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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娘娘來到居仙正殿之時,長裙如云,豎著飛天髻,她長相本就美艷,一番打扮之后,更是嬌美奪目,眾人看在眼里,心想也難怪馮元破會將此女獻給皇帝,如此美人,天下只怕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
    雪花娘娘身邊,則是跟著兩名太監,正是她的貼身夷蠻太監耶利辛和普辛,尚未走近,看到眼前陣勢,雪花娘娘有些錯愕,兩名太監也顯出驚異之色。
    天道殿發生的事情,此時知道的人并不多,雪花娘娘身在居仙殿內,對天道殿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更不知道皇帝已經遇刺身亡。
    今次祭天誕禮,皇帝帶著皇后出禮,卻并沒有帶同雪花娘娘出去,這讓雪花娘娘心里頗有些惱怒,一直在居仙殿生悶氣,冷不丁有人聲稱太子傳召,這讓雪花娘娘有些驚訝,不知太子為何會傳召自己,只是她出身夷蠻,對秦宮禮制并不熟悉,知道太子乃是帝國儲君,太子傳召,卻也是收拾一番,匆匆過來,只是看到眼前景象,有些吃驚,見得一眾官員看自己的神色極為冷淡,便連從前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林元芳也是冷淡之色,便覺得事情不簡單。
    太子坐在輪椅之上,淡淡瞧著雪花娘娘,雪花娘娘走上前,打量太子一番,尚未說話,太子已經道:“你就是雪花娘娘.?”
    太子與雪花娘娘互相之間都只知其名,未見其人。
    “是……!”雪花娘娘見得太子臉色冷峻,心下微微生寒,勉強笑道:“你就是太子?”
    “本宮就是太子。”太子淡淡道:“本宮找你來,是想問你幾件事情。”
    “哦?”雪花娘娘美眸流轉,心下卻是忐忑,她知道這些官員平日里都是聚集在皇帝身邊,可是此刻不見皇帝,卻冒出來一個太子,事情顯然不對勁。
    倒是耶利辛跟隨雪花娘娘有些時日,在京城時候就氣焰囂張,來到河西天宮之后,在馮元破的主持下更換一批內侍之后,耶利辛和普辛更是囂張跋扈,他們見太子坐在輪椅之上,是個患有腿疾的殘廢,便有些小視,大聲道:“太子,娘娘這幾日身體疲累,不能一直站著說話,要搬張椅子過來。”
    雪花娘娘得到皇帝的寵愛,耶利辛更是仗著雪花娘娘為后臺,氣焰滔天,那是死了心要抱著雪花娘娘大腿,極力討好,此時說這句話,無非也是借機討好雪花娘娘。
    太子看也不看耶利辛,淡淡道:“本宮說話,誰在邊上聒噪,掌嘴!”
    耶利辛哪里在意太子這句話,立刻道:“我是娘娘的人,你不能發落我……!”
    “大膽!”薛懷安怒聲道:“在殿下面前,你一個奴才,怎敢自稱‘我’字,當真是無法無天!”
    此刻早有兩名近衛武士上前來,一人便去抓耶利辛的手,耶利辛怪叫一聲,只是近衛武士何等剽悍,不等耶利辛掙扎,一名武士已經輕松扣住耶利辛雙手,另一名武士不知從哪里找了一塊鐵片,二話不說,對著耶利辛的嘴巴狠狠抽打下去。
    鐵片輕薄,可是打下去卻是疼痛難忍,那武士出手也不留情,幾下打過去,耶利辛嘴上便已經是鮮血淋漓,牙齒脫落,耶利辛最終哼唧,每次剛要說話,鐵片就已經狠狠抽打下去,他在秦宮為非作歹,在場不少官員都知此人受寵生驕,無法無天,此時見他被武士抽打,心下都是覺得歡喜。
    “見了殿下,你為何不跪?”薛懷安對這兩名夷蠻太監早有成見,見得耶利辛被打,心下暢快,眼角瞅見普辛目瞪口呆看著耶利辛,立時喝道:“不懂宮中規矩嗎?”
    那普辛見得耶利辛被抽打的口中冒血,魂飛魄散,聽得薛懷安喝問,雙腿一軟,已經跪倒下去,雪花娘娘花容失色,實料不到太子一出手就這般狠,有些惱怒道:“我要見圣上,圣上在哪里?”
    “父皇不會再見你。”太子冷冷道:“本宮聽說,這兩名刁奴持寵生驕,仗勢欺人,視宮中法度如無物……!”瞧了薛懷安一眼,問道:“薛大人,你掌管禮部,應該知道,刁奴作惡,目無法紀,瞞上欺下,該當何罪?”
    薛懷安拱手道:“殿下,方才這兩名刁奴見到殿下卻不行禮,不論其他罪過,僅此一條,便要杖責五十……!”
    “國無法不立,既然有法度在,那就好辦了,拉下去,杖責五十……!”太子揮揮手,又上來幾名武士,將耶利辛和普辛拖拽下去,雪花娘娘秀眉緊蹙,美眸中滿是憤怒之色,卻也無可奈何,很快,就聽得慘叫聲傳來,片刻之后,聲音漸小,直到沒有聲息,一名武士很快過來稟道:“啟稟殿下,他二人經受不住杖責,只打了三十杖,便都已經氣絕……!”
