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一怔,琳瑯卻已經花容失色,轉過身去,正堂之內并無皇后蹤跡,目光落到左右兩邊的房門之上,嬌軀微微顫抖。
這是一處十分寬敞的院子,也是知州府的主院,楚歡和琳瑯剛才是在主屋正堂內,除此之外,正堂左右,則各有一間寬敞的房間,其中右邊是用做書房,左邊則是臥室。
楚歡先前抱著琳瑯,徑自入院,自然沒有人敢阻攔,而且屋內昏暗一片,并無點燈,楚歡和琳瑯自然不會認為有人在其中。
楚歡此時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似哭似笑,眼角卻已經抽搐,存著一絲僥幸道:“皇后......皇后是不是去了別處?屋子里......屋子里并沒有點燈。”
裴績嘆了口氣,道:“從昨天住進來之后,皇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門,送來的飯菜,也一口未沾,我詢問過外面的守衛,先前有人還有丫鬟過來詢問皇后有什么需要,皇后卻是讓人不要再進來打擾,所以下人也不敢進來.....!”
“這......這么說,皇后......皇后還在屋里?”楚歡此時恨不得拿一塊豆腐照著自己的腦袋砸下來。
太沖動了,太大意了,太猴急了!
琳瑯此時雪面通紅,如同沁血一般,背對著裴績,雖然裴績一無所知,可是琳瑯此時卻也不敢看他,一顆心兒急跳,本就豐隆的酥胸此時上下起伏,甚是壯觀,想到自己方才與楚歡在這正堂之內顛鸞倒鳳,自己說了許多曾經連想也不敢想的放蕩言語,這屋里竟然有第三者聽到,琳瑯只盼有個地洞能夠鉆進去。
楚歡此時也是想到如果皇后當真在屋里,那么自己與琳瑯的那些言語必然會被皇后聽到,他與琳瑯小別勝新婚,自然激動了一些,姿勢和動作多了一些,那些肉麻的言語更是不少,這些話若是放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夫妻閨房之中,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在這個時代,那每一句話可是驚世駭俗,不但琳瑯定要被扣上蕩婦的帽子,自己也要被扣上天字第一號老流氓的帽子,他雖然臉皮很厚,此時卻也禁不住發熱,嘆了口氣,道:“大哥,我有點想死!”
裴績一怔,以為發生什么大事,立刻道:“二弟,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要有輕生的念頭,天大的事情,咱們也可以好好商量,總能渡過難關的。你現在一身系無數人的身家前程,可不能說死字。”
“哦?”楚歡忙道:“我說錯了,我是想說我頭有點暈。”
“嚇了我一跳。”裴績神色緩和下來,笑道:“可能奔波勞累,應該不妨事,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就好。”
“大夫也治不好。”楚歡嘆了口氣,湊近過去,壓低聲音,再一次問道:“大哥,皇后當真在屋里?”
“原來你還沒有見到?”裴績道:“是不是在房間內?”
楚歡心想,既然你都這么說,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便是在房間內了。
楚歡其實是個謹慎的人,如果附近有人,其實是完全可以洞悉察覺,可是今日不同往常,與琳瑯久別之后,他血氣方剛,也就激動了一些,而且根本不可能想到皇后竟然也來到了通州,更不可能想到皇后竟然被安排在自己的屋子內。
抱著琳瑯那豐滿香軟的嬌軀,還沒有進院子的時候,楚歡就已經醉了,哪里還能提防這最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卻又皇后,郎情妾意之時,沉浸在溫存柔情之中,自然更沒有多想。
“屋子太暗,先點燈吧。”裴績低聲道:“齊王的事情,二弟自己要三思,定要妥善處理,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說,可是你自己應該清楚。至若皇后,秦國的暴虐與她無關,倒是要善待于她......二弟,你與皇后好好談一談,這樣一直不吃東西,總是不成!”
楚歡微微頷首,瞥了身邊琳瑯一眼,連自己這個臉皮極厚的大男人都十分尷尬,更何況琳瑯一個婦人,心中知道皇后十有八九就在屋里,待會兒若是琳瑯與她相見,大家都會異常尷尬,只是皇后既然到了通州,自己卻是不能不見,只能輕聲問道:“大哥,琳瑯的住處......!”
“琳瑯住的院子昨天就收拾好,就在東院。”裴績輕聲道:“二弟,如果你不反對,就讓皇后住在這里,你且和琳瑯住到東院?”
“大哥安排的妥當。”楚歡這才轉身,伸臂微抱琳瑯,低聲道:“琳瑯,你先回東院那邊......!”
琳瑯又是羞臊又有些氣惱,雖然楚歡要自己的時候,自己竭力迎合,可是說到底,還是這個害人精猴急猴急的,這下子洋相可都出盡了,狠狠瞪了楚歡一眼,這才轉身過去,低著螓首,“大.....大哥,琳瑯先退下了.....!”
“你先去歇息。”裴績忙道。
琳瑯這才加快步子離開,身后就像有鬼魂追趕一樣,楚歡這才向裴寂道:“大哥,金陵的事情,晚些再和你細說,這個.....我先和皇后談一談!”
