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地點,幾小時前,日軍就在這個缺口攻進了繁城鎮,現在卻是八路軍將日軍往城里驅逐,兩者都是用煙霧彈掩護自身入城,緣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這支步兵小隊有幾個士兵已經進了城,他們見到自己小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沒法給他們復仇,只好先越過城墻附近的空曠帶,就近尋找房屋埋伏八路軍一手。
八路軍動作很快,很快就丟進來幾顆燃燒著耀眼白光的發煙彈,空氣逐漸被淡淡的煙霧所遮擋,留給他們的事件不多了。
“嘭!”
一個日本兵一個不慎,竟然觸發了繁城鎮八路軍留在此地的一顆詭雷。
因為手榴彈觸發后的延時,他自己沒有被炸傷,但身后跟著的兩個隊友卻被兩邊的手榴彈炸得嗷嗷叫,直接面部著地了。
前面埋頭前進的日本兵回頭一看,兩個隊友已經倒地了,立刻“噢”地一聲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兩人拖走。
“在那里!”
帶頭的八路軍連長沒見到日本兵,但卻聽到房屋立面的爆炸聲和火光,立刻知道那里有人。
“包過去!”他不敢確認是那座房有人還是日本兵騙他們,便采取了穩妥的方法,將附近的房區全部清空,最后再對付那邊。
他的猜想是正確的,他們一開始搜索的房區一個日本兵都沒有,只找到了幾個嚇壞的偽軍二鬼子。把他們直接敲暈后,戰士們把那幾間房屋圍了起來。
等待了一會,也沒見到有異動,但那位連長知道日本兵肯定躲在那邊某一座房屋立面。因為這伙日本兵已經是孤軍了,他們附近沒有援軍,所以自己可以直接進攻。
他經歷過比這還要復雜一百倍的巷戰形式,那時候真的是每一個房屋都可能住著一個敵人,一旦暴露自己四周圍都會打開窗戶對他這邊射擊。
但現在不用擔心,日本兵孤立無援,他們不用擔心在路上突進的時候會被冷槍打死。相反,他們可以將日軍所在的房屋分開孤立起來,這樣就能各個擊破了。
“手榴彈!”
戰士們毫不吝惜自己身上掛著的手榴彈,首先使用的就是軍區給他們生產的土手榴彈,繳獲來的香瓜手雷要留到最后再使用。
一間間房屋被手榴彈“招呼”一遍,戰士們這才沖進房屋立面,拿手槍的戰士們優先,三人一組一間間房推進,不給日本兵任何藏匿的機會。對他們而言,自己死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讓后面跟上來的友軍戰士被小日本冷槍放倒了,那才是他們的恥辱。
有時敵人那紊亂的呼吸都能傳入戰士們的耳朵里,兩方都在猜測敵人的位置,這些質量不高的木板墻擋不住子彈的摧殘,有時候戰士們能透過墻壁將對面的日本兵打死。
日軍在巷戰中展現出非常良好的紀律性,此時作戰素質反而不是最要命的因素,日軍是少數能夠保證說不開槍就不開,長官一聲令下便一齊開槍的軍隊,不論發生什么情況,他們都會聽從附近長官的吩咐,只為了不暴露友軍的位置。
而他們的對手同樣是一支紀律性極好的部隊,可能敵軍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沒有他們的強,而戰斗總不是一個人的戰斗,這時候他們也會為自身人數太少而感到無助。
若是在空曠、遮擋物不多的平原之上,不論敵人有多少人,他們用猛烈的火力和精湛的槍法就能擋住敵人,而當敵人選擇過來跟他們短兵交接的時候,他們就是再強壯也難以雙拳敵四手。
兩個伏地身子、全身肌肉緊繃躲在門兩邊的日本兵舉著步槍,隨時準備迎接敵人的突入,只要他們敢開門進來,這兩個日本人就能將刺刀送入敵人的胸膛。
“嘭!”兩人一個激靈,立刻扭頭看去,身后一面木墻壁被八路軍用槍托敲破,一個巨大的窟窿就這么立在兩者之間。
“砰!”
日本兵連忙轉身,手里的步槍飛快的轉向,然后對準那邊的八路軍。
沒想到那兩個八路軍只是虛晃一槍,把墻壁敲破之后便立刻提槍溜了,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洞口。而他們的子彈打在了對面的石磚墻壁里。
“……”兩名日本兵立刻就慌了,他們難以保證敵人進攻的方向,只好重新尋找掩體,但不管他們怎么找都沒法同時兼顧兩個方向。
周圍全是敵人的腳步聲,四面八方都有,他們擔心下一秒八路軍就把手榴彈扔進他們房間了。
“走!”
兩人當機立斷,二樓不適合他們防守了,便立刻踹門逃走,快速通過一條過道,從旁邊的窗戶跳了下來。
沒成想跳下來,正好落在三個八路局戰士面前,兩邊都愣了一小會,幾個戰士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揚起了手里的步槍。
“哈!”幾斤重的步槍狠狠地往敵人頭上砸去,兩個日本兵剛剛落地沒能穩定好身形,還處在失衡狀態,只能眼看著槍托從天而降。
“啊!”
即使隔著鋼盔,他們也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傳來,差點沒有當場去世。
本想反抗,可敵人的攻擊如雨點般揮下,他們只能用手護著頭部,被砸了幾下后他們就徹底倒在了地上。
“砰!”
八路軍戰士見他們徹底躺下了,立刻跟他們拉開距離并補了兩槍,防止他們狗急跳墻拉響手雷跟他們同歸。
“報告,此區域已肅清!”
“漂亮!我們就在這堅守待援!”連長臉上終于露出微笑,至于剛剛清點傷亡之時面上的哀傷,早已經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一公里外,日軍將炮兵搬到了西城區外面,這里靠近代縣前往繁峙縣的大路,是日軍的交通樞紐,他們的物資都儲存在這里,大部分兵力也都在這一塊。
“炮兵還沒準備好嗎?都已經好幾分鐘了,我怎么沒聽到開炮的聲音?”
日軍的大隊長氣得直跳腳,又不好直接辱罵部下,只能在指揮部里左右亂走。
“閣下,五分鐘前敵軍還在城墻外300米處,兩分鐘觀察手再次匯報之時,他們已經前進到了城墻下方了,炮兵無法攻擊那里的目標。”
“這是借口!”大隊長一個巴掌舉起來差點扇了下去,可他看清楚進來的是隨軍的一名參謀閣下,舉起來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兩個方向,城外幾乎沒有帝國士兵駐守,炮兵那群蠢貨在懼怕些什么?快把炮彈打出去,把他們阻擋在城墻兩邊!”
“會不會炸到太多的房屋?”那參謀眉頭大皺,敵軍如果要跟他們打巷戰,那城內地形越復雜就越不利于帝國士兵作戰。
“不用怕!他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快把我們戰車都集合起來,我們去斷了他們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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