道，然后不知用什么手法開鎖，把金庫搬空，再通過小院后門小河運走財物。
“匯通錢莊到現在還沒有說丟了多少銀子？”
“他們沒有明說，不過通過屬下調查應該有一百多箱財物，合計銀兩超過五百萬兩。”
張虎在聽到這個數目的時候差點嚇尿，要知道朝廷一年總稅收才四千萬兩左右，而除去開銷能剩下的也就兩三百萬兩用來救急。
“呵呵，五百萬兩，就算是富可敵國的寇家也傷筋動骨了！”
宋辭輕笑一聲，匯通錢莊雖然有錢，但卻不是寇家的錢，五百萬兩被盜這個責任卻必須要寇家來承擔，寇家一下子最少十年白干了。
如此大的損失，還有匯通錢莊名聲的損失，寇家怎么能不紅了眼？
在所有人想來能夠做下如此驚天大案的必定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盜，寇家還在江湖上發出十萬兩的懸賞，讓無數江湖人打聽盜賊的消息。
他們那知道作案的是一伙村民。
宋辭指著案件中的一個線索道：“這里說他們用船裝走了金銀，他們的船怎么來的？”
“屬下有查過，船是他們偷得，一共六艘船，事后船也沒找到。”
“走的水路，沿河的兩邊都是什么人家？當晚有沒有人出水門？”
“沿河兩邊非富即貴，大部分都是院落后門，由于當時是深更半夜，沒人看到他們。”
張虎確實做了很多調查，就連兩岸的人家都一一走訪，所有仆人全都仔細詢問，可是想在特定的時間發現對方，除了巧合是非常困難的。
“據水門的城衛說當晚沒有人離開，不過屬下探知當晚水門根本沒人把守。”
“呵呵。”
宋辭冷笑一聲，城衛系統必須要整頓，最近他也在做準備，賊人連金庫都能打開，更何況沒人把守的水門？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城外一艘花船的小廝半夜起床好似看到水面有幾艘小船，不過小廝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眼花了。”
“這么說賊人當晚就順流而下了？下游沒有消息傳來？”
“有，天亮后有人看到幾艘小船順流而下，最終在定遠縣南五里處發現了被燒毀的船只，屬下在附近大肆搜索，沒有發現半點線索。”
宋辭想了一會道：“當晚在北明府和定遠縣之間河段還有那些船？”
“屬下查過，一共有五艘夜間走的船只，不過......”
“怎么？”
張虎猶豫道：“其中三艘背后是張家，另外兩艘背后是林家和齊家。”
宋辭就靜靜地看著張虎，張虎呼出一口濁氣。
“當屬下查到這些的時候已經距離案發過了七天，屬下頂住壓力上船搜查，也曾詢問他們船工，可是沒有半點線索。”
“嗯。”
宋辭輕嗯一聲，他知道若是世家做的到這里肯定沒有線索了。
“準確無比的就把地道挖到金庫外的走廊，短時間就把上百個沉重的大箱子搬到五十步外的院落，然后又搬上河邊小船，最后趁著夜色離開，天亮后到定遠縣。”
宋辭把事件連接起來，然后問道：“從北明府到定遠縣順流而下需要多長時間？”
張虎估摸了一下道：“當時是雨季，應該需要一個多時辰。”
宋辭點點頭道：“若是他們中途搬運轉移金銀，最少需要一個半時辰。而夏季夜短，往上推算，他們從打開金庫到出城這期間最多用了兩個時辰。”
“他們十分熟悉錢莊的布局，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最少有十幾個配合默契的壯漢，還有一個指揮若定的頭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