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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窗外有人

  聽到文心的聲音,我一下坐了起來,瘋哥他們床上也有響動。

  “什么事?”蔣子問。

  “啪!”老貓已經迅速地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原來大家睡得都不是很沉。

  我們開始穿衣褲,我和老貓睡在下鋪,動作比較快,半分鐘不到,我倆已經穿戴好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正準備敲文心的房門,門直接開了,文心臉色有些不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怎么了?”我問。

  “剛才有人在我窗戶外面。”文心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事非同小可,現在天都沒亮,窗外怎么會有人!

  瘋哥與蔣子也過來了,瘋哥聽了這事就沖進文心房間,往窗戶外看了一陣,出來后,他讓我留下陪文心,他們三個人帶著手電和警棍到派出所外面去找剛才那人。

  派出所是個小院,院門是道鐵門,為了保證民警自身安全,鐵門晚上是鎖住的,外面的人進不來,瘋哥是叫醒值班民警開的門。

  他們走后,我從文心那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文心有個習慣,在陌生的地方睡覺得開著燈,不然睡不著。

  昨晚,房間里沒有臺燈,她就把手機連接充電器,再開啟手電筒功能,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燈。

  我們的房間在一樓,窗戶是軌道推拉式的,外面安裝有防護欄。睡覺前,文心把窗戶開了個縫。

  房間里有張桌子是靠在窗戶邊的,床是靠在門這邊的,文心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這樣,房間里既有光亮,燈光也不會晃到她眼睛。

  晚上文心睡得也不沉,時不時會醒來。最后一次醒的時候,她看到已經到六點四十了,就準備起床。她坐起來穿衣服,穿好上衣后,很自然地抬起頭來,卻猛然發現本來只開了個縫的窗戶竟然開了一小半,而窗戶外此時正有張臉在看著自己,她就嚇得叫了出來。

  “你有沒有看清那張臉?”我馬上問。

  文心眉頭緊鎖,搖頭說:“手機閃光燈畢竟不是很亮,外面又是一片黑,我只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在我喊出聲后,他就消失了。”

  “這還了得!跑到派出所來偷看了!”我看著文心受驚嚇的樣子,很是氣憤。

  所長聽到動靜,也起床了,問我們發生了什么事,文心又把經過敘述了一遍。

  聽完后,所長說:“十有八九是徐海那傻蛋。”

  “你怎么知道?”我覺得奇怪。

  “你們是不知道,徐海很向往學校生活,每天早上和中午,學校上學放學的時間段,校門口總有他的身影。只不過中午我經常見到,早上我一般起不了這么早,碰見的少。”

  說罷,所長看了看手表,又說:“你看,馬上到七點了,正好是是學生開始進校的時間。”

  “要真是徐海,倒也沒什么,我剛才擔心那人是兇手,所以有些害怕。”文心說道。

  “應該是徐海,兇手不至于這么傻送上門來吧。”我安慰著她。

  這時天色已經亮了一些,派出所外面傳來嘈雜聲,我們走到門口,看到是瘋哥他們正押著一人過來。

  遠遠看著,那人似乎有些不配合,我和所長也上前去幫忙,走得近了,我認出那人果然是徐海。

  “這小子跑得可真快!”蔣子喘著氣說。

  “力氣也大!”老貓說話的時候還要用勁控制著徐海不停掙扎的手。

  徐海嘴里依然嘟噥著:“壞人!壞人!打壞人!”

  “徐海,他們不是壞人,他們也是警察叔叔。”所長走上前,笑著對徐海說道。

  徐海看到所長,情緒緩和了些,掙扎得也沒那么厲害了。所長從蔣子手中拉過徐海的手來,笑著問:“你是不是又想去學校門口啊?”

  “我,我要去上學。”徐海回答著,臉上恢復了小孩子的神情。

  所長給瘋哥使了個眼色,瘋哥他們三人就都松開了手,走到了我與文心這邊來,徐海的情緒進一步穩定了,看來他果然是只對生人才有敵意。

  回到派出所,所長把徐海弄去了一間屋子單獨詢問,我們都在值班室里等著。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所長進到值班室,讓值班民警把徐海送回家去。

  “問清楚了。”所長對文心說:“徐海本來要去學校,從你房間外經過時,看到里面有燈光,一時好奇,就跑過來往里看,他嫌縫太小,又用手把窗戶往旁邊推了一些。他幾乎每天這個時間都會從家里出發走到學校去,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

  “恩,謝謝所長,給你添麻煩了。”文心輕聲說道。

  “不麻煩,沒事就好,你們再休息一會吧,八點鐘我帶你們去鎮上吃早飯。”所長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所長快步走到值班臺,接起了上面的座機:“你好,青山派出所。”

  幾秒鐘后,所長臉色驟變:“什么!你在門口等著,我們馬上到!”

  電話鈴響就意味著有警情,所長的反應讓我的心緊了起來,像是出了大事。

  掛了電話,所長告訴我們:“木材廠昨晚值班的工人死了一個。”

  這句話尤如一道雷打在我們身上,專案組五個人當場都愣住了。

  “走!”還是瘋哥最先反應過來,沉聲發布著命令。

  兩輛警車飛速朝加工廠駛去,一天之內,這種情況出現了兩次,應對的事情卻完全不一樣,馮蓉那事頂多算是糾紛,現在卻是再次出了命案。

  我和文心坐的所長這輛車,路上,他告訴我們,打電話報警的是木材廠工人苗泉,死的是苗源。

  “苗源?耗子?”我皺眉問。

  昨天耗子說過,昨晚又該他值班了,沒想到竟成了人生的最后一晚。

  所長回答:“對,就是他。”

  “報案人有沒有說是怎么死的?”文心問,她是在考慮兩起案子間的聯系。

  “苗泉聲音顫抖得厲害,只說死得很慘,時間寶貴,我也沒細問,過去再看吧。”所長回答。

  快到木材廠時,在車燈的照射下,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在向我們不停招手。

  我們把車停在門口,下車后,我看到苗泉臉色慘白,身子不停地抖,明顯是受到了過度驚嚇。

  瘋哥讓苗泉帶路,他帶著我們走到了宿舍門口,卻不愿進去。我們來了六個人,為了不破壞現場,只有瘋哥和我進了房間。

  房間的燈開著,里面擺著三架鐵床,進門左邊兩架,右邊一架,都是上下鋪的,共六個鋪,每個鋪上都有被子,看來每個工人的床位都是固定的。

  左邊第一架床的下鋪上躺著一個人,本應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些。鮮血浸濕了被褥,床下的水泥地面上也覆蓋了一層血液,血液上有個東西吸引了我——小丑面具。

  請:m.doula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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