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宋辭臉色鐵青的看著跪了滿地的捕快,張虎跪在最前面低頭不語。
“張虎,本府是怎么說的?”
“大人說三天若不能講‘玉面郎君’抓捕歸案,就砍了我張虎的狗頭。”
“今天是第幾天?”
張虎聲音沉悶道:“第三天!”
宋辭站起來冷聲道:“哼!本府先去張家,等回來就砍了你。”
“屬下在此等大人!”
“備車,你跟在后面跟我一塊去。”
“是!”
宋辭上了馬車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張虎心情郁悶的走在馬車后面。
三天必須抓住‘玉面郎君’的命令早就傳遍府城,今天就是第三天,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宋辭離開后他去張家的消息好似風一樣席卷了全城。
早就等著看熱鬧的世家更是湊到一塊囂張的大笑,宋辭去張家,這就代表這一次的爭鋒,他們世家贏了!
還是那個酒樓,還是那張桌子,還是那幾個中年人,他們又約上了。
“嘿,怎么說來著?”
“果然如老兄所言,三天前他就已經低頭,三天他是給自己的交代,也是最后的僥幸。”
“哼,現在夢醒了,認清現實了。”
“呵呵,今天可是大戲,府主上門道歉,上次看到還是三年前姓段的那個廢物呢。”
“那個姓段的更有意思,來了直接要好處,就他那草包還敢要七成?給他分兩成就是看得起他。”
“府主已經低頭,接下來就是談判利益分配了。”
“宋辭這個大才子以后怕是完了,心氣磨平了。可惜啊!”
宋辭來到張府門前的街道,張府門前一個人都沒有,張家早就知道宋辭要來,把所有人都撤走了,就是要給宋辭難堪,在北明府和張家做對,就算府主也只能吃閉門羹。
這就是殺雞儆猴。
這就是下馬威!
想在北明府做官,必須要向張家低頭,這已經是數百年來的潛規則,數百年來寧折不彎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他們要不是病死,要不就是各種意外死亡。
就算如同宋辭這種家族勢力大的也會被世家各種算計寸步難行,你一個外來人能在人家的底盤掀起多大的風浪?
你就在這里當三年的官,人家確是千年世家,明眼人就知道怎么選,更何況需要在當地生存的世家和百姓。
在街道不遠處,無數世家之人都在看著這里,這場大戲讓他們興奮地發抖,還有人開了各種盤口。
宋辭的馬車來到張府的朱紅大門前,張家的門第很高,世代接受朝廷朝的冊封,一般人是沒資格開正門的。
不過宋辭是朝廷命官,又是一府之主,自然走正門。
可惜。
大門緊閉。
“啊?‘玉面郎君’你怎么在這里?”
宋辭的一聲大叫突然傳來,人們一臉懵逼,‘玉面郎君’?
不是跑了嗎?
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
難道又被張家藏起來了?
就算被張家藏起來,張家也不可能這么蠢,這時候把他放出來吧?
“你還敢刺殺本府,找死!”
“轟!”
馬車炸裂,一道人影在馬車中飛出猛然撞擊在張家朱紅大門上,留下一灘血跡之后滑落下來。
宋辭站在馬上,倒背手淡然的看著張家更加鮮艷的大門,淡笑道:“張虎,三天內抓捕‘玉面郎君’有功,回去有賞。”
“是,大人!”
張虎從未有想今天這么興奮,他只覺得渾身毛細血孔舒張開了,說不出的舒坦。
格殺‘玉面郎君’于張府大門之上!
真特么解氣啊!
大門就是家族的臉面,宋辭這是打臉啊,你們不是保他嗎?
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面殺他!
我殺他,你們只能看著!
就是這么強勢,就是這么霸道!
“哈哈哈!”
宋辭仰天長嘯,他突然覺得困擾自己三年之久的瓶頸居然破了,他已經由三流巔峰晉升為二流高手,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
他揮拳感受身體的力量,他相信,若此時再與全盛時期的‘玉面郎君’對陣,他有信心最后死的一定不是自己。
哪怕‘玉面郎君’已經是二流中期,這就是野路子與有傳承的差別。
“咯吱!”
張府大門打開,一個老者走了出來,他看都不看地上如同爛泥的‘玉面郎君’,抱拳對宋辭道:“府主大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啊?大駕光臨?你是誰?”
宋辭裝傻充愣,現在就算在張家門口他也不怕,此時情況已經反轉,不是幾天前被張家兩個小輩差點氣哭的宋辭,現在自己占據了上風。
當著全城人的面打了對方的臉。
老者被他噎的滿臉通紅,這么多年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老夫張家族老張遠。”
“哦,你有什么事嗎?”
“老朽請府主入府一敘。”
宋辭淡淡看了他一樣,跳下馬,隨意道:“本府只是隨便溜達溜達,沒想到‘玉面郎君’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刺本府。”
他看了眼血染的大門虛假的笑笑:“弄臟了你家大門,不好意思啊!”
“張虎,拿銀子!”
張虎在身上掏了一會,拿出三兩左右的銀子,隨手扔在老者腳下,然后抱著胳膊看戲,右腿還打拍子。
“老人家,這是我們府主好心給你們的清理費,多的就不用找了。”
宋辭笑著對老者抱拳,然后轉身就走。
張虎跟在他身后,走了兩步又把受驚的馬匹牽著,這匹馬也值幾十兩銀子呢。
還是那個酒樓,此時他們的酒倒在了胸前衣服上都沒察覺,目瞪狗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說好去低頭認錯的,怎么突然就翻臉殺人了?
‘玉面郎君’被格殺在張府大門,這下子梁子結大了。
“咳咳,那個,我三天前就說宋辭那么急躁不是他的性格,現在看來這三天他一直在演戲,一直在迷惑所有人,為的就是這一刻。”
“‘玉面郎君’哪兒來的?”
“哼,宋辭敢在三天前就開始演戲布局,想來那時候他就抓到了‘玉面郎君’,只是一直秘而不宣罷了!”
“厲害啊,不愧是狀元之才,有宰輔之相。”
“接下來這三年怕是不安穩嘍!”
宋辭來時馬車慢悠悠,去時走了慢悠悠。
來時萬民嗟嘆世家大族一手遮天,去時百姓有感府主大人只手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