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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零九章 離別何言萬古憂

  “不管怎么說,咱們有回贈的東西,對不?”李易聳聳肩。

  “我不想吃飯了,我只想大哭一場。”柳沖難過、害怕。

  “原來這般簡單,果然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盧懷慎想了想,露出無所謂的樣子。

  他相信與座的沒一個人會說出去,他知道肥皂用油做的,然后又能解油。

  “手上沾了油,用草木灰洗手是這么個道理?”

  李成器開口,他從來不打聽李家莊子的具體技術,想要技術,易弟給。

  李隆基頷首:“用本地資源制作東西回饋本地百姓,好!”

  他不在乎,他相信周圍的人不會說出去,說出去能得到什么?被查出來失去的是什么?

  家人俱在李家莊子住,有個頭疼腦熱的皆是易弟給看。

  而且大唐以前的一些盔甲和武器制造技術,群臣也知道,誰敢外傳?工匠都守口如瓶。

  張九齡無奈地看李易一眼:“屬實好法子。”

  “咱們還是要繼續收集海參、貝類,拿回去吃,肥皂沒用,咱們捕撈船隊可以捕魚。”

  李易強調一下,別想讓我帶肥皂走,我要海鮮。

  大半夜的,小機器人下水捕撈,游艇離開港口去抓魚。

  鹽的問題,游艇自己就解決了,不是滲透、反滲透,那個需要兌換東西。

  耗電蒸餾提純足矣,白天的時候用太陽能。

  皂化反應等著,之后再把甘油分離出來,剩下鹽和雜質溶液,不要,直接扔了,鹵水又不缺。

  然后大半夜的李易被折騰起來,姚崇跟宋璟做噩夢,把制作肥皂的技術給說出去,嚇醒,不行了。

  李易處置一番,也后悔,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了,我也想睡個好覺,你倆是不是心中有鬼呀?

  要不……寧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其實兩個人沒有大的問題,做夢嚇醒不是很正常嘛!無非有李易在,做個噩夢都找李易。

  連續三天,村民的新棚子搭建好了,等著繼續抹油下水的船也造了六艘。

  他們眼看著那么大一塊木頭在嚓嚓聲中變成木板,又在咚咚聲中變成了船。

  這六艘大點的木頭有釘子的船還要繼續抹油繼續曬,現在可舍不得下水。

  海鮮他們撈上來,不用他們處理,游艇有設備,否則等干制好了,不一定要多久。

  受傷的人目前狀況良好,李易舍得用藥。

  像他那時曾經琉球選舉,有人挨了槍,子彈從一邊的下顎打進去,從另一邊的太陽穴出來。

  這么重的傷,第二天那人能夠正常出來參加活動,看不出腫脹。

  傷口其實貼上東西,外面又化了妝。

  藥好,如疫情時期,那個北美洲國家的瘋子被感染,他為什么好那么快?

  李易始終覺得對方不是用了宣傳的藥,而是像破傷風注射的破傷風免疫球蛋白一樣,對方注射了其他之前生病又產生免疫抗體人的蛋白。

  出現過一段時間這樣的宣傳,就是活下來的人血液和蛋白組織能用,還要求人去獻。

  之后不再宣傳,整個世界都把此事屏蔽掉。

  他給被鯊魚咬腿的人用的藥就屬于這類,見效飛快。

  他要么帶走對方,要么讓對方快速恢復。

  權衡過后,他選擇后者。

  對方只要不劇烈運動,聽醫囑吃藥,再過幾天就能如正常人一樣行動,半個月后……還記得那條鯊魚嗎?干掉他,有武器。

  當一大堆用草墊著分離的肥皂出現在村民面前時,村民們又哭了。

  他們明白,分別的時刻到了。

  而又當二十個羽林飛騎留下,說后續會有更多的人過來時,他們笑了。

  游艇緩緩駛離碼頭,岸上的村民看看留下的羽林飛騎在揮手,跟著揮手。

  “我不想,說再見……”

  “滾一邊去,煽什么情?”李易一巴掌拍零三三腦袋上。

  “唱首歌而已,居然不讓。”

  零三三嘟囔著轉過身去,缺又把腦袋不時轉過來看李易,一副委屈的樣子。

  李易:“……”

  于是他又拍一巴掌:“你是智能機器人,不是狗。”

  “狗會唱歌嗎?我就唱,當昨天成為明天,明天成為記憶的片斷……”小機器人倔強了。

  “回去就泰山封禪了,什么明天,啥片斷?封禪知道是何意?”李易繼續拍小機器人。

  “就是當相逢成為再見,再見成為遙遠的思念,淚水與笑臉都不是永遠。可記得正常歷史上封禪之后的事情?”

  小機器人說最后一句時壓低聲音,淚水與笑臉都不是永遠,人心……

  “開心就好,何必活得那沒累。”李易搖搖頭,不愿意想。

  實際已經想完了,歷史上張說負責的泰山封禪,李隆基拿他來平衡別人。

  張說就把自己的人安排去上山,然后一大堆的五品官在封禪完被賞賜下來。

  隨后群起攻之,同仇敵愾,張說下臺。

  李隆基才是高手,當初張說被貶,畢構掛掉,宋璟的背后是姚崇,所以姚崇日子不好過,李隆基也會找姚崇問政。

  蘇颋的背后是張說,張說在洞庭湖之后換到了山西那里,也就是王翰的地方。

  再之后李隆基發現朝中出現勢力不平衡的情況,把張說重新變回宰輔。

  當張說幫李隆基收拾一番其他人,他安排親戚在封禪的時候搞小動作,李隆基都知道。

  別人攻訐他的時候李隆基把他拿下去,其他人重新恢復平衡。

  那時的李隆基真牛逼呀!可惜死得晚了。

  按照后世理論,他能早死二十五年,一代明君。

  “是呀,活得累,早死不累。”小機器人又說。

  “早這呢,何必非要死?那誰不也活著呢嗎?”

  李易回應小機器人,那誰是李旦。

  “是哈!”小機器人覺得對。

  其他人沒聽到李易跟小機器人后面嘀咕的話,哪知道兩個‘人’在討論要不要李隆基早死。

  他們只聽到前面的話:就是當相逢成為再見,再見成為遙遠的思念,淚水與笑臉都不是永遠。

  沒有格律詩的格式,然,對內心的觸動卻是一樣的。

  “何時才能再來?”李旦感懷,他年歲大了,就怕每一次相見都是最后的緣。

  “等蒸汽機船多了,往來方便,隨時可到,最多三年,不,兩年,解決新羅問題。”

  李易打保票,沒問題的,咱武器厲害,自動步槍之下,我要還拿不下新羅,說明新羅上層人物不想讓百姓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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