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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獸性大發

  楚歡躲過巨石,并沒有做任何猶豫,整個人如同豹子般沖向了那間屋子,巨石是從那里飛出來,毫無疑問,在那間屋子之中,還隱匿著刺客。

  衛天青也不虧是經驗豐富的猛將,厲吼一聲,幾乎與楚歡同一時間往那屋子沖過去,他并不清楚屋子里有幾個人,但是能夠以巨石殺人,屋子里的刺客自然是非同小可,他與楚歡一左一右,互成犄角往那屋子撲過去。

  屋內已經響起動靜,衛天青沉聲道:“他想跑,不能讓他跑了!”

  衛天青與楚歡就如同兩頭豹子般,同時破窗而入,竄進了屋內,這屋子里面空空蕩蕩,隱隱瞧見一道人影正往后面飛奔。

  衛天青見那人速度飛快,心中著實吃驚,想不到這里竟然還隱藏著一位高手,眼見楚歡追過去,衛天青一面收刀,一面卻取下弓,彎弓搭箭,厲聲道:“楚兄弟小心。”他的箭矢已經對準了那飛奔的身影,彎弓滿月,驟然放手,那箭矢如同流星般往那逃竄的刺客身上射過去。

  那刺客顯然知道無法應對衛天青和楚歡的聯手,只求脫身,衛天青的利矢射過來,他已經有所察覺,急忙閃躲。

  他這一閃躲,自然就耽擱了往前沖的速度,楚歡的速度如電,握緊手中的大刀,雙腿在地上一蹭,整個人如同一只靈猿般躍起,手中的大刀已經臨空往那刺客的頭上劈過去。

  那刺客亦是一身黑衣蒙面,手中沒有任何兵器,楚歡的刀速極快,那人卻是身體往后翻了一個跟斗,躲了開去,也不知道從地上抓了什么,向楚歡扔過來。

  楚歡出刀欲斬,但是猛然間想到什么,身體迅速后仰,昏暗之中,就感覺一塊小石頭從自己的面上劃過,更恐怖的是,與石頭同時劃過的,竟然有兩枚金屬細針,貼著楚歡的面皮滑過,若非楚歡陡然靈光一現,這兩枚細針只怕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那刺客在地上抓起石頭打過來,卻只是掩人耳目,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在打出石頭的時候,其中夾含著暗器,出其不意發起偷襲。

  此人在如此時刻,卻依然不亂,而且出手狠辣,確實不是泛泛之輩。

  楚歡躲過暗器,心中也是吃驚,衛天青此時已經射出第二箭,劃破黑暗直取刺客。

  那刺客在發出暗器之后,早已經轉身繼續往后面去,縱身破窗而出,楚歡追著出去,竄出窗子,卻發現這后面乃是一條小胡同,那刺客正往東邊疾奔,腳速奇快,楚歡自思腳力卻是跟不上對方了。

  衛天青也破門而出,見到楚歡,急忙過來,問道:“楚兄弟,可有受傷?”

  楚歡搖搖頭,卻是盯著刺客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衛天青望過去,那刺客已經沒有了蹤跡,冷笑道:“這家伙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讓他跑了。”

  楚歡微一沉吟,忽地想到什么,立刻轉回前街上,他記得孫牙將被自己打昏,并沒有死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消息。

  不過他心中卻隱隱覺得只怕那孫牙將已經沒了性命,那刺客能夠用石頭擊殺黑衣人滅口,自然也不會讓孫牙將活著。

  他來到孫牙將邊上,蹲下身子,只見孫牙將雙目圓睜,臉上肌肉扭曲,而他眉心之中,正有一枚銀針,不出楚歡所料,果然是被殺。

  正在此時,卻見那邊一人快步過來,卻是衛天青手下的郎將,長得如同彌勒佛般胖嘟嘟的喬殷,喬郎將向衛天青拱手道:“大人,三名刺客頑固抵抗,全都被格殺!”

  衛天青皺眉道:“怎么沒有留下活口?”

  喬殷忙道:“大人說過,活的不成,死的也可以,所以……所以咱們沒有留手。而且咱們……咱們也死了兩個兄弟,傷了四個……!”

  衛天青神色更是凝重,今夜他帶來的都是禁衛軍中訓練有素的精兵,手底下的功夫都是不弱,二三十號人圍殺三名黑衣人,最后竟然還死了兩個傷了四個,可見這幾名黑衣刺客手底下的功夫果然是硬得很。

  楚歡站起來,手握大刀,似乎在想著什么,衛天青吩咐喬殷將尸首集中過來,又向楚歡問道:“楚兄弟,你可知道這是誰派人來殺你?你初到府城,應該不會結下這等仇怨。”

  楚歡想了想,道:“我記得其中一名刺客當時想要與我單打獨斗,但是……他的同伴阻止他,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他說我的刀法邪乎。”楚歡皺眉道:“他們還沒有與我交手,就對我有如此評價,那定然是知道我的刀法。”

  衛天青道:“不錯。”握起拳頭,低聲道:“據為兄所知,楚兄弟到了府城之后,好像只有一次施展過刀法。”

  楚歡點頭道:“是。”

  陸世勛在蘇府舉辦酒宴,在宴會之上,楚歡第一次施展刀法與黃志肖一較高下。

  衛天青低聲道:“楚兄弟,那夜在場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對你起嫉恨之心的,恐怕不多……難道是他們想要暗中害你?”

