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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走到一臉莫名其妙的薛天衣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小伙子,你笨啊,鶯鶯要是叫了你師父,那就成了你的晚輩了!這長輩和晚輩之間要是談個情說個愛什么的,會被人說閑話的!”
“哦。了解”薛天衣恍然大悟,沖著龍鶯鶯的背影道:“好吧鶯鶯姐,你以后心里把我當成師父,表面上咱們還是朋友,就是亦師亦友的那種關系,這沒問題了吧?唉,我是吃大虧了,白白教人功夫,連個師父的名頭也撈不到!”
王伯笑道:“你這功夫可不是白教的,賺到了一個大美女呢!哈哈,這叫吃大虧嗎?這叫占了大便宜才對!”薛天衣一呆,隨即也是哈哈一笑。現場其他人也都哄然笑了起來。
龍鶯鶯在笑聲中羞不可抑,過了片刻,等大家笑聲小了,這才回過身來,正色道:“好了,都別胡說八道了。現在五點整,咱們大家商量商量,集思廣益,看今晚怎么對付西南五鼠。”說到正事,正廳中的二十多人全都收起了嘻笑表情,圍成一團,一起出起了主意。
薛天衣坐在最邊上,并沒有插嘴,他的任務是等龍鶯鶯等人抓住了西南五鼠之后撬開他們的嘴巴,其他懶得多管。
中個小時后,眾人敲定了今晚的行動方案,李伯、王伯等人換上了一身統一的黑衣,先后離開龍紅英診所,趕往燕京市東郊公園的人工湖四周設點埋伏。龍鶯鶯和薛天衣兩人因為和西南五鼠有過照面,擔心會被他們認出來,所以換了身衣服、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似發、簡單的化裝了一下,在李伯、王伯他們之后,以情侶的形象進入燕京市東郊公園內。
雖然新年已經走遠,但天氣依舊十分寒冷,冬日的傍晚,公園里游人不算太多,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出現在公園的人工湖邊你依我依,甜蜜私語。
湖中心處,幾艘大型三層游船緩緩飄蕩著,游船上燈光通明,人影綽綽,熱鬧非凡同,不時能聽到酒杯的碰擊聲和男女的大笑聲,還有陣陣的菜肴香味兒飄出,整個湖面都是酒菜香氣。
那幾艘大型游船,兼具娛樂休閑和餐飲功能,游船上的服務小姐無一不是腰細腿長、青春枧麗、多才多藝的絕色美少女,因此在整個燕京的飲食娛樂圈子里,這終日游蕩在公園湖面上的幾艘游船,都是很有名氣,盡管在這里的消費水平比一些五星級大酒店還高上幾分,但不乏豪門矢戶公子少爺捧場,每天的生意都是紅紅火火,幾乎爆滿。
在這湖中游船上坐著,透過窗戶,遠可以看到隱隱青山、近可以看到幽幽湖水,空中可賞明月,水中可觀倒影,大自然美勝以盡收眼底,令人心曠神怡,先且不管飯菜好不好,在精神上就已是一種享受,更何況那些美少女服務員如穿花蝴蝶般進進出出,或為客人添茶倒酒、
或應客人之邀彈上一曲古箏、唱上一支悠揚古曲,偶爾再給客人拋來幾個媚眼,視覺也是一種極高的享受。
游船上有現成的客房,如果哪位客人不想走了,大可以花高價住上一夜,說不定就能和哪位美少女服務員發生點親密關系,在這溫柔鄉里眠一回。
在幾艘游船上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擔心安全上的問題,因為據說這幾艘大型游船的主人有著極其深厚的后臺背景,誰是有人敢在這船上無事生非,只要游船的主人愿意,不出三天,鬧事的人就會從這世上徹底消失。至于游船主人到底是誰,目前為止,卻是沒有人知道。
只是今天卻和往日有些不同,以往四船巨型游船之間用架橋連接在一起,相互之間保持暢通,今天其中的一艘卻駛離的遠了一些,和其他三艘保持著至少百米的距離,船燈光也不如其他三艘明亮,船上的簾子全部放了下來,似乎不想被外人看到內部的情況。
此時此刻,那艘游離出去的游船第三層的寬敝會客室內,燈光幽暗,一個身材微胖、膚色白皙的灰衣中年男人背著燈光坐著,如果有人坐在他的對面,正迎上他身后的燈光,目力不好的話,很難看清他的臉龐。而灰衣中年男人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以此來保持自己身份的神秘。
這人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并且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他的身周似乎氤氳著一層淡淡的肉眼難辨的烏墨色氣團,一般人感受不到這氣團有什么怪異之處,但如果薛天衣在此,他手腕上的五色腕珠一定會急顫起來。
