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在來安西市之前,就沒打算多作停留,準備探探那個古遺址后就返回家鄉去,但現在聞人若離闖進了他的世界里來,他想要離開,還真有些戀戀不舍的情緒了。
聞人若離小臉一紅,眼波溫柔起來,輕聲道:“你要不想走,那就留下來住一個寒假唄,我天天陪著你……”“陪著我干什么?”薛天衣吃吃笑問道。
聞人若離見他笑的有點不懷好意,立即明白了他的言中意思,臉色更紅,道:“你想干什么……那就干什么……”
薛天衣和聞人若離在一起說話,不用顧忌什么,調笑道:“那我們就天天做些愛做的事情,你說好么?”
聞人若離心里一熱,尊體有些發軟,握著方向盤的雙方也似沒了力氣,目視前方,鼻中發出輕輕的一個“嗯”字。
薛天衣當然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安西市雖好、聞人若離雖然值得留戀,但千里之外的家鄉里的爺爺、乾坤山里的諸位師兄師姐,都還等著他去見面,他就算晚走兩天,終究也還是要在年前趕回去一趟的。
聞人若離開著越野車把薛天衣送回到他居住的再店里,然后自己返回軍區大院,兩人約定了午飯后再聯絡。
鼻然薛天衣居住的酒店里也有不少可口菜肴,但薛天衣還是更喜歡到外面的小面館里去吃,他回到酒店房間,洗去了一身的沙塵后,換上了身新衣服,神清氣爽的準備到外面去吃午飯。
下到一樓的酒店大廳里時,迎面走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彪悍男子,薛天衣看到那幾人后,微微一怔,隨即忍住了心中的笑意,和幾人擦肩而過。
走在幾名彪悍男子最前面的那位中年男子無意間看了一眼薛天衣,也是一怔“咦”的一聲,眼見薛天及疾步走了過去,扭過頭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紅爺,怎么了?你認識那小子?”一名黑西裝男子問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不認識……可是又覺得在哪里見過……媽的,邪門了!”被稱為“紅爺”的中年男子,正是安西市地下世界的大佬阮紅鵬。
數月前的那個深夜,阮紅鵬的白玉美人被薛天衣搶走,還被一拳打的昏迷過去,醒來后發現手下四大金剛全都受傷,自己的鼻粱骨也被擊打的粉碎,于是花大價錢跑到棒子國去整了容,回來后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靜養了一段時間,最近才又開始活躍起來。
他剛才和薛天衣擦肩而過時,總覺得薛天衣那一雙眼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最后撓了撓頭,揮手道:“不管他。走,進去吃飯!”
薛天衣也沒想到會在這酒店里遇到阮紅鵬和他的幾個手下,不過陸,
紅鵬雖然縱橫安西市地下世界,是當之無愧的地頭蛇,但薛天衣還真沒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而過。
吃了午飯,薛天衣一個人在附近的街區逛了逛,順便買了一大袋的新鮮小玩意兒,準備帶回去自己的家鄉小山村去,送給林子里的一些小孩子玩。
回酒店房間休息了片刻,兩點多種的時候,接到聞人若離打來的電話,薛天衣原認為她是想邀自己一起出去逛街,沒想到居然有正事要辦。
“天衣,你送我的那尊白玉美人,我讓老爸看了一下,他說那東西寶貴的很,還示意我帶著白玉美人到安西市古文物管理中心去做個鑒定,然后讓管理中心出示一份證明書,以證明我是白玉美人的擁有者,這樣以后能少很多麻煩。”聞人若離道。
薛天衣道:“你老爸說的有道理,那你就去做一個鑒定啊!”聞人若離嬌聲道:“我現在就想去,我想你陪我一起。”
薛天衣反正也是閑著無事,便笑道:“好啊,你在哪里呢?”“就在酒店前的停車場上。白玉美人我也帶來了。
安西市古文物管理中心位于安西市的西郊,讓薛天衣感到意外的是,這里居然和阮紅鵬的別墅相距不遠,只不過一個在路南、一個在路北。
偷了別人的東西,居然還拿到別人的眼皮底下來做鑒定,如果被防,紅鵬發現了,不知道他會作出什么反應呢!如果他來硬的,想把白玉、
美人搶回去,拋開自己這一關他能不能過先不說,以聞人若離家族在軍界中的勢力,阮紅鵬那個小混混要是招惹上了這種家族,最后恐怕死的連個骨頭渣子都找不到。況且那白玉美人,他阮紅鵬不也一樣是黑吃黑的搞來的?
