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聽媚娘說的玄乎,雖然相信石頭名稱叫做龍舍利,但是所謂龍舍利顯身,天龍便即重生這樣的讖語,卻讓楚歡將信將疑。
媚娘是何等聰慧的女人,瞧見楚歡神色,立刻掐著楚歡大腿,作勢要用力,“你不相信我說的?”
“不是。”楚歡搖頭道:“只是戍搏迦說的這句話,我有些想不通。媚娘,他說有六塊龍舍利,這或許是真的,可是佛宗天龍又是什么?為何龍舍利顯身,天龍便會重生?他說天龍重生,佛宗就會光耀人間,那天龍到底有何等樣的威力,竟有如此厲害?天龍……到底是什么?”
楚歡畢竟不相信這世間真的存在于翱翔九天的神龍,那是神話故事中的傳說,暗想如果真的存在什么佛宗天龍,只能是一種比喻而已。
媚娘搖頭道:“人家也不知道……戍搏迦那木訥和尚,后來我問他什么是天龍,他打死也不說……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很好奇。”
“哦?”
“等青天王拿出圖案,派我們來尋找龍舍利,我當時就好生奇怪,為何青天王要找尋龍舍利?”媚娘輕聲道:“我知道你手中一定有一塊龍舍利,你又偏偏不給人家看,人家心里好奇,所以才往你書房里來,想找尋龍舍利,瞧瞧那龍舍利到底有什么門道……!”
楚歡抱住媚娘光滑細膩的腰肢,似笑非笑道:“當真就是想看看龍舍利?”
“人家不會騙你的。”媚娘睫毛閃動,嬌滴滴膩聲道:“好哥哥,你告訴我,你手上是不是有龍舍利?”
楚歡嘆道:“我也想有,可惜……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媚娘盯著楚歡眼睛,似笑非笑。
“真沒有。”
媚娘紅唇一撅,“哼,不說就不說,人家也不稀罕。”從楚歡懷中掙扎開來,轉過身去,背對著楚歡,微微蜷縮,挺翹臀兒微微拱起。
楚歡側過身,從后面抱住,小腹貼住了媚娘豐腴圓潤的臀兒,光滑如玉璧,湊到媚娘耳畔,輕聲道:“沒有龍舍利,倒有一條神龍,想不想看?”
“啊?”媚娘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過來,輕罵道:“臭流氓……!”感覺臀兒中間已經火熱,急忙扭動腰肢,“不行了……你已經要了人家兩次,不給你了……噢,壞蛋……!”嬌吟聲中,卻主動讓臀兒往后拱起,迎合楚歡的進入,片刻間,室內又是一片春情盎然。
媚娘翹臀飽滿如圓月,彈性如棉,卻偏偏又光滑如瓷器,隨著撞擊,臀浪翻滾,媚叫如春。
一夜春風無度,等到天亮時分,楚歡醒過來,竟發現媚娘已經不在身邊,翻身坐起,四下里寂然無聲,往床頭看去,沾有落花的床單已經不見,掀開被子,見到自己赤身裸體,床上并沒有鋪床單,這才確定昨夜并非做夢。
他起身來,披上衣裳,走到窗邊,瞧見外面白雪紛飛,盯著院中那光禿禿的大樹,回味著媚娘的嫵媚風情,心情如水波一樣蕩漾開來,一時間竟是不得平靜,一想到那狐媚子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嫵媚動人的模樣,楚歡的胸口就像掛了鉤子一樣,釣著那顆砰砰跳動的心,悠悠蕩蕩。
他知道媚娘當然不是離開了總督府,或許是擔心早上被人瞧見,所以偷偷離開。
昨夜在媚娘身上折騰了大半個夜晚,固然將媚娘折騰的綿軟無力,楚歡卻也覺得自己身上的體力有些匱乏,這一覺還沒能補過來,想著先去吃點東西,穿上衣裳,收拾了一下,剛剛走出書院大門,就見書院外竟是站著一名總督府護衛,看到楚歡,忙道:“楚督,你可出來了。”
楚歡見漫天白雪,這護衛站在雪中,身上都已經沾滿白雪,奇道:“這么大雪,站在這里做什么?”
“楚督,是祁統領讓小的在這里等候。”護衛忙道:“昨夜祁統領在府里到處找尋楚督,一直都沒能尋到,只是瞧見這書房里燈火亮著,也不知道楚督是否在里面,喊了一陣,楚督沒有答應,只以為楚督睡著或者不在,楚督有令,咱們也不能進去找尋,所以天還沒亮,祁統領派小的在這里候著,若是楚督從這里出來,便即稟報。”
楚歡立時想起,昨天正與媚娘巫山云雨的時候,聽到祁宏在外面喊叫,只是當時也顧不得這些,問道:“一早等在這里,要稟報什么?”
“楚督,昨天半夜,有人忽然登府要見楚督。”護衛答道,“祁統領好像認的那人,立時派我們找尋楚督……!”
“哦?”楚歡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卻原來只是有人要找尋自己,問道:“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不過……是個女人……!”