是的,因為那烏墨色氣團,就是一種妖邪陰森的氣息。
冬日的傍晚,天黑較早,當遠處的城市大鐘敲響六點的鐘聲時,黑幕就籠罩了這片大地,一輪寒月爬到天空中,和幾顆寥寥的星辰相互輝映。冷月寒光,斜斜的照射在這艘游船上,仿佛為它罩上了一層霜雪。
一縷清冷陰柔的月光透過游船窗戶,照在船中那灰衣中年男人的身上,他忽然微微仰首,對著月光張口吐納起來,一團拳頭大小有如實質的黑色氣團自他口中進出片刻,最后被他納入體內。他驀然睜開微閉的眼睛,眼中射出的,竟是比月光還要森寒幾分的冷芒,似乎能直刺人的心底。
“鼻當……當當……”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會客室的木門,隨即就有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聲音道:“主人,客人已經到了!就在外面的甲板上等候您的召見!”“整整晚了十分鐘渾蛋,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爽約嗎?”中年男人喃喃說著,目中厲光一現即掠,臉色看起來更加幽暗陰沉,隨即陰惻惻的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少女應了一聲,無聲退下。
幾分鐘后,腳步聲響,五名神情彪悍的男子魚貫進入會客室內,正是薛天衣和無鶯鶯一直跟蹤的西南五鼠。
五人也不客氣,進入會客室后,大大咧咧的就在那中年男子的對面坐下了,西南五鼠中的老大“鉆天鼠”向那坐在燈光背影中的中年男子拱了拱,道:“葉爺請了,我們五兄弟這里有禮!”那叫“葉爺”的中年男子無聲一笑,用陰沉的仿佛地獄傳來的聲音道:“咱們之間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交往了,開門見山的開談吧。
五位這次又帶來了什么好東西?”
“哈哈,我們兄弟就喜歡葉爺這種直爽的性子。”“鉆天鼠”笑著向身邊的四位兄弟使了個眼色,于是“徹地鼠”、“穿山鼠”、“翻江鼠”、“錦毛鼠”四人各自從身上穿著的包袱里摸出一件還帶著腐朽泥土味道的古文物,小心翼翼的擺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這四樣東西,都是商周時期,距今有幾千年的歷史了,想必不會讓葉爺你失望吧?”“鉆天鼠”瞇起眼睛凝視著對面的葉爺,似乎看到了他眼睛里放射出的異樣光彩。
“幾千年嗯,不錯很不錯,你們五兄弟的本事越來越大了,我越來越喜歡你們了”葉爺笑著,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些,似乎想仔細看清那四件古文物。
“葉爺,你看仔細了,如果覺得這東西還入得了你的法眼,就給個價吧。兄弟們還有其他事情,這四樣東西出手之后,立即要去辦。”“鉆天鼠”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商談起價錢來。
葉爺默默打量了四件古文物片刻,這才有些不舍的重新坐直了身體,淡淡問道:“這四件鼻西,你們想要多少?”
“鉆天鼠”早就和四位兄弟商量好了價錢,聞言咧嘴笑道:“我們為了弄到這四樣東西,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物力,還好幾次險些被人給抓到,其中的艱辛,實在難以想象……”“你們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廢話,你們直接說價錢吧!”葉爺打斷了“鉆天鼠”的話,冷然道。、
西南五鼠雖然生性兇悍,目空一切,但對這位葉爺卻是非常忌憚“鉆天鼠”被他打斷話頭,也不敢表現出不滿,尷尬的笑了笑,道:“好吧,我就直說了。葉爺,我們也不和你多要,四件古文物,
打包價一個億!”“一億……”葉爺眉頭微微皺了皺。
“鉆天鼠”緊接著說道:“葉爺別急,我還沒把話說完呢。我說的一個億,不是華夏幣,是美金!”葉爺瞳孔一縮,眼中掠過一絲怒色,隨即冷笑道:“一億美金,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不多不多!”“鉆天鼠”正色道:“葉爺你是識貨的人,我們弄來的這四件古物,如果拿到黑市上去賣,哪一件的價值不在三千萬美金之上?四件一個億賣給你,我們已經是虧了。唉,誰讓我們和葉爺你是老關系戶呢?虧就虧吧!”“五千萬美金!”葉爺雖然財大氣粗,但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于是他開始侃價。