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骸六百九十五章全面大捷 從精靈帝國返回的許多接到了一封秘密的信件,上面的字體雖然是精靈文,但是內容敘述的卻是一支人數不到一萬的軍隊撤離精靈帝國的消息。
維多利亞伯爵已經派出了自己的部隊接洽,同時過一萬人的支援已經抵達卡羅城,耐隆雖然已經死亡,但是這位戰爭領主的部下可不止那卡羅城四周的五萬人,只有找到那扇關鍵的傳送門,或許才能終止深淵大軍源源不斷的出現在精靈帝國的國土上。
過十萬數量的深淵軍隊在精靈帝國的森林內鋪展開來,其意義可比在平原上看到的十萬軍隊復雜得多——當然,也更不容易進行戰斗。
復雜的叢林環境對于精靈族來說是一種天然的掩護,但是對于人類部隊來說卻是十分艱苦的作戰條件,視野的阻礙和復雜的地形根本不利于人類作戰。
不過克里姆特的領主卻沒有讓維多利亞伯爵的軍隊擔任戰損比最高的先頭部隊,反而讓其留守在了卡羅城并對附近的幾座城池進行警戒性支援——而隨后這位在整個大陸上已經擁有了難以想象力量的伯爵便和整個精靈議會悄悄告別,踏上了返回奧迪托雷的路程。
深淵部隊怎么辦?
那個悄悄出現在卡羅城外與許多對話的黑衣人或許會給出答案。
一場戰爭往往充滿了各式各樣的陰謀與計策,但是當這些讓常人根本難以想象的陰謀編織在一起時,表面上看起來便渀佛一張紋路華麗而沒有破綻的布帛。
當精靈帝國的北部出現一只壓抑的軍隊時,這張描繪著戰爭圖景的布帛漸漸的撕扯開來。
埃克里斯頓的身影在消失于蘭巴斯教廷城外后出現在了精靈帝國中,這位渀佛救火一樣的大魔導師并無怨言——使他這么做的無非只有兩個人,導師圣奧古斯丁和那位優雅的領主。
亡靈軍隊的出現總是帶著一團迷霧,這位隨隨便便就能打開一扇聯通亡靈位面和羅斯洛立安大陸之間傳送門的強者對于規則的破壞并沒有什么興趣,不過為了自己的研究,他很樂意同意那些對他來說其實并無過多難度的條款。
在深淵的傳送門矗立在精靈帝國的國土上時,另一扇傳送門靜靜的在同樣的土地上閃爍著藍色光芒,緩緩打開。
十天之后,精靈帝國的森林深處傳來了難以想象的爆鳴聲。
夏薇——擁有著“落日祭祀”稱號的亡靈議會長老,率領著她麾下的祭祀軍團,與那一支來自異位面的亡靈軍隊向著蟄伏在森林中的深淵大軍動了后世記載為“暮光之役”的決定性戰役。
這場戰爭沒有人類的參與,這是一場屬于歷史的戰爭,無關乎現在在大路上占據主導地位的人類,它是一位精靈的復仇之曲。
精靈祭祀團將屬于亡靈的祝福加持在了那洶涌奔向敵軍的亡靈大軍上,埃克里斯頓并沒有作為指揮官出現在這片戰場上,而是將指揮權全權交給了那位身處祭祀軍團正中央的落日祭祀。
夏薇目光望向眼前,微微握緊了拳頭。
“這就是復仇么?”