“女人?”楚歡一怔,微皺眉頭,想了一想,倒也想不通會是什么樣的女人要找自己,問道:“人在哪里?”
“本來一直在大廳等候,后半夜一直找不到楚督,祁統領安排她到了西邊暖廳,現在應該還在那里等候。”
“等了一夜?”楚歡有些驚訝,隨即道:“這樣吧,你先下去,讓廚房準備一些早點,送到暖廳,多準備一些,我現在去暖廳見她。”
西邊暖廳生著炭火,外面雖然很冷,但是廳里倒是十分暖和。
廳內有一張軟榻,一名身著粗布的姑娘斜倚在軟榻上,似乎已經睡著,臉上帶著疲憊之色,當楚歡進來之時,姑娘兀自在沉睡之中,楚歡背負雙手,湊近看了一眼,看到那張面孔,不由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里等了自己一夜的,竟然是西北軍大將軍甘侯的妹妹甘玉嬌。
他從三十六塢堡回來時間并不長,對甘玉嬌的印象還是很深,只是實在想不通,甘玉嬌為何會來到這里。
身后跟著祁宏,壓低聲音道:“楚督,昨晚玉嬌姑娘突然過來,單人匹馬,看上去趕路趕的很急,到了府門前,就要沖進來,被外面的兄弟攔住,卑職得到稟報,急忙去看,才發現是玉嬌姑娘,急忙將她帶進了府里。她只說要馬上見你,有急事商量,卑職只能在府里找尋,一直沒能找到楚督,玉嬌姑娘先是在大廳那邊等候,卑職瞧她風塵仆仆的樣子,想必沒有吃東西,所以給她弄了些吃的,可是她一直等著您,連東西也沒有吃一口,后半夜卑職見她十分困倦,便帶她來了這里……!”
楚歡點點頭,輕聲道:“看她很疲倦,先讓她歇息片刻,我已經讓人安排早點,等她醒來,再吃一些吧。”
“楚督,卑職只是很奇怪,玉嬌姑娘怎么會突然來朔泉?”祁宏皺眉道:“她看上去路上趕得很緊,什么樣的事情,會讓她如此著急?”
“我也不知道。”楚歡搖了搖頭,神情微顯凝重,“不過應該不會是過來找麻煩的,單人獨馬,怎么感覺像是逃犯一樣……!”
“逃犯?”祁宏一怔,隨即輕笑道:“楚督,她哥哥可是西北軍大將軍,連甘侯對她都有幾分畏懼,她怎么會是逃犯……!”
“誰是逃犯?”祁宏正與楚歡竊竊私語,身后突然傳來聲音,“你們說誰?”
兩人嚇了一跳,回過頭,瞧見甘玉嬌已經坐起身來,雙眉微蹙,正盯著兩人,楚歡和祁宏對視一眼,楚歡很快就堆起笑臉,拱手笑道:“玉嬌姑娘,你可醒了,是我們吵醒你的吧?真是對不住。哦,沒說什么,就是最近我們這邊正在追尋幾名逃犯,我讓祁宏吩咐下去,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抓捕歸案……!”
“原來總督府的護衛也負責抓捕逃犯?”甘玉嬌沒有絲毫微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盯著楚歡,皺眉問道:“楚……楚大人,你昨晚不在總督府?”
“哦,是這樣的,玉嬌姑娘有所不知,最近西關和北山在邊界地帶發生了一些誤會,所以我一直在處理那邊的事情,有些繁忙,昨夜……昨夜不在府中,也不知道姑娘會過來,否則天大的事情,也會置之不理。”楚歡笑容可親,說話卻是小心翼翼:“哦,對了,玉嬌姑娘,你還沒有吃東西吧?來,快請坐,早點馬上就送過來,一路辛苦,無論事情,咱們都不用急,先吃了東西,慢慢說。”
“楚大人還真是不急。”甘玉嬌沒好氣地道:“大軍壓境,楚大人淡定自若,這是否就是傳說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楚歡哈哈大笑,此時送早點的家仆已經過來,將早點擺在了桌子上,如今西關一直存在著糧食困難,就算是總督府,平日里的生活也是十分的節儉,早餐只是兩碗稀粥,幾個白面饅頭,再加上兩碟咸菜,那白面饅頭就已經算是早點中比較奢華的食物。
甘玉嬌倒也不客氣,坐過來,拿過一只饅頭,咬了一口,楚歡向祁宏使了個眼色,祁宏退下去之后,楚歡這才微笑道:“玉嬌姑娘,你從雁門關過來,可是甘將軍派你前來?”
“如果是他派人,何必派我過來?”甘玉嬌咬了一口饅頭,拿起筷子,夾了咸菜,看上去倒確實有些饑餓,“楚大人,肖煥章的軍隊,是不是快要打過來了?”
楚歡微笑道:“玉嬌姑娘對這邊的事情如此清楚?”
“就是聾子也能聽到。”甘玉嬌放下筷子,盯著楚歡,“楚大人,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有人要我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