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密集呢,就像加特林掃射時的動響,“唰唰唰”連綿不絕,而且還是噴藍火的那種。這種動靜,肯定是出了什么了捅破天的大事。在距離吳謙家公里的長江邊的高檔小區里,發生了京都市近 年來第一起雙尸命案。
更要命的是,兩名被害人全都死于槍殺,隨身的手機、現金等也被帶走。
在某新開盤的高檔江景房里,橫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他們的手被繩子綁在后背,上半身還被人用被子緊緊裹住。
白色的棉被已經被血液完全浸透了,在男性死者的胸部、頭部各有兩個彈孔,在女性的頭部、胸部各有一個槍眼。
這像極了處刑人的手法,兩名死者像是被處決的罪人,認罪伏法,這個“法”不是人民法院用來仲裁的法律,而是江湖規矩,狠辣、決絕、不留余地。
元辰是個好學的警察,他向彈道專家提出了一個問題:“兇手為什么要用被子蒙著被害人呢?”
“一般用槍謀殺,在集中死者的瞬間,很容易造成大量的血跡噴濺,而射擊頭部還會噴出一些腦漿,他們用被子罩著,就可以防止血液、腦漿等濺到身上。”專家扶了扶眼鏡。
“這個槍孔應該是捷克 型,體積小,威力強。”瞧了一眼就能分析個大概,這種鑒定水平非一日之功。
槍械專家經驗豐富,但是兇手作案的手法同樣也非常專業。
除了在死者身上留下了四個槍眼,兇手沒留下任何彈頭以及一丁點兒其他的痕跡。
很快,兩個被害人的身份就被查實,女死者叫鐘楚楚,28
歲,是這棟小區里的物業人員,平日里還算本分。
這個男人則是元辰和郝偉達的老熟人——小律師吳謙。
來辨認身份的劉倩哭昏在了警察局,她怎么也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甚至她都來不及去懷疑,自己的丈夫為什么會和一名陌生女子死在別處。
“我的家沒了。”
劉倩啜泣著,哭紅著的雙眼無力地看著元辰,他知道劉倩沒有任何埋怨,可元辰依然覺得很不是這滋味。
“求求你元警官,你一定要找到我老公。”劉倩悠悠的淚目似乎還在重復著幾天前的哀求。
京都市里出了雙尸槍案,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涉槍案件向來是公安工作最敏感的類型,更何況現在還涉及謀殺,這樣的人命官司非同小可,分管副局長一邊天天向上級作檢,一邊指導整個案件的工作,看來副局長這把交椅也不好坐。
“老元,你看看這個,能看出點兒啥。”郝偉達把一堆監控素材推到了元辰面前。
11月分,鐘楚楚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急匆匆地坐電梯來到案發地所在的樓層,11月日凌晨點左右,吳謙和兩名男子一同乘坐電梯到了案發地所在的 樓,吳謙低著頭若有所思,時不時對身邊的兩個人訕笑。而這兩個同行者,在京都最熱的盛夏,卻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從始至終都沒有辦法辨認出他們的相貌、表情,更別說洞悉他們內心的計劃。
分,這兩個人下了電梯,離開了小區坐上了那輛白色的哈佛越野車,自此吳謙和鐘楚楚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顯然,在日凌晨 分這段時間,這兩個人槍斃了鐘楚楚和吳謙。
兇手持有槍支,謀殺干凈利落不留痕跡,并以類似“處刑”的槍殺方式結束了吳謙他們的生命,似乎他們接觸吳謙的目的,就是為了干掉他。
“這倆,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職業殺手吧。”郝偉達投來了疑惑的小眼神,元辰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吳謙和鐘楚楚,一個是律師,一個是物業。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怎么就招惹了職業殺手?直到找到了另一個人,元辰才揭開了吳謙另一個不可告人的身份,案件的真相才慢慢揭開序幕。
眼下,這個代號為“11.23”的專案分成了兩個小組,郝偉達負責視頻偵查這輛白色哈佛越野車的蹤影,元辰則要排查吳謙和鐘楚楚的關系人,找到兇手謀殺他們的原因。
元辰先是跑了一趟房管局,他發現案發地所在的豪華江景房屬于吳謙,但卻不是夫妻共同財產,這說明這間房子是他背著劉倩偷偷買的。按照吳謙律所里的工資,這套價值 多萬的豪宅他應該壓根就支付不起。
郝偉達這邊,城市里的監控設備雖然都拍下了白色哈佛車的行駛軌跡,但這是一輛新車,沒有牌照,這輛白色越野車在離開案發地后,火速開出京都市,往南方行駛。
因為沒有上牌照,白色越野車在進入京都市境內時只需要進行簡單登記即可,這輛車登記的車牌號為,桂 A7G69,這看起來是一個南州的牌照,可郝偉達查詢后,發現這個車牌并不存在。
這輛白色哈弗從京都一直向西南行駛,途經重慶、貴州等多個高速收費站,他們留下的都是一些不存在的假車牌,在看了幾十個小時的監控之后,這輛哈弗車拐入了黔州。
“郝偉達,你趕快跑一趟黔州,務必把人給我帶回來。”副局長發了話,只用了 分鐘,郝偉達就開上了便車,奔向貴州。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用在吳謙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元辰把吳謙手機近半年的通話記錄調了個遍,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但他在查鐘楚楚的通話信息時,發現了一個異常的號碼。
分,鐘楚楚在進入到案發現場時曾經接過一個電話,這個號碼歸屬地是相鄰的宜州市,而吳謙的老家恰巧就是宜州市下面的瑢城縣。
除了鐘楚楚之外,這個號碼在幾個月里還和許多女性機主通話頻繁,而在11月點多的時候,他曾和一個叫林悠悠女孩多次通話,一直到 分,吳謙下出租前,才開始給鐘楚楚打了第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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