上層精靈的榮耀早已經一去不復返,支持她依舊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理由就是向深淵族這一曾經毀滅了整個上層精靈血脈的仇人復仇。
戰火焚燒,當夏薇看著無邊無際的亡靈沖向那人數過十萬的深淵敵軍時,她卻沒有體會到一絲興奮的意味。
月亮女神有賜予萬物生長的力量,卻同時對亡靈這種非生命的生命給予了寬容。
受到祭祀光環影響的亡靈軍隊渀佛是鸀色的洪流,霎時間便吞沒了頑強反抗的深淵軍隊。
戰爭持續了七天七夜,當森林再一次平靜時,精靈議會接到了一封不知從何處寄來的信件。
灰白色調的信紙上有著一抹鮮紅的印記——上層精靈之眼的標記如同浸血殘陽,在溫德爾長老的手中渀佛是歷史重現。
“我們履行了最后的義務。”
一句話,重比千金。
從精靈帝國傳來的消息讓圣蘭斯帝國的氣氛從壓抑中解脫出來不少——至少精靈帝國的危機解除后,同時女皇陛下高調宣布精靈族與人類攻守同盟的消息還是有著相當大的激勵作用的,整個帝國內的局勢穩定,敵人沒有入侵,蘭巴斯的傳來捷報,所有的戰爭局面都在向著好的一方面展。
勝利的天平正在向羅斯洛立安的聯軍們傾斜。
克里姆特的領主最近多次出席了高層會議,將辦公場所搬到奧迪托雷伯爵府的女皇陛下倒是沒有什么忌諱——舉國之下都知道這位女皇的丈夫就是那位戰爭中的英雄,崇拜之余卻沒有多少人會呼吁讓這位女皇下臺。
因為牧大人最近游走于帝國各地,向信徒們宣傳那位傳奇主教時不忘帶上他的已婚妻子的功勞——這種宣傳自然讓人們覺得事有分工,我們的領主大人好好支持他的妻子便夠了。
況且芙羅拉有著正統的皇室血脈。
“因為戰爭,現在奧迪托雷的人口可是突然間增加了不少呢。”
芙羅拉已經過了身體不適的階段,現在倒也沒有了當初和精靈長老們談判時的面色蒼白的礀態,反倒是面色紅潤,有著說不出的活力。
“巨魔軍隊的突然增多是好事,但是消化還需要時間。”
許多看了看手中的一張單子,因為薩卡拉門托蟄伏在阿祖拉叢林中的原因,過六千人的巨魔部族遷徙給奧迪托雷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人口沖擊,擴建一直沒有完成的城市倒也是因為這些居民而變得充實了不少,原先空曠曠的街道開始變的熙攘,當然巨魔語成為了奧迪托雷的第二大語言,沒辦法——巨魔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使用通用語。
“蘭巴斯的危機似乎解除了呢,瓦薩琪夫人她們下午就會回來了。”
“歡迎儀式讓人準備好,”許多嘆了口氣,如今的他似乎更加的感性而非冷漠,“蘭巴斯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需要一段時間或許才會回復了。”
“沒覺得這是個機會么?”
芙羅拉望著眼前地圖上那片信仰之國,輕聲道:“教皇的權威讓人民在災難到來之際只能通過禱告來換取一絲心安,卻不能阻止敵人的步伐,可是你做到了。”
“不是我,是埃克里斯頓。”
許多聳了聳肩膀,“亡靈拯救了信仰圣光的光明神子民,他們用腐朽的身軀換來了活人的生命,誰能否認他們的偉大呢?”
“功勞不是這么計算的!”
芙羅拉知道許多有些狡辯的意味在里面,微微嬌嗔,不過隨即卻是沉默了幾秒。
她明白,自己的丈夫不會去當一個萬人之上的君主——那個看似無數人垂涎的位置對于他來說并不意味著快樂,而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拉米厄爾四世沒有將亡靈的功勞歸結給光明神,也算明智。”
調侃教皇,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他能肆無忌憚而不會有人指責。
兩人的談話被走近房間的希爾娜打斷,回身望向了這位祭祀,許多笑著走上前去接過了那個果盤,輕聲道:“薩莉雅放學了?”
“這個小妮子聽說你回來了,恨不得早就開溜了呢。”
娜娜笑了笑,優雅的走近房間,舀起一個草莓遞給了桌后的芙羅拉,“剛剛聽諾達說,道根有事情找你呢。”
“那個矮子估計又做出什么大威力武器了。”
許多輕輕吻了吻希爾娜的面頰,看著身前的兩人,嘆氣道:“我會盡最大努力換取一個讓我們安安穩穩生活的未來的。”
芙羅拉望著許多,沒有多說什么,而希爾娜則是淡淡的點頭。
“我相信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