雖然阮紅鵬是勢力遍及安西市的地頭蛇,但在聞人家族這種龐大勢力的面前,他連條蟲都算上上,
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轎車在古文物管理中心前停下,薛天衣和聞人若離一起下了車,看著聞人若離手里抱著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薛天衣知道那里面就是白玉美人了,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既然這東西珍貴,你可一定要收好了,最好別被壞人發現,否則說不定有人會生出搶劫之心呢!”
聞人右離皺了皺鼻尖,向著已經跳出車輛、散布到四周占據有利地形的幾名保鏢呶了呶嘴,道:“不怕,我帶的有保鏢,尋常的壞人,根本靠近不了我。再說了,你不是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個普通人了嗎?
有壞人,我三拳兩腳就能把他打趴下”…
薛天衣啞然失笑道:“一般的壞人自然耐何不了你,但如果壞人手里拿著槍呢?以你現在的能力,普通兇器能應付,遇到手持這種熱武器的就不行了!”同人若離道:“我身邊不是還有稱這個大高手嗎?天衣,你怕不怕槍?”薛天衣撇撇嘴,面露不屑的道:“不怕!嘿嘿,要是有人想拿槍傷害我,不等他的槍抬起來瞄準我,我就能提前盛應到他的殺氣,然后先發制人的干掉他!”
“吹牛皮!”聞人若離“咯咯”一笑道:“稱要能預感到別人的什么殺氣,那還不成了活神仙?”薛天衣嘿嘿笑道:“神仙不敢,想當年,我人送綽號“薛半仙,!”聞人若離“嗤”的一笑,打趣道:“那么“薛半仙”請問現在有沒有人盯上咱們、想對咱們不利?”
薛天衣心念集中,默默感應了一下,將四周數里內一切物體的變動全部納入自己的監控中,驀地里心中一動,雙眼瞇起,向著斜對面的陸,紅鵬住所看去。
阮紅鵬別墅的大門內側,有一株樹齡很長的粗壯楓樹,枝葉掩映間,安裝著一部高精度攝像頭,攝像頭所指的方向,正是古文物管理中心這邊,倘若阮紅鵬有心要監視古文物管理中心這里,那么這里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所有人,都將進入他們的視線。
從薛天衣和聞人若離站立的地方到阮紅鵬的住所,隔著大概有數百米遠的距離,從這里看去,普通人視力再好,也看不到樹上安裝的那部攝像頭,而薛天衣一眼就找到了攝像頭的方位,而且他還能感應到,此時此刻,肯定正有人通過攝像頭的終端顯示屏關注著自己兩人。
阮紅鵬不是什么好鳥,所以他安裝攝像頭朝向古文物管理中心這邊,肯定也沒安什么好心。
薛天衣猜不透阮紅鵬監視古文物管理中心懷著什么意圖,也懶得去猜,和聞人若離一起走進管理中心的大廳。
聞人戰和古文物管理中心的負責人很熟悉,女兒來這里之前,他特意打了一個電話和那負責人知會了聲。聞人家族將星云集,在軍界內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那負責人平時想巴結都巴結不到,聽說聞人戰的女兒要拿著一件古物來鑒定證明,哪還能不盡十二分的心思?親自帶著一名國內權威的玉石鑒定專家和兩名辦事人員在大廳里等候著。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見老大如此殷勤,人人都懷疑是不是他的親爹大駕光臨了。
薛天衣和聞人若離并肩走進大廳,那負責人雖然沒有見過聞人戰的女兒,但事先已經聽聞人戰說她的小女兒會和一個少年一同過來,因此看到兩人后,見他們男俊女美,氣質非凡,認定必是他們無疑了,于是熱情的起身迎上去,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詢問了聞人若離和薛天衣的姓名,確定他們身份無疑后,便讓那名玉石鑒定師給做了鑒定,然后出具了一份證明書,蓋上了管理中心的印章后,這件白玉美人就成了聞人若離的合法私人物品。
“于大師,你說這白玉美人是漢代的東西,它現在大概能值多少錢呢?”聞人若離雖然是學考古的,但只是一名新生,對于一些文物的行情了解的不是太多,于是請教那名玉石鑒定專家。
盡管聞人若離的文物證明書已經辦好,但于大師依然還坐在大廳左側的一張桌子前,戴著老花鏡、用手中的小手電筒照著,仔細打量著那尊白玉美人,口中嘖稱贊,聽到聞人若離問白玉美人的價值,正色道:“姑娘,你這寶貝可不能隨便賣啊!漢代的白玉美人現在雖然已經發現了好幾件,但就數你這件最為精美!”(。
(第三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