    “啊!”雪花娘娘臉色慘白,雙手捂著嘴,目中滿是驚恐之色,太子卻是淡淡道:“說好是五十杖,死了也不能逃過!”
    “是!”武士一拱手,退了下去。
    “你……你打死了他們……!”雪花娘娘又驚又怒,“你怎么能殺死他們?”
    太子冷冷道:“不是我殺死他們,而是他們觸犯了國法,要受到應得的懲罰而已……雪花娘娘,據本宮所知,你是馮元破進獻到宮中,這不會有錯吧?”
    “是……是又如何?”
    太子冷然一笑,道:“你是馮元破派進宮中的奸細!”
    邊上眾人見太子如此一說,都是一怔,暗想雪花娘娘雖然是馮元破進獻,可是卻并無直接證據證明雪花娘娘便是馮元破派往宮內的奸細,太子如此說,倒是直接給雪花娘娘扣了一頂大帽子。
    只是眾人瞬間便想到,太子這般說,顯然是要占得先機,畢竟雪花娘娘是皇帝的寵妃,名義上是太子的庶母,如果不給雪花娘娘先扣上奸細的帽子,太子便不能對雪花娘娘輕易失禮,否則便算得上是大不孝,太子自然不想擔上如此罪名,先下手為強,給雪花娘娘扣上帽子之后,也就占據了主動權。
    雪花娘娘顯然沒有想到太子竟會這般說,吃了一驚,身體劇震,立刻道:“我……我不是……!”
    “馮元破已經謀反,你可知曉?”太子淡淡道:“他在河西設下陷阱,準備刺殺父皇,據本宮所知,你在京中之時,一直勸說父皇北巡,本宮問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雪花娘娘聽得馮元破謀反,更是驚慌失措,見得眼前陣勢,已然是雙腿發軟,嬌軀晃了晃,差點軟倒下去。
    她并非心機深沉之輩,亦不曾見過如此場面,太子聲音冷漠,群臣亦是面色不善,而且太子一出手便杖斃了她兩名近侍,而且太子的其實沉穩淡定,在雪花娘娘看來,太子定然已經找到了充足的證據,否則絕不會如此氣勢凌人,心下頓時便虛了,眼圈一紅,顫聲道:“我……不是……不是我……!”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你是父皇的妃子,只要你據實交代,本宮可以網開一面。”太子見雪花娘娘神態,知道已經鎮住,淡淡道:“馮元破謀反,你之前是否已經知曉?”
    “我……我不知道……!”雪花娘娘嬌軀瑟瑟發抖,“是……是他讓我進宮伺候圣上,讓我勸說圣上前來河西北巡,我……我不知道他要謀反,否則……否則我一定會告訴圣上……!”
    “他可告訴過你,在這天宮設有密道?”太子目光冷峻,盯著雪花娘娘,“他是否告訴你,一旦出現意外,如何從天宮秘密走脫?”
    “沒有……!”雪花娘娘急忙擺手道:“他從未告訴我這些,我……我也不知道這天宮還有什么密道,太子,我……我沒有害圣上的心思,都是……都是馮元破,他逼迫我們斯拉夫部族進獻美人,族長這才將我送到河西獻給他,我……我是被他所迫,心里對他很是怨恨……!”
    太子察言觀色何其厲害,卻也瞧得出來,雪花娘娘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密道所在,畢竟密道乃是馮元破心中機密,絕不會輕易告知別人,傳召雪花娘娘,也只是存著一絲僥幸心思而已,聽雪花娘娘這樣說,禁不住皺起眉頭來。
    雪花娘娘見太子沉著臉,心下害怕,唯恐太子也會對自己動手,問道:“圣上……圣上在哪里,我……我要見圣上……!”
    皇帝的尸體安置在后殿,雪花娘娘并無瞧見。
    “父皇已經遇刺……!”太子猶豫一下,終于道:“你是父皇身前最寵愛的妃子,本宮問你,你可愿意相伴父皇于九泉之下?”
    “啊?”雪花娘娘大驚失色,失聲道:“圣上死了?”
    太子淡淡道:“父皇確實已經駕崩,本宮準備讓你陪侍父皇,你可愿意?”
    “我……!”雪花娘娘只覺得頭暈眼花,再也支撐不住,如同凋謝的花朵,軟倒下去,長裙散開,驚恐無比,全身發抖,“我……我不要死……!”
    眾臣心想太子卻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僅僅一句話,便要讓雪花娘娘去賠罪,只是這般做法,倒也不失為目前處置雪花娘娘最好的做法。
    “難道你不想陪侍父皇?”太子目光更是冷峻,如刀鋒割在雪花娘娘身上。
    雪花娘娘瑟瑟發抖,忽然想到什么,大聲道:“太子不能殺我,你……你若是殺我,夷蠻……夷蠻部族都要叛亂……!”
    “你說什么?”
    “我是皇帝的妃子,夷蠻才會出兵幫助剿匪,你……你要是殺了我,他們不會幫你們,而且……而且夷蠻各族會成為秦國的敵人。”雪花娘娘如同找到救命稻草,“我的家族在斯拉夫部族是大族,你殺死我,斯拉夫族就會為我報仇,夷蠻其他部族也都會叛亂,如果你不殺我,我……我可以幫你說服夷蠻人,讓他們出兵幫秦國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