裴績點頭,猶豫一下,終是輕聲道:“二弟,成大事者,萬不可婦人之仁。”也不多言,轉身而去。
楚歡見裴績離開,微松口氣,院子里一片寂靜,屋內更是幽靜一片,此時兀自感覺臉上有些發燒,進了屋內,先點上了燈火,正堂之內頓時亮起來,楚歡四下里瞧了瞧,這才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寢室房門上,猶豫了一下,終是輕步走過去,本想推門而入,但是猶豫一下,才低聲叫道:“皇后,你在里面嗎?我.....我是楚歡!”
屋內卻是死一般寂靜,并無聲音。
楚歡有些疑惑,忍不住輕輕敲了敲門,屋內依然沒有反應,楚歡頓時生出僥幸心思,暗想難道裴績也說錯了,皇后當真不在,當下輕輕推了推門,房門并無鎖上,輕輕打開,屋內一片昏暗,楚歡見屋內沒有動靜,回到正堂,手持油燈,這才進到房間之內,入房不過三四步遠,便是一張屏風,屏風后面便是床鋪,楚歡在屏風后面瞧過去,倒也沒有人影,只是隔著屏風和帳篷兩道阻攔,卻也看不清床上的狀況。
楚歡一手舉著油燈,繞過屏風,立刻向床上看過去,頓時心下一跳,卻只見到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側身背對著外面,只是衣衫都十分的整齊,一身蔥黃棉陵裙顯得穩重大氣,上身則是披著繡著花紋的玫瑰紫緞子。
那身形豐腴,此時側身而躺,卻是將美好的背部曲線顯露出來,被棉綾裙包裹的緊繃的豐滿臀兒飽滿滾圓,卻又顯得腰肢頗為纖細,兩條長腿兒交錯在一起,整個姿勢倒也顯得十分美妙。
楚歡只瞧一眼,便知道這是皇后。
楚歡心中暗暗叫苦,剛才心里還存有一絲僥幸,可是現在那絲僥幸已經是蕩然無存,這屋內與外面只有一門之隔,剛才外面的聲音,皇后不可能沒有聽到,甚至自己后來和琳瑯說的悄悄話,只要皇后用心一些,也未必聽不見。
他與琳瑯那些肉麻的床底歡語被皇后聽見就已經十分了不得,最為緊要的是,他與琳瑯更是提及到了皇后,而且言辭之中,亦是贊美皇后樣貌美麗,讓男人心動。
看著皇后那豐腴動人的美妙身段兒,楚歡卻是心下發苦,甚至想就此轉頭就跑,可是事到如今,已經避無可避,只能將油燈放在桌子上,拱手道:“皇......皇后!”
皇后卻是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沉睡,但是楚歡卻明顯看到,皇后豐美的嬌軀明顯微微發顫,知曉皇后定然是醒著,暗想是不是皇后因為聽見方才的動靜,心下也是尷尬,不好意思看自己,臉上一燙,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屋內卻是飄蕩著皇后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這股香味楚歡并不陌生,他曾經與皇后在北嶺山脈同生共死,兩人身體亦是在非常情況下有過極為親密的接觸,對于皇后身上這股讓人心蕩的成熟夫人體香,楚歡自然還是記得的。
屋內很靜,楚歡氣息倒是平靜,卻聽到皇后的氣息似乎急促起來,那豐美嬌軀也一直在輕輕顫動。
楚歡猶豫了一下,終是道:“這個.....皇后,聽說.....聽說你一直沒吃東西?這可不成,鳳體要緊,若是不吃些東西,是要傷身子的。”
皇后身體終是動了一下,小片刻之后,終見到皇后坐起身來,她衣衫整齊,那張充滿成熟韻味的艷美臉頰,似乎比上一次見到瘦了少許,發髻也并未凌亂,顯然并非睡了多久,雖是如此,在燈火之下,卻還是充滿了成熟婦人的慵懶嫵媚之美,而又不失高貴婦人的典雅高貴。
皇后微抬頭,看了楚歡一眼,楚歡也正瞧著皇后,四目相對,皇后身體一顫,竟是立刻低下頭,臉頰瞬間便已經紅了,低聲道:“我......我什么都沒有聽見......!”
楚歡聞言,老臉一紅,暗想你真是糊涂,哪壺不開提哪壺,大家都成年人,說話收斂一點好不,你這一開口就是什么也沒有聽見,那分明是說什么都聽到了。
“那個......皇后一直在睡覺,所以......所以沒聽見什么動靜,是吧?”楚歡故意咳嗽一聲,“今天天好熱,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啊?”皇后有些慌亂,“是啊,我.....我也有些熱,待會兒.....待會兒加件衣裳......!”
楚歡忍不住想抬手扇自己一耳光,什么天太熱加衣服,有天熱還加衣服的嗎?更何況如今已經到了深秋,夜里天氣已經變涼,天氣太熱從何說起?
只是皇后也似乎糊涂了,順著楚歡的話說。
一瞬間兩人都知道失口,更是尷尬,楚歡老臉發燙,皇后卻也是螓首抵觸,下巴幾乎都要貼在起伏劇烈的豐滿酥胸上,那張艷美的臉龐,早已經布滿紅潮,白里透紅,更是艷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