  楚歡瞇起眼睛,猛地想到什么,失聲道:“不好。”他向衛天青道:“衛大哥,這里交給你,我還有一件事情。”也不等衛天青答話,飛奔而去,看到了自己的大黑馬,迅速解開馬韁繩,翻身上馬,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楚歡行出片刻,便聽到身后馬蹄聲響,回轉頭去,卻見白瞎子握著一把刀跟了上來。

  “楚兄,刺客有心害你,你可要處處小心。”白瞎子跟上來,沉聲道:“我只怕那幫刺客不會死心,還會想出其他法子來。”

  楚歡道:“今夜多謝白兄了。”

  孫牙將前去誘騙楚歡,楚歡一眼便從馬匹上看出端倪,他回到屋中換衣裳,實際上就是交代白瞎子去通知衛天青,而他沿途又是吃面又是肚子痛,無非是爭取時間,讓衛天青能夠及時趕到,既然有人要謀害他,他自然也要深入虎穴,看看究竟是誰有這般用心。

  今夜與衛天青聯手反包圍,差點便即一網打盡,但是最后那名刺客實在不簡單,不但滅了口,而且還被他逃脫,可說是功虧一簣。

  但是那刺客的身影在楚歡腦中劃過,卻讓楚歡陡然想到一個人來。

  白瞎子已經道:“楚兄客氣了。楚兄身為禁衛軍牙將,還能和我這樣的市井俗夫稱兄道弟,楚兄的胸懷,讓人欽佩!”

  今夜發生了這些事情,白瞎子自然已經知道了楚歡成為禁衛軍衛將的事情。

  楚歡笑道:“朋友相交,若是拘泥身份,那就永遠不會有真朋友了。”

  兩匹駿馬在大街上飛馳而過,猶若閃電。

  蘇府之中,陸世勛醉醺醺地闖進了琳瑯的閨房,見到沐浴后嬌艷如花的佳人,陸世勛心神悸動,搖晃著上前,笑瞇瞇道:“世妹……世妹果然還沒有睡,為兄……為兄是有大事要來與世妹相商……!”

  琳瑯雙手背負在身后,握著剪刀,見到陸世勛如此放肆,又驚又怒,呼吸急促,厲聲道:“陸世勛,你若還有廉恥,快從這里滾出去!”

  陸世勛笑道:“世妹,為兄……為兄有正事相商,你為何……為何要拒人千里之外?”

  琳瑯盡量保持冷靜,他聽到外面兀自有吵鬧聲,就知道陸世勛今夜定是帶了人來,那是準備充分,冷視陸世勛,肅然道:“有何正事?”

  陸世勛回過頭,見到翠屏已經被拉出去,搖搖晃晃過去將房門關上,琳瑯心中一緊,神色更是冷峻,知道陸世勛今夜前來,不安好心。

  陸世勛嘆道:“世妹,糧食……糧食半道上出了問題,只怕……只怕是運不過來了……!”

  琳瑯并沒有任何吃驚之色,似乎這件事情在她意料之中,冷笑道:“既然無法運過來,琳瑯也不麻煩你們陸家。你們陸家與我協商好,我事先預付了一千兩銀子作為定金,既然你們的糧食送不到,琳瑯念著陸世伯與家父曾經有過交情,不去追究你們違約,也不會讓你們賠償,將我蘇家的定金交換回來,從此以后,你我兩家再無瓜葛!”

  陸世勛搖晃著上前,琳瑯退后兩步,厲聲道:“你若有話,站在那里說就是,再敢靠近過來,我不會客氣!”

  陸世勛笑道:“世妹,你我兩家是世交,這份……這份交情豈能說斷就斷。”他拿起小酒壇子,將里面最后一些酒水一飲而盡,將手中的酒壇子丟開,嘿嘿笑道:“為兄今日……今日過來,不就是商議后面的事情嗎?”

  琳瑯冷著臉道:“沒有什么好商議的,陸世勛,你我兩家不會再有生意往來,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陸世勛淫邪笑著,反是一步步逼近琳瑯,一臉醉意,雙眸閃著光:“琳瑯,為兄是真的喜歡你,打從第一眼見到你,為兄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你……!”

  “無恥!”琳瑯俏臉冷若冰霜,冷笑道:“陸世勛,你是什么東西,我蘇琳瑯對你這種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陸世勛臉色一沉,冷笑道:“蘇琳瑯,你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婦嗎?”他一步步已逼近過去,冷笑道:“你和楚歡眉來眼去,還當真別人瞧不出來嗎?要做貞潔烈女,就該做的像個樣子,表面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背地里卻勾搭男人……!”

  “你住嘴!”琳瑯又怒又急,酥胸因為氣憤而上下起伏,波濤洶涌,這讓陸世勛的眼睛一時間發直,琳瑯抬起一只手,橫在胸前,氣苦道:“姓陸的,你……你給我滾出去……,你可知道,你這是私闖民宅,你再不出去,我……我便要報官……!”

  陸世勛惡狠狠道:“私闖民宅?蘇琳瑯,老子可是你請來的客人,報了官,也沒人理你。”隨即陰笑道:“蘇琳瑯,你也不是什么完璧之身,老子不嫌棄你,你該謝天謝地才是,都好幾年沒男人了,今天就讓老子好好疼疼你……!”他神色猙獰,看著琳瑯豐腴火爆的身材,呼吸急促起來,臉上脹得發紅,往琳瑯撲過去。

  琳瑯背在身后的手握緊剪刀,見陸世勛撲過來,再不猶豫,一咬牙,手里的剪刀往陸世